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白和叶常山等了整整一日,落葵却没有赴约。
回去的时候,温久白的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他将天冬叫过来,让他套了马车,一道去了欢楼。
此刻天色尽黑,欢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形形色-色的男女来往,赵姬站在欢楼门口迎客。
天冬得了温久白的指令,走上前:“请问落葵姑娘在吗?”
“找她啊?”赵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往大堂中守着的几个严家下人瞟了一眼,“她不在欢楼了,你上别处去找吧。”
“她不在欢楼能去哪?”
“她本就是欢楼的舞姬,又没签卖身契,老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去去去,别耽误老娘的生意。”
严昌文走的时候也在欢楼里留了下人,以防欢楼的人散播消息,赵姬也没有办法。
天冬回到马车上,一五一十的告诉温久白。
她不是很期待游湖吗,怎么会突然离开?
玄黑色的马车中沉静良久,温久白下了车,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欢楼之中。
他上次来过一次,自然记得落葵的房间在哪。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看见床上有一个五花大绑的身影。
温久白本以为那是落葵,绕过纱幔一看,才知是和落葵同住的丁香。
丁香也看见了他,瞪大了眼,嘴里呜呜个不停。
他迟疑片刻,没有第一时间拿出她嘴里的堵物,而是问道:“落葵在哪?”
谁知丁香听了他的问话,却是激动了起来,又是点头,又是掉眼泪的。
温久白皱了皱眉,隔得老远,抽剑斩断了她身上的绳子。
丁香坐起来,拿出堵住嘴的手帕,也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泪,“落葵被严昌文抓走了,快,去救落葵!”
他瞬间寒了脸,“说清楚点!”
他能够找到这里,丁香猜出他就是那个亲肿了落葵嘴唇的男子,当即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抬头一看,屋中的那个男子已经消失了,唯余窗户开了半扇,冷风灌入。
思及落葵临走前交代她的,丁香连忙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对,还有苏南星。”
也不知刚才的男子能帮到落葵多少,若是他也忌惮严家的势力...总之,自己要快些把东西托付出去才好。
温久白飞身下楼,一张脸冷得要吃人了。
天冬缩了缩脖子,心中有了肯定,落葵姑娘当真不在欢楼里。
“天冬,去严家。”
夜色中,通体漆黑的马车犹如猛兽咆哮而去,只在后巷中留下一道残影。
“架——”
冷风穿过,很快,便连那道残影也消失了。
严府。
落葵脑中残存的理智在拉扯,她知道是药物作祟,可自己却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力气。
看着落葵一点点失去了理智,严昌文嘴角咧开,“是不是很难受,本少爷现在就来帮帮你!哈哈哈哈—”
说着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