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伸手扣住凤婉盈的手腕,声音又冷又酷:“你的智商还真是从来都不在线!”
也不知道天艺当年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凤婉盈吸了吸气,狠狠地瞪着林溪,像是在瞪仇人:“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两人,我这脸不是你打的难道是我自己?”
凤婉盈的记忆里之前那段时间是空白的,所以,她醒来就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儿,再加上脸肿着不舒服,她自然认为是林溪打了她。
“要不是看在你是林溪的母亲的份上,我今天非把你打清醒不可!”林溪一脸戾气,十分豪横。
凤婉盈被林溪的样子吓得身体抖了一下:“走,我带你下楼,乖乖让道长给你施法把身体里的邪鬼驱走!”她刚才其实听出来林溪话中的不对劲,但也没有过多的去想。
她本来就是林溪的母亲。
这话没毛病!
林溪松开凤婉盈的手站起身,打开包把从夏雨晴那里拿来的文件扔到凤婉盈的怀里:“仔细看看这个!还有,以后出门记得带脑子!”
特么的要不是她霸占了原主的身体,照她原来的脾气早就让凤婉盈消失了,哪里还轮得到她经常在面前蹦哒!
烦!
“这是什么?”凤婉盈疑惑的打开文件,当她看到股权转让几个字时,惊得睁大了眼睛:“林溪,你竟然连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我,我马上报警抓你!”凤婉盈的手抵在文件最后签章的地方,一张脸变幻了无数种颜色,抬头就冲林溪吼。
林溪看着凤婉盈,眼里的戾气很重:“就你这智商,真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随即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串号码,霸气十足的开口:“零点之前,天艺必须破产!”
凤婉盈都还来不及说话,林溪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凤婉盈也没把林溪刚才说的话当真,以为她故意在自己面前充能!哼了一声,开始看起手里的股权转让同意书来。
虽然整份文件里都找不出来一个林溪的名字,但她就是潜意识的认为这件事是林溪故意整出来陷害夏雨晴的。
毕竟最近林溪都害得夏雨晴连门都不敢出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这些年来凤婉盈拼命的想要维持一个幸福的家,对夏雨晴父女全心全意的付出。
她却忘了,林溪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林溪刚下楼梯,落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接通电话,就看到薄景遇正朝着她走来,抿了抿唇,对着话筒说了一句:“照我之前说的去做,资金不够给我打电话,我来解决!我还有事儿,挂了。”
“缺钱儿?找我就对了!”薄景遇很自然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看着林溪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我有钱,我很富的炫耀。
林溪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需要!”
虽然她爱钱,但她并不缺钱。
手臂少了女人身上的温度,感觉有些凉,薄景遇挑了挑眉:“我们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他有点受伤。
送上门人家都不要……
就她这样的钢铁直女,完全体会不到薄景遇的良苦用心。
闻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位大佬并排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却让他有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离开,薄景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有事?”
闻来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局长。”
“知道了。”薄景遇的声音很淡,脸上的情绪氤氲不明。
林溪看了一眼薄景遇,走了。
闻来望着她的背影,莫名的有点心疼自家总裁。
想要抱得美人归,怕是……
难!
一个小时后,凤婉盈接到了夏致国的电话。
“公司股票突然大幅下跌,以前一直合作的商家打来电话来催要货款,之前谈好的合作商纷纷撤资,正在拍的剧也都停了下来,公司现在处于瘫痪状态,你快想想办法!”夏致国说的很急。
凤婉盈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很快被否定,开口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怎么可能!”
天艺在帝都好歹也是排得上名次的大公司,突然间陷入瘫痪状态,对手的实力也太强了。
夏致国叹了口气,语气明显的有些焦躁:“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公司肯定破产,那可怎么办?”突然间从上层社会跌入最底层,他怎么活得下去!
凤婉盈眼里闪过一抹兵荒马乱,却是故作镇定:“不,不可能破产!”
肯定只是暂时的动荡,撑过去就好了。
凤婉盈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晚上的时候,林溪跟着薄景遇父子去了老宅。
刚下车戚兰初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十分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往里走:“溪溪,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油焖大虾,清蒸桂鱼,番茄炖牛腩。”
薄景遇拉着豆豆的手站在原地,有点迷。
他的女王大人怕是根本就没看到他们父子俩。
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爸爸,咱们进去吧,外面好冷。”豆豆仰着头看薄景遇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声说道。
薄景遇这才收起思绪,拉着豆豆进了屋。
餐厅里的两张大圆桌上都坐满了人。
薄景遇和豆豆……
怎么感觉他们好象是多余的?
薄斯宇想到那天晚上坑了薄景遇,有点心虚,赶紧站起身对薄景遇说:“哥,你和豆豆坐这里吧。”
薄姝蔓低垂着头坐在那里,不敢看薄景遇,就怕偷安眠玉的事被重新提起。
她可是有大好前途的人,要是坐牢,留下案底之后,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林溪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过来,朝着豆豆招了招手。
豆豆挣脱薄景遇的手扑向林溪,奶声奶气的叫:“妈妈。”
林溪应了一声,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腿上坐着,放柔了声音:“饿了吗?”
薄老太太瞪了陈素和韩秀一眼:“你们坐这里干什么,起开!”
两人不由瞪了一眼林溪,起身走了。
薄景遇迈步走到林溪身边,淡淡地对戚兰初说:“我陪儿子和儿子的妈,你坐那边。”
戚兰初看了看林溪另外一边坐着的老太太,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站起身把位子让给薄景遇。
薄老太太犀利的眸掠过林溪过份精致的小脸,冷冷地喝道:“林小姐的身份怎么配做你儿子的妈,少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