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瞬间瞪大了双眼,急忙站起来,但不知道是太久没有站立过了还是刚刚的恐惧还在影响着她,这一站起便踉跄了几步,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双眼死死地盯着阿修罗。
“阿修罗?是阿修罗?”
【没有错,他是阿修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确定吧】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阿修罗在这?他不是死了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问,你是谁,与阿修罗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女孩双眼发愣,一边喃喃,一边摇头,同时还一边后退,本就有些踉跄双脚突然一歪,跌坐在地,但这些女孩都不在乎,她嘴里依旧在不断重复着她的喃喃。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再度询问起来。
【想起来了吗】
“我……我是……漩……漩涡……漩涡什么?我究竟叫什么?”
女孩想了半天也仅仅只想出了自己的姓氏,具体的名字依旧没有想起来。
女孩面露难色,渐渐开始暴躁,用双手揪自己的头发,根根头发被揪下后消失不见。
【不用着急,慢慢想,你有非常多的时间,好好想,阿修罗在等着你哦】
“有很多时间吗?可是,我究竟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好黑……好害怕……”
女孩又一次陷入了她的恐惧,但这一次那些面具再也没有来安慰她,孤独与黑暗诞生出恐惧,这份恐惧又让女孩觉得自己更加孤独,一时间女孩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表情变得凶恶。
“你欺骗了我!阿修罗已经死了!他不是阿修罗,我也不是漩涡一族的人,你一开始就在误导我!你在哪!快出来!赶快出来!”
愤怒似乎冲散了女孩的恐惧,女孩站起身来冲着黑暗的上方怒喊,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可恶!快给我出来!”
女孩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散落在地上的面具漂浮起来一路往上飞,似乎想要飞到黑暗之上寻找系统的真身。
【没有用的,半精神生命体还不足以在这里放肆】
系统的声音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情感,非常不满女孩的态度。
下一刻女孩仿佛受到了攻击,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下,往上飞的面具也掉落下来。
女孩非常努力地伸出手,想要去抅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面具,但是她失败了,哪怕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往前挪动分毫。
“我的灵魂……被定住了?要死了吗?不,绝对不行,绝对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怀着最大的恶意,哪怕化身为鬼!”
演算空间亘古不变的空气突然流动起来,一阵阴风吹过,女孩缓缓飘了起来,红色的衣服变得暗红,只有袖口与裙摆还显露出一丝金边。
散落的面具也随之悬浮起来,在空中高速旋转,女孩隔空对着面具伸出手,面具排成一队飞向女孩,先是围着女孩伸出的手绕了一圈,然后开始在女孩身体周围旋转。
“你该死!”
女孩的声音无比冰冷且富含杀意,伴随着声音的落下,阴风再起,吹得演算空间呼呼作响。
【告,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哼!快放我出去!这个地方令我觉得恶心!”
女孩仿佛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开口就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系统沉默了一下,慢慢开口。
【没有问题,但在那之前,请你安静下来】
“可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走!”
女孩完全没有要与系统商量的念头,系统一开出条件,她马上做出自己的决定,挥了一下手,风变得更加暴躁,聆听风声,仿佛能听到万灵的哭号。
【遗憾】
系统平静地说出两个字,完全没有因为女孩加大了风力而慌乱,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就仿佛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六张面具突然失去了力量,再度掉落,女孩身形产生扭曲,就好像是一个投影投出来后,投影仪快要没电了,导致投影产生扭曲。
“当啷!”
面具坠地,女孩也彻底失去了力量消散不见,演算空间再度归于平静,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数据搜集完成,解析开始,解析优先级为:顶级】
系统冰冷的声音再度在演算空间中响起,六张面具重新悬浮起来,跟之前一样不断重新组合成各种图案,不断往复。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一万四千个历练终于完成,鸣人身上的绿光渐渐收敛,缓缓睁开眼睛,深吸口气,长长将其吐出,不到两天的时间,在鸣人这里仿佛是半个世纪,一万四千个历练中,有一万个是厮杀,三千五百个是面对环境,五百个面对疾病与其它东西。
此时鸣人的眼神相较于两天前,深邃了很多,浑身上下都流露出老成的气质。
“看起来,已经结束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泉立刻开口,鸣人扭头看了一眼,缓缓站起身来望向远方。
“嗯,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死了一千多次,终于能喘口气了。”
鸣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打趣了一下自己,泉起身走到鸣人身侧,与鸣人并排站立。
“输赢如何?”
“输赢啊……”
鸣人抬头望向天空,现在正直深夜,繁星满天,圆月高挂。
“暂时不用担心夜空突然被遮蔽,也不用担心月亮会突然坠落了,输赢嘛……我记得赢过三次。”
“仅仅只有三次?”
泉有些惊讶地看着鸣人,毕竟那可是一万多次,十个一组,那就是一千多组,一千多组竟然只赢了三次,鸣人也知道泉为什么会这么惊讶,毕竟同一件事做了这么多次,哪怕是凭借经验也该能多成功几次,但是他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啊,没错,仅仅只有三次,那还是我运气好,在死之前找到了对方的弱点,要不然根本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