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故执意要谢,但手头的东西都是自己戴过的,用来谢救命恩人不太妥,便先按下了。
“今日怕是要先走了,咱们改日再约。”
“慢走。”
南星对秦秋故印象还不错,若是换了杨灵云,淹死她也不救。
“她人还怪好嘞。”要走之前还跟她们说一声。
谢清月:“应该的。”毕竟是南星救了她,若是不闻不问倒显得凉薄了。
何况这里是长公主的地盘,一举一动都会传到长公主的耳力,秦秋故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你怎么样?咱们也先回去吧?”
南星道:“我想瞧瞧兰草堂的新戏。”
谢清月觉得不妥:“那戏文故事还不一定有我写的好呢,咱们回去歇着吧~”
南星本意也是看谢清月对新戏感兴趣不想扫兴,此时被这样一闹才整明白。
新戏与歇着相比,明显是后者占了上风。
“行。”
谢清月瞬间就开心了。
她同丫鬟说了一声,让她告知谢夫人和谢清瑜,请她们与长公主告罪,便同南星一起回去了。
来的时候是坐的一辆马车,想着谢夫人还要在此待一下午,便先回去再让车夫来接,不曾想出门就瞧见了闻澜之。
谢清月扶着南星上去,缀着闻府两字的马车晃悠悠的朝谢府去。
闻澜之将人送到谢府门口看着人进去才走的。
狼末不解:“您怎么不进去?”
闻澜之道:“母亲这会还生着气呢。”
郎末:“不止如此吧。”
闻澜之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好像变聪明了。”
的确不止如此,看今日母亲对谢夫人的态度,他实在是怕两个人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为他和谢清月之间的婚事增加阻碍。
不是他不信任长公主,是因为太慎重了所以避免不了的产生担忧。
他还是回去盯着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还能及时补救。
谢清月扶着南星回院子,遇上了正要出门的谢致。
“这是怎么了?”
谢清月一脸无语:“别提了,那刘家姑娘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推人下水?”
谢致脸色一变,问:“阿星被她推下去了?”
谢清月摇头:“那倒没有,她推的是秦秋故,阿星跳下湖救人的。”
谢致脸色稍微缓和,转而对南星道:“不许有下次了。”
长公主府的地盘,怎么也不会让秦秋故淹死,南星不救自然有人会去救。
南星被谢致的语气吓到了,连忙点头称是。
“行了,休息去吧,对了,黄粱回来了。”
谢清月看着谢致远去,和南星对视一眼:“他特意提起黄粱什么意思?是知道什么了?”
不怪谢清月多想,若是别人这么说她还不至于这样敏感,关键那是谢致,谢家的小狐狸。
南星也有些不确定:“不会吧。”
两人回了晚月阁。
黄粱果然在。
应是特意在此等她们的。
见人回来立刻站了起来:“小姐,南星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最早也要到酉时吗?”
又见南星有些虚弱苍白,连忙问:“怎么了这是?”
谢清月嫌他嘴碎,将南星交给李迎儿让她扶去休息,自己也回屋子寻了个舒适的地方歪着。
黄粱紧巴巴的跟上。
梅书上了茶点后出去忙花园的事,室内至于谢清月和黄粱两人。
“锦州好玩吗?”
“还行,水上州之名名不虚传,那小舟穿行犹如飞龙入海简直不要太爽……”黄粱说着对上谢清月面无表情的脸就消了音。
转而想起正事立刻来了劲:“小姐,您知道那闻……”
谢清月:“我知道。”
黄粱:“……”
“您肯定不知道,那闻澜之竟然是……”
谢清月:“我说了我知道。”
黄粱:“……”
“我不仅知道,这月初五他还升了官。”
黄粱:“?”
“那我不是去了个寂寞?”
谢清月冷笑:“你应得的。”
“当时将人从奇川山诓骗来什么都不查,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后来几番出事都没拿你算账,让你跑一趟怎么了?委屈你了还?”
黄粱在这事上的确理亏,立刻便熄了气焰:“不委屈不委屈,应得的应得的。”
谢清月也不想在这事上和他较劲,见他风尘仆仆的便想让他先去休息,忽然想到谢致的话就多问了一句:“你回来的时候碰到二哥了?与他说什么了?”
黄粱一整个卡壳,道:“没说什么啊。”
谢清月茶杯往桌上一放,心平气和的又问了一遍。
黄粱认命似的哭诉:“二公子就问说许久不见去哪里了,我只说了一句去锦州安临,没成想二公子下一句就是闻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谢清月扶额:“然后你就告诉他了?”
黄粱指天发誓:“没有,我反应过来了!我说什么闻家?然而二公子笑笑不说话就走了。”
谢清月:“以后见到二哥绕着走。”
黄粱点头保证:“绝对离二公子远远的!”
“行了,歇着去吧,晚上再过来。”
“好嘞~”
谢清月看着黄粱欢喜的背影真的很无语。
南星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把他给带回来呢?
是因为傻吗?
谢夫人回来后情绪还算稳定,谢清瑜也没什么问题,谢清月算是松了口气,她也怕长公主忽然心血来潮与谢夫人说什么,再闹出别的事情来。
好在长公主是个有分寸的。
南星下午睡过一觉后精神就好了许多,晚上吃了饭喝了药与黄粱一同留下来说话。
南星将黄粱走后的事情和布置一一与黄粱说了,说道两人马车遇险的事,被迫停下来听黄粱骂了一盏茶的人。
“呸!活该!”
南星:“……”
南星接着说。
黄粱的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他道:“我觉得咱们得重点太散了。”
谢清月和南星一起看过去。
“其实已经锁定了目标,那就是邓宽,但观察跟踪邓宽多年没有收获,那就只能是邓宽极为亲近的人,至少要每个月都能接触到的可信任的人。”
谢清月:“继续说。”
“邓家有谁能够和荣祥商行联系而不被怀疑呢?有谁能和福来居联系同样不被怀疑呢?又有谁能进出浣花楼不被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