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这般俊朗,又有权势,追随者定是络绎不绝。
我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最不起眼的一粒沙。
夜里,我忽然腹痛如绞,冷汗淋漓。
我忍耐良久,终是支撑不住,给天帝传音。
“可是已歇下?”
“已睡,晚安。”
我去敲他的房门,里面没人。
我呆坐墙角许久。
原来,天帝白日与我恩爱,夜里哄我入眠,又去寻欢作乐?
正欲退出玉简,又见魔帝申请结契。
数日前的,未曾注意。
随即玉简传来:
“何处?”
我已痛得无力书写,遂以神念传他我所在之处。
又传了一条语音,告诉他我痛不欲生。
“一刻钟,稍待。”
魔帝说一刻钟,其实只用了半刻。
我修炼走火入魔。仙医说要双修才能化解。
我给天帝传音,他没有回复。
“该死的天帝。”
我头一回见魔帝如此暴怒。
魔帝在我面前向来柔弱。
斗法不敌,稍遇挫折便喊疼。
一看就好欺负,何时骂过人来着。
“我可否代劳?我是她未来的家人。”
他的说法让仙医都一脸茫然。
守到天明时分天帝终于在玉简上留言。
“可是有事?”
“你昨夜去何处了?”
我问他。
“我去天界公干了。”
“你不是说不再外出了?”
“非你不可,在家你也不愿理我,你不是觉得我腻烦,觉得我讨厌吗?我就去天界公干了。有何事我回来再说。”
我没有再回。
丹田异变不过小事,仙医用禁术替我压制。
天帝未曾来过,甚至未有传音。
很正常,他常常如此与我争吵就玩消失。
这几日都是魔帝在照顾我。
他说虽然喜欢我在榻上的样子,但这几日看我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直接把他干得萎了。
“今后别再生病了,你生病不好看。”
“那谁生病好看?”
他有点无语:
“有时我真想抽你。”
他嘴上这样说,实际还是很细致给我擦脸,擦汗,洗衣裳。
我不想回宫,我觉得那地方令人作呕。
魔帝问我要不要去他那里,我也不想去。
最后我去了客栈。
准备在客栈住个半月。
晚上在市集买完东西回客栈时,魔帝频频打量我手中的东西,终是忍不住开口。
“仙医让你静养,你买这个作甚?”
魔帝提起东西,目光躲闪,不敢多瞧。
“我劝你这段时日莫要想那些事,你不宜剧烈运动。”
“哦。”
“哦也无用,你若胡来我也不敢。”
“老实点吧你。”
“哦。”
我看他一脸窘迫,不禁觉得有趣。
“我岂是那等禽兽!”
魔帝面色涨红,耳根通红,显然已忍耐许久。
话音刚落,真正的禽兽便现身了。
“你怎地如此愚钝?你尚且年轻,大好光阴在前,何必急于成婚?婚姻岂是儿戏?”
“可我心悦于你,一想到你与她同榻而眠,我便如坠地狱。我只愿与你共结连理,为何不可?”
“我已有正妻,如何能与你成婚?”
“我不管,我就要!”
“你莫要胡闹了。”
须臾间,天帝抱着雉鸡精出现在廊下。
本欲避开,奈何过于震惊,错失良机。
此刻他们已迎面而来。
我并未如想象中难过,反倒比他更为紧张。
天帝一见我,立刻松开了手。
原本被他公主抱着,正在怀中撒酒疯的雉鸡精顿时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