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翻身把林清压在身下,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撩拨着,“你知道我这些年最想做什么吗?”
“我……我哪知道!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林清把脸侧到一旁,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脸更是涨得通红,“阿……阿诚,你……你……”
“你看起来真的很享受嘛!”
阿诚把林清的双手举过头顶,那双冰冷的薄唇探入她的脖颈,一路向下亲吻,“老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等的你有多苦?!”
不知为何,每听他叫一声“老婆”,林清的心就会猛的一痛,身体的力气被完全抽空,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回忆,已经让她虚弱到压根无法反抗。
“老婆,姚辉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说你爱我,你为什么……”
嘭!
阿诚的话还没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林清身边,挑着那双无神紧盯天空的眸子,林清气喘吁吁的侧身按住他的心口。
“一、二、三!”
呼……
阿诚!不,应该是言以诚,他倒吸一口掺着海水咸味的空气,猛的从地上坐起身来。
“我这是在哪?”
皱眉瞧了瞧周围黑漆漆的林子,便把那凛冽的视线落在林清的身上,“他又出来了?”
“阿诚越来越不安分了。”
林清拖着浑身筋骨都在作痛的身子,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如果想要让两重人格完全结合,还要靠你自己才行。”
刚刚的催眠并非没有效果,只是阿诚的人格实在是太过强大,催眠术起效果的时间会被相对延长。
“言先生,咱们必须想个办法回去。”
阿诚到底把车停在哪里?他们现在又在新城的哪一处海滩,林清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知。
从酒会现场被拖出来,阿诚一路飙车来到海边,林清差点没被吓晕过去,最讨厌开快车的她,直到此刻仍旧心有余悸。
“现在都凌晨1:00了,我们……”
“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我们。”
言以诚抬起手腕,瞧了瞧戴在上面的钻石手表,GPS定位灯已经灭掉,看来阿诚是故意关掉定位系统。
他们共用一具身体,虽然记忆没有办法共享,但却多少对对方有些了解,言以诚做事情向来谨慎,哪怕是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都会安上一颗不起眼的追踪器。
“言先生,什么叫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我们?”
林清被海风吹得浑身发抖,双臂紧紧环在胸前,瞧着这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的树林,不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整整待上一晚,你赶紧想办法,我……”
“前面应该有个木屋。”
言以诚不等林清把话说完,便往一处忽隐忽暗的方向瞧去,“我们过去看看。”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如果不想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就最好把嘴闭上。”
“……”
言以诚把林清说得哑口无言,她斜眼瞧了瞧林子深处,海风吹过,带起沙沙的树叶声,还真是一现成的恐怖片场景!
被言以诚“威胁”,林清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那木屋的方向走去。
在阿城以言氏集团的名义收购海滩之前,这里也算得上是一处休闲度假区,大大小小的木屋几十个,专供游客休息换衣。
嘎吱!
言以诚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推开,传出来的声音让林清打了个激灵,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不会有鬼吧?”
“你一个心理医生,也信这些鬼怪之说?”
“医生怎么了?医生就不能怕鬼了吗?”
对!没错!她林清,还真就怕鬼!
也许是因为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原因,林清失去所有的记忆,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她,一举一动,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
起初,林清还以为这是自己心理作祟,车祸后的PTSD的典型症状,可事实上……
“言……言以诚,我……我告诉你,我还真收到过一封鬼信!”
“别胡说八道!”
言以诚一记阴冷的眼刀刮在她的脸上,便直接把人拽入那荒废已久的木屋,一张布满灰尘的木板床,还有一张放在角落里的桌子,头顶正上方悬着一白炽灯泡。
啪!
“啊!”
还没等林清站稳脚跟,言以诚便用力拍向门边上的开关,灯突然亮起来,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便往后仰倒而去。
遭了!
她禁闭双眼,迎接即将而来的剧痛,但是……
“林小姐,我可以当做这是你的投怀送抱吗?”
“你……你……你臭不要脸!”
林清赶紧从言以诚的怀中站起身来,双手捂住快要滴出血的脸颊,“我……我警告你!你……你要是敢碰我,我……我就让你去当太监!”
“我对霸王硬上弓没兴趣。”
言以诚淡淡的说着,便又往木屋深处走去,这屋子不大,也就只有20多平米,但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
房间正中间有一火炉,炉子里还有一些没有烧完的碳,言以诚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手法熟练的点燃火炉,“你坐在床上,我找找有什么能吃的。”
他自顾自的说着,居然没有看到林清一脸惊愕的神色,“你……你竟然会生炉子?”
“有什么问题吗?”
“你可是身价几千亿的言大少啊!”
甭说像言以诚这样的天之骄子,就算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估计连煤气灶都不会开,又怎会生这种最原始的炉子?!
但是……
只见言以诚从一纸壳箱子里掏出几包方便面,看了看日期,是最近几天的,看来平时应该有人在这住,也许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炉子,反正我记忆里会弄这东西。”
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盆儿,架在炉子上,等水烧开了,便把方便面倒了进去,“先将就将就,明天一早,以冬会找到咱们。”
瞧着他在木屋里走来走去的样子,就好像是回到自个儿家一样,林清的疑惑更深,“言先生,你之前是不是来过这儿,你好像对这个木屋很熟悉?”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