陈泰小口品着香茶,一双眼睛在茶雾中若隐若现,炯炯有神。
“泰老,您说那徐江真的会来吗?他儿子的死跟我又没有关系,怎么和疯狗一样乱咬人啊。”
陈泰轻轻扫了一眼白江波,眼神不怒自威。
他放下茶碗,闭目品着口中茶水,片刻后答非所问道:“这茶叶啊,不太好,有点太软了。”
他话里有话,想要点点白江波。
好歹是他干女儿陈书婷的丈夫,再怎么不堪,他也得出面管管。
更何况,京海市不能一家独大,徐江要是吞并了白江波,那可就真正威胁到他了。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看着白江波被徐江吞掉。
所以当白江波求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泰叔,我再跟你说事呢,你跟我说茶叶干什么啊,这茶不好,改天我送你两斤武夷山的大红袍就是了。”
白江波耐不住性子,也不怪他,这几天他是真的被徐江打怕了。
名下的赌场,沙场都被徐江扫了,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你啊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再说了,徐江现在势力大了,难道你就真的怕他了?”
泰叔无奈叹了口气,他年轻时候好勇斗狠,不择手段爬上了高位,也不知道是造的罪孽太多,老天惩罚他,一个后代都没有。
老了心就软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培养一个接班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别人不可靠,所以他便挑上了干女儿陈书婷的丈夫。
好歹是一家人,背叛的几率还小一点。
可没想到这个白江波这么不堪。
以前和徐江打的有来有回,现在人家势力一大,就立马怂了。
“那徐江就是只疯狗啊,他手下全是亡命徒。。。。。”
白江波一脸苦涩,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人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泰叔,徐江到了。”
陈泰点了点头。
白江波听到徐江到来,话也不说了,脸色变得极为复杂。
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工厂,打手上前示意,将车引到了二楼。
徐江铁青着脸从车里下来,打手们在徐江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才让徐江进入。
徐江径直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坐着的白江波,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然后,他看向坐在主位的陈泰,冷声道:“泰叔,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办事啊,腰挺好啊。”
白江波脸色更苦了,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徐江这只疯狗的可怕,他耷拉着脸,不敢与徐江对视。
陈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将茶碗倒满茶水,端到了徐江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他才缓缓道:“我岁数是大了,但我还很自信,在京海下湾这一片,朋友们都还给我面子。所以才让我做这个和事佬。”
他的声音虽轻,但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志。
徐江冷哼一声,把椅子拉到另外一边,坐了下来,一双眼神死死的盯着白江波。
那眼神,把白江波看得直发毛。
“小雷这事啊,纯属是个意外。”
他忍不住解释道。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江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