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一个人躲在家里哭得眼睛都肿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啊,我默默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阳光正好,一如李子涛和张文静脸上胜利般的笑容。
视频如约而至,网络上呼声一片倒,全是支持他们的,而且这次有点不同,我那陌生又熟悉的弟弟也被他们卷了进来。
视频上述说着我是如何通过暴躁症一点点拆散了她的家庭。
弟弟被我打成了自闭症,爸爸被我打到跑路,结尾是我拿着断绝书一脸冷漠的对着警察警告。
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那个小时候说着长大了会保护姐姐的弟弟,竟然也变得这么贪得无厌。
也没想到他的演技竟然这么好,该说不愧是一脉相承嘛?
视频里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很逼真,无意间露出了手臂上许多淤青,眼神闪躲的说着我还经常去找他,打他。
“妈妈我害怕,姐姐看见视频不会又过来打我们吧,我们别拍了。”
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狗。
事实是他经常跟我妈合伙来找我要钱。
看来他们是想将苦肉计进行到底了,张文静身上淤青也不少,也不知道是李子涛还是她前夫打得,一直玩这招他俩都不腻吗?
“我也是迫不得已,再不发声的话我真的怕我们哪天被她打死,求求网上的好心人帮帮我们,曝光她,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张文静跪着看向镜头,将一个常年被打骂的老母亲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铺天盖地的唾骂和侮辱将我淹没,我的身份很快就被那些人扒出来,甚至摸到了我的公司。
“好恶毒的女人,将自己母亲胞弟打成这样,这还是人吗?”
“狗:我可能不是真的狗,但有的人是真的狗。”
“我查到了,她是强运集团的董事之一,还是他们的品牌代言人!叫柳文文!”
“真像尚未明了,我认为……”
极个别拥有自我意识的人也会很快被淹没。
“看来这公司也不咋滴,让这样的人代言。”
“啧啧,查了一下,这柳文文白手起家,混到这一步,很难说靠什么啊?(坏笑)”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警察面前还敢那么豪横!”
叶总也被网上的流言惊动,特地从外地赶回来主持局面。
“我坚信我们公司形象代言人的人品,短时间内我们一定会公开的做出解释。”
叶总与集团公关及时做出了官方式回应。
我掐着时间,他俩的电话如约而至。
同一个餐厅,他俩已经点了一大桌名贵料理胡吃海塞得差不多了。
“怎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冷漠道。
“柳文文你装什么,网上的事都看见了吧,你们公司的运转也受影响了吧?”
张文静冷笑。
“哼哼,识相点乖乖听话我们就把视频删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李子涛狠狠道,手里还拿着一根帝王蟹的腿嗦着。
8
“哦?你们想怎样?”
我敷衍的应付着。
“一千万,不,你卡里所以的钱!再把你在集团的股份给我们!还有那两套房子!全部过户给我。”
李子涛嗦着手指得意道。
“亲爱的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我呢?说好了对半分的。”
张文静用手肘戳了戳他,小声道。
“急什么,我的还不就是你的,等东西到手我们就领证,还分什么你我,她不是还有几台车吗?先让给你。”
李子涛搂住她安慰道。
张文静略微犹豫后就对着我吼道。
“对!还有那几台车,先过给我,反正以后你也开不起了!”
“明天这个时候,还是这里,带着所有东西和合同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李子涛得意道,胜利的微笑溢于言表。
“呵呵,什么好果子,好吃吗?我倒是想尝尝。”
我不屑道,手指缓缓敲着桌面。
“还有,张文静,别忘了你亲自签的断绝书,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凭什么再供养给你呢?”
说到这她立马炸毛,尖锐叫道。
“谁要你这种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一点都不念生养之恩,只会阻止我爱情的破鞋!”
“对了,视频上都忘记说了,你这未婚先同居的破鞋,你那肮脏的过去我可是知道的!不想身败名裂就给老娘乖乖听话!”
她想起来什么一般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我眼神冷漠下来,曾经我确实有过一段短暂而美好的感情,可谈婚论嫁时最终被张文静的血盆大口吓跑了。
“张文静,你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当初医院你真的抱对孩子了?”
我面无感情的质问,总感觉她能一直拉低身为人母的下限。
亲手破坏了女儿的感情之后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往伤口上撒盐。
本来还想给他们最后留一条退路走私了的,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不需要了。
“你也好,你前夫他们也好,我一分钱也不会再给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走之前还示意前台,那两个人像吃霸王餐的得看紧点。
刚离开餐厅就隐隐听见了张文静与服务员尖锐的吵闹声。
9
第二天我在叶总的安排下主动邀请了当地记者进行公开采访。
记者们基本就是一群嗅着血腥味就会扑上来的鲨鱼,直接开门见山的不断问着尖锐的问题。
“柳女士,你对自己虐待家人的视频有什么解释吗?”
这人直接咬定了我虐待家人的事实。
“柳女士,你的暴躁症是由于家庭问题产生还是天生的呢?”
这人表面上为我辩解,暗地却咬定我患有精神疾病。
“请问你有良心吗,一直吸着家人的血,发迹以后还断绝家人关系,真的不会遭报应吗?”
这位年轻的记者估计只是单纯受视频影响的愤青。
“请问强运集团是否会就此事做出战略调整,代言人的品性对集团信誉造成的冲击会影响到合作伙伴的生意吗?”
这位更厉害了,直接将我的私人问题上升到了集团高度。
我拍了拍手,示意他们暂时先听我说。
“第一个问题,我先不做解释,太早揭晓答案估计你们也不会尽兴。”
说完我拿出了一张体检报告。
“我们强运集团每年都有针对员工的免费体检,这份报告出自市一医院绝对真实可靠。”
“可以看见,报告显示,我是一名身体和心理上都健康的正常人,绝对没有暴躁症之类的精神疾病。”
不少记者对着报告一顿咔咔咔。
等他们拍完,我又拿出来一页页流水记录。
“接下来是关于这位愤青记者的问题。”
说完,他还愤愤不平的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
“这位愤青说我敲骨吸髓后把他们一脚踹开,这上面,是他们这些年陆续向我索要钱财的转账记录,总计超过七位数。”
各记者又是一顿咔咔咔,而那位愤青则满是呆愣与不可置信。
“最后,我在请大家看一些视频和照片。”
我将狗仔的跟踪记录公开,自然也包括昨天餐厅他俩对我的勒索。
一众记者惊喜,反转,大料!这周头版又不用愁了!咔咔咔!
“现在,你们应该可以耐心听我的解释了。”
10
“我出身在一个普通家庭,张文静,也就是我那所谓的母亲,她从来只会打牌泡吧。”
“十六岁那年,她前夫终于受不了了,带着我弟跑了,我开始辍学打工,那时候严打童工,全靠叶总顶着压力给我一口饭吃才有我的今天,可以说狗屎运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发迹以后,张文静开始虚荣起来,平时什么都要用名牌,也时常去酒吧鬼混,也就认识了李子涛。”
“他是一家酒吧的公子,专门诱骗涉世未深的少女和单亲妈妈,曾经还因为诈骗进过局子,我那无所事事又一身名牌的母亲自然就成了他的狩猎对象。”
“我深知他的本性,所以张文静提出要和他结婚时我一直拒绝,也就有了后来这些闹剧。”
“我想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自己的亲人和一个诈骗犯在一起吧?”
记者们传来一阵唏嘘。
一些直播间也迎来反转。
“我就知道小姐姐是善良的,你们这些人赶紧道歉啊混蛋。”
“笑死,我看昨天就你骂得最狠。”
“这一家子也是奇葩,对着自己女儿敲骨吸髓还要诬陷!”
“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大事一直躲着不冒头,兄弟们等我人肉他。”
“啧,才一天就反转了,这就是普通人和资本的区别啊,只能说懂得都懂。”
“这些证据不是合法的吧,而且看样子早就开始收集了,细思极恐啊!”
即便证据甩在他们脸上,网友们也只会相信自己认定的真相罢了。
随后我又拿出了张文静以死相逼我签的断绝关系书和录音。
“很抱歉占用了大家的公共资源,这场闹剧到此就结束了。”
我向着镜头鞠躬,结束了记者会。
叶总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坚强。
如果是前世,我可能脆弱得崩溃,但现在我没什么感觉。
这场闹剧虽然结束,但我与张文静两人的恩怨远没有结束。
因为前世,我可是死了啊。
11
“假的!都是假的!那份断绝书是她拿刀子逼着我签的!”
关注直播的张文静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歇斯底里的在直播间怒吼,可很快就被网友的讨伐声淹没。
“最毒妇人心啊,铁证如山还想着污蔑自己女儿。”
“虎毒不食子啊,这恶婆娘真是不配为人母!”
见大势已去,两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直播间。
回到出租屋,两人闹掰。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看现在怎么办!”
张文静对着李子涛长牙舞爪道。
“慌什么!她不仁我不义,不给钱我们就……”
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你想让我!”
张文静目瞪口呆,跟着这男人这么久她终于有点害怕了。
“哼,那东西可是快没了,没钱到时候我们喝西北风去!放心不用你动手,我们用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发现!”
李子涛恶狠狠道。
“那养不熟的白眼狼!死了也好!”
想到这些天受的气,张文静略微犹豫就同意了。
李子涛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安慰道。
“她又没个家室,等她死了,遗产还不都是你的,到时候天大地大,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李子涛搂着她越说越兴奋。
“这样,过两天你就用结婚吃席当借口把她骗过来,什么安眠药蒙汗药一股脑全给她灌下去。”
两人商量着细节,不时拍手大笑。
停车场。
一个我意想不到不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我那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你开心了?满意了?你这个坏女人终于又再次拆散了我的家庭!”
眼前萎靡的男人沙哑道。
“你爹又离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脸冷漠,不明所以。
“你得意什么,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我妈都告诉我了!”
男人指着我的鼻尖嘶吼。
看来我那愚蠢的母亲给他灌输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啊。
我自认为待他们一家也算不薄,虽然当初他爹没有连我一起带走,但我发迹以后他们找上门来我也没有拒绝。
这些年前前后后也算给了他们家三百多万了吧?
这还不算张文静拉着他当借口从我这里诳走的钱,光是结婚买房子这借口她就用了三遍。
看来对他们太好,以至于他把这当成理所应当了。
12
“哦?张文静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你的钱,你的工作,你的一切!你当初创业的启动资金!是我爸妈给你的!我爸走的时候把钱全部留给你了!你才有钱创业爬到这个位置!而这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
男人歇斯底里叫道。
“呵呵,把钱留给我们?”
我冷笑,看来我可怜的弟弟一直活着那对愚蠢夫妻的谎言之中啊。
什么启动资金,把钱留下?
那个男人当初离开留下来的,只有那个天天打牌泡吧的累赘,和拖欠半年的房租!
他跑路的第三天自己就被房东赶了出去露宿街头!
“你笑什么!我爸妈本来最近有和好的迹象的!被你这么一闹,两人又分开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恶毒女人!拿了这么多好处就不能乖乖听话嘛!”
他疯狂指责着我,然后不断向我骂着脏话。
不过倒是透露出一些我前世不知道的东西,张文静和那个男人又有交际了?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我大概猜到张文静怎么跟你说的了,呵呵,要是没有我弟弟这层皮,你看张文静她还鸟不鸟你,再看看你爹还鸟不鸟你妈。”
我冷漠道,但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他的什么痛处。
他双眼通红呼吸急促,想要冲上来打我,还好保安路过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脑海闪过许多回忆。
“垃圾!废物!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看看你姐,再看看你!”
“之前给你创业的几万块这么快就赔掉了?!那可是我的棺材本!”
“你肯定是那贱人生的野种,不然为什么你姐就能发迹,你个野种就只会败家!”
伴随着谩骂的还有皮带的鞭打。
原来他身上的伤不是为了苦肉计弄的,而是他爹打的。
那个只会逃避的男人也一直不是什么好鸟。
这种情况持续到张文静通过他来向我要更多的钱才有所收敛。
他爹也开始跟张文静貌合神离起来,有了复合的苗条。
不过这都是假象罢了,也只有在两人畸形教育下的弟弟才会相信吧,毕竟我还知道一些他爹抛妻弃女的内幕。
那是一个夜晚,张文静出去泡吧,我夜起的时候看见了她经常一起泡吧的好闺蜜和他爹在床上缠绵。
他的离开,早就有了预兆,他们不可能复合的。
这些年他不断被灌输着我能发迹全靠爹妈当初的支持,也算是即可怜又可恨吧。
他跟着张文静要钱后发现,钱能来得如此简单,便逐渐贪婪起来,多次背着张文静找我要钱。
不过都是几千几万的小钱,加起来也不多,可能跟他的生存环境有关系。
也可能是那个曾经发誓要保护姐姐的小孩还存在一些良知吧。
13
“不管你信不信,你爹当年留给我的只有张文静那个累赘和拖欠半年的房租,你大可以去问问你爹。”
“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吧,你的后妈,当年可是张文静的好闺蜜,经常约她去酒吧又放她鸽子那种。”
我点到为止让他自己去脑补,然后开车走了。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急匆匆回家质问父亲。
“爸,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难得在他爹面前硬气了一回。
“野种就是野种,现在那贱人和白眼狼闹成那样,估计没法继续让她掏钱了。”
“野种,你又没用了啊。”
男人一脸不满,根本没在意儿子说了什么,只是随意抽出了皮带。
傻弟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熟练抱头蹲了下来。
我在窗外听着惨叫声录下视频。
“喂,110嘛?我要检举家暴,这里是……”
警察效率很高,家暴男很快就被带走了,也算是我顺手给这个弟弟最后的仁慈吧。
晚上。
张文静不知道什么原因摸了过来,大概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惜她没有见到跟她貌合神离的男人,因为他被警察带走了,开门的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再见的“好闺蜜”。
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愣神,因为那个男人从来没有透露过孩子的后妈是谁,而她好闺蜜自然也不知道老公和前妻藕断丝连。
不过人在这种时候脑子总是转得很快的,略一思索两人便脑补出一段八九不离十的剧情。
“好啊,我说他当年怎么跑得那么干脆,合着是你这个贱人在勾搭。”
“我就说你怎么去酒吧的时候老是放我鸽子!现在想想,怕不是和那死鬼厮混去了!”
张文静怒气冲冲,伸手就要抓她的头发。
“你管不住自己男人偷腥还怪我了?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找上门来?”
闺蜜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傻弟弟听着他们的吵闹也明白过来,我说的,是真话。
多年的虐待和被灌输错误观念的多重打击之下,他浑浑噩噩来到浴室,躺进浴缸,割开手腕,结束了他悲剧的一生。
临死前在浴缸上写到“对不起,姐姐。”
他是人生中唯一一个对我道歉的人,可惜,我看不见。
14
又过了几天,视频事件已经被人们遗忘。
网民们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三分钟热度,注意力很快就会被新的噱头引走。
因为公关处理得当,集团还顺手收割了一波知名度,算是免费的广告了。
我估摸着时间,那个导致我前世死亡的电话也该来了。
叮铃铃,电话响了,是张文静。
“文文,妈认命了,也知错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跟小李打算办个婚宴,就摆一桌家宴,希望你能来,你也不希望妈妈孤身一人结婚吧。”
“毕竟妈妈只有你了,呜呜。”
张文静端着哭腔,仿佛认命一般祈求着女儿能参加自己的婚宴。
前世自己心软,答应了,也亲手将自己送进了死亡的深渊。
家宴是真的小,因为就算加上自己也才一家三口,而我毫无防备的吃下了他们准备好的“毒药”。
要不是叶总联系不上我根据手机定位摸过来强行带走我送去医院抢救,恐怕他们会直接让我昏迷到死。
他俩都没什么文化,也做不出什么高精尖的操作,只是一股脑将各种安眠,迷药等药片捣碎混进菜和水里,自然也不懂致死量。
这导致我侥幸醒过来的同时也全身瘫痪。
护士自然不可能一直守着我,危险期时,被张文静两人摸到机会,偷偷潜入病房,亲手拔掉了我的氧气管。
结束了我软弱的一生。
15
“好啊,我一定会来的。”
我对着手机微笑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来啊,地址是……要不要妈来接你,要不你还是明天就来吧,妈先给你摆个晚宴。”
张文静的声音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做她女儿二十多年,她从没有这么甜着嗓子和我说话。
我的心却寒冷的可怕,多么拙劣的演技,多么恶毒的母亲啊。
我当然不打算报警,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而且就算现在抓了他们也不过是关几个月罢了。
而杀人未遂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拨通了叶总的电话。
“叶总,你相信我吗?”
我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这个如师如父的人了,其他人,我一个都信不过。
“小文啊,怎么了?那对狗……咳,那两人又来找你麻烦了?”
“算是吧,刚刚……大概就是这样。”
我把他们宴请我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想让我一起?”
叶总皱着眉头道。
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商场纵横这么多年,这鸿门宴的味道他不用鼻子都能闻到。
“不,师父,我希望你在门外守着,到点后我没出来就冲进来。”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简单的,也是最合理的能让叶总参与进来的方法了。
到时候我会提前准备好安眠药服下,因为我实在不想碰他们准备的任何一样东西,谁知道那里面放了什么。
等我昏迷后叶总冲进来人赃并获,然后再报警处理,杀人未遂足够他们下半辈子在牢狱里面度过了。
第二天。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张文静忐忑道。
“我办事,你放心,还在他的饭菜里放了那东西,到时候就算失败,她也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子涛提到那东西的时候下意识吸了吸鼻头,一脸舒爽的表情。
“你疯了,那是最后的存货了,你竟然用给这白眼狼!”
张文静掐了李子涛一下。
本来李子涛想反手一巴掌打过去,但硬生生忍住了。
“凑婊砸,老女人,你给我等着,快了,等钱到手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他心中暗道,表面上却顺势搂过张文静。
“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这叫什么,这叫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张文静一脸娇羞。
“哟,还会拽文了你。”
两人腻在一起又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和叶总对视一眼后我进入楼道,在他看不见的死角偷偷吃下了安眠药,然后按着地址找去。
“咚咚咚。”
敲门声把幻想中的两人拉了回来。
“她到了,快去开门!”
李子涛兴奋道。
“来了来了!”
张文静小腿跑得飞快,火速拉开了房门。
“文文到了,快进来快进来,就差你了。”
她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落座。
“渴了吧,妈去给你倒杯水。”
一杯浑浊的热水被她递了过来。
16
拙劣的演技看得我都想发笑,他们甚至不屑于掩饰。
我不禁抚头,暗叹前世的自己得是有多蠢才会喝下这杯明显浑浊可疑的水啊。
还有桌上这些菜,闻着比前世还刺鼻,也不知道加了些什么东西。
“我吃过了,你们先吃吧,我喝点水就行。”
我玩笑般说道。
“不行,你必须吃!”
张文静立马尖锐着嗓子吼道,表情也仿佛厉鬼一般。
前夫被警察带走让她意外得知闺蜜就是儿子的后妈,她的后路已经断绝,只能跟李子涛一条路走到黑。
今天这菜我是吃也得吃,不吃估计她就要喂着我吃了。
“文文,文静她也是好意,这些菜可是她亲手做得呢?老早就开始忙活了,你多少吃两口意思一下吧。”
李子涛意识到张文静太夸张了,赶忙救场,一边抚慰着张文静的后背,一边温柔的劝说我。
“哦,那行吧。”
我假装道,然后拿筷子挑起一片菜叶,可以看见上面还沾着一点可疑的白色粉末。
两人看着已经将筷子递到嘴边的我目不转睛,我却突然停下。
“咦,你们怎么不吃啊,等我等得饿了吧,你们也快吃啊。”
两人痛心疾首又尴尬表示还不饿的表情简直太搞笑了。
“吃啊,你为什么不吃!”
张文静在心底呐喊,拳头捏的绑紧。
“我先喝点水吧。”
我眼前有点晃,知道药效快来了,放下筷子,拿起了水杯。
“喝啊,快喝,快喝啊!”
两人再次眼巴巴的看着我将水杯递到嘴边。
我当然不可能喝,只是在杯子上留下了唇印。
困意袭来,我沉沉睡去,水杯跌落地面发出破碎的声音。
两人却是有点呆。
“倒,倒了?”
“可是,她还没吃啊,也没喝,你给空气也做手脚了?”
张文静一脸奇怪。
“我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李子涛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不过,成了,终于成了!美好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两人喜极而泣!
17
叶总焦灼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水杯破碎的声音让他再也坐不住。
看看时间也快到了,便直接冲了上去,刚好看到了他们准备把我抬走的一幕,迅速拿出了手机取证。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被押走时还疯狂叫喊着。
“阴谋!这是那白眼狼的诡计,不是我们干的!”
张文静一边尖叫着,一边挠着警察。
“假的,她是装的,biao子起来,面对我!biao子!”
李子涛被抓时还挣脱出来踢了我一脚,结果就是直接被警察按在地上捶到吐苦水。
我被叶总送去医院,一名警察陪同做着笔录和医疗记录。
当我醒来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活动了一下四肢,确认不是前世瘫痪的自己在床上做的一个梦。
这也惊醒了叶总,一晚上他都陪在床边。
“谢谢您,师父。”
我由衷感谢道,师父算是我悲剧人生里面唯一的一道光了。
张文静和李子涛被判了无期,因为太过得意与愚蠢,他们甚至没做过丝毫掩饰。
迷药的大量采购,菜里的未知药品,我用过的筷子和杯子的唇印都表明着他们杀人未遂,他们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听说牢里的两人出现了戒断反应,菜里唯一没被确认的迷药也被化验出来,那不是迷药,而是违禁品。
我这才知道这些年他们从我这里掏了那么多钱到底花去了哪里,原来张文静被李子涛带着吸食违禁品。
这也是她变得越发贪得无厌的原因,这玩意儿一旦粘上,不止自己,连带周围的人也会变得不幸。
因为两人没钱的时候,都有贩卖的行为,罪上加罪,最终被判死刑。
一年后,师父的海龟儿子回国,在治理集团的过程中我们相爱了,我与师父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我和爱人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生活美满幸福。
有时候我会想,原来老天爷也是眷顾我的,原来人生也可以这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