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花瓶从阿诚的手中飞出,直接飞到言以冬的面前,眼看着瓶子就要砸在他的身上,吓的林清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在手中闪躲及时,花瓶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个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着,林清的脸变得越发苍白。
“阿诚!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呀?疯了吧你!”
林清没好气的大喊大叫着,可完全失去理智的阿诚压根就不搭理她,用力把人推倒在一侧的沙发上,快步往苏晴的方向冲去。
刚刚走出书房不远的苏晴瞧见阿诚追了出来,便赶紧躲到明红的身后。
而逃过一劫的言以冬也连滚带爬的走出房间,一把扯住大哥的胳膊,“大哥,你清醒清醒吧,别再这么疯下去,要是再这么着,你非得把这个家给毁了不成!”
阿诚因愤怒而熏红的双眼瞧向言以冬,他嘴角勾出一抹决绝的笑,“我说过,林清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动她一根毫毛,真要是敢违背我的意愿,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可以疯狂报复林清的离开,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就连言以诚也不可以。
“阿诚,你到底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气,还是在帮我?”
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林清,故作镇定自若的来到阿诚面前,用力戳了戳他的心窝,“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就不该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如果你今天弄死了苏晴,明天,在监狱里等死的人就是你。”
林清不想看见悲剧再一次上演,已经记不清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到底是因谁而起,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是哪里来的。
但事实如此,阿诚是恨她的,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那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爱。
“阿诚,如果你还有一丁点儿的理智,今天就到这儿吧,别再……”
“滚!”
阿诚一把抓住林清的胳膊,把人丢到一旁的卧室里,从外面把门锁上。
被关在里面的她用力拍着铁制的房门,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传来一阵阵的抽痛,可这门就是纹丝不动的紧闭着。
断断续续的嘶喊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林清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甚至觉得下一秒就会窒息,生怕自己一会儿看见满地血。
嘎吱!
就在林清无措之际,门突然被打开,只见言以冬手中拿着一支棒球棒,示意他把阿诚打晕。
但阿诚实在是太过警惕,她根本就没办法近身。
眼睁睁看着阿诚把苏晴从地上拽起,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眼充血瞪得溜圆,就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阿诚,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疯下去,我就跟着你一起死。”
不知何时,林清手中已经不再是棒球棒,而是一把泛着寒光的水果刀,抵在那白净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
鲜血顺着水果刀的刀锋滴了下来,前一秒还疯到没有理智的阿诚,此刻整个人都如同一尊雕塑一般戳在原地。
砰的一声,苏晴顺着墙壁跌坐在地,明红赶紧上前,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言家别墅。
而伤痕累累的言以冬也赶紧走到阿诚身边,手中拿着一支镇静剂。
可是……
咣当!
阿诚仰面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已经全然没了知觉。
林清甩掉手中的水果刀,赶紧跑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吸,“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瘫软在昏迷不醒的阿诚身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趴在那宽厚的胸膛上。
“林小姐,你还是到医疗室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免得一会感染。”
“嗯。”
林清轻嗯了一声,这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只觉头重脚轻,就连视线都变得模模糊糊的。
好在身旁有管家扶着,这才勉强去了医疗室,言以冬则送言以诚回了房间。
一地的狼藉,满屋子能砸的都砸了,今儿这么一闹,还真是把大伙吓得半死,愣是没一个人敢去照顾言以诚。
滴答!
滴答!
放在客厅角落里的时钟钟摆左右晃荡了两下,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
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林清从医疗室走了出来,本是想看看言以诚的近况如何,阿诚的意识再一次沉睡,应该不会再闹腾。
可事实上……
“混蛋!”
一脚踹开卧室紧闭的房门,阿城满脸怒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且随其后的言以冬身上又多了几处渗血的伤口,一见林清从医疗室出来,便慌里慌张的大喊,“林小姐,你赶紧离开,这里……阿!!!”
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身子一阵发抖,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言以冬,别以为你是言以诚的弟弟,我就不敢动你!敢和老子作对,老子就让你……”
“阿诚,如果我死可以让你觉得开心,我现在就可以死给你。”
林清绝望的声音传入阿诚的耳中,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二楼的围栏外。
“阿诚,折腾这么久了,你觉得累,我也觉得没劲,不如咱们就来个了断吧。”
撂下这番话,林清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把身子向后仰去,“对不起。”
掺杂着泪水的三个字如梦魇一般回荡在阿诚耳边,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到快要炸裂,周身的戾气也消了半分。
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林清已经重重摔在一楼的白砖地面上。
“叫救护车!”
阿诚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跳了下去,好在只有两层,要是再高些,林清怕是早到阎王殿报到去了。
内心的自责几乎快要把他逼到崩溃,一路紧紧握着林清的手,无神的双眼盯着监控仪器,生怕心跳会变成直线,生怕她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言先生,你不能进去,这里是手术室,你得在外面等。”
院长用力拉扯着林清和阿诚紧握的手,可他说什么都不肯松开,“我是她的丈夫,我要陪着她,我……”
“大哥,如果你再任性下去,会害死林小姐的。”
言以冬及时出现,那番话如一记重锤一般打在阿诚的身上,混沌不清的思绪也渐渐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