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是最经不起挑衅的,祁烈以为自己稳赢。
遗憾今天,秦小初偏不走寻常路!
“不敢。”果断的回绝中,包含‘我就是怂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
祁烈没想到的一愣,心塞的默了。
秦小初笑了声,气定神闲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认为你有诚信跟我打赌么?”
地球不会单单围着某个人转,昨天的我被你牵着鼻子走,先闪婚,再离婚,全世界都在笑话我是叶城第一弃妇时,你以我崇拜的身份出现,把我骗得团团转……
今天的我,不会再被劣迹斑斑的你轻易诓进圈套里。
打赌?
不存在的。
抉择权在本Neil大大手里。
秦小初根本用不着费力气,谁叫你喜欢我呢?谁让你想娶我呢?
急于和好的表现不应该是挑衅。
她,不吃这一套!
祁烈也很快认清现实,放弃挣扎,“那我要怎么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还没想好。”2.0进化版秦小初可不会轻易把话说死,“简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也回国处理去了么,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
“喂、秦小初……”祁烈已经预见到她这袭话过后就要挂线的举动,再度做出退让,“你不打算回来?我刚到离城。”
讨好和撒娇意味明显。
秦小初停了下,似在思考,又似在无声的笑话他难得一怂,总之祁烈拿不准她心境变化。
不打会儿,她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就在你家住着,能上哪儿去?除非你不让住,我今晚就走。”
“别!姑奶奶您想住多久住多久,明天让人把房子过户送你都行,就这样,我忙,先挂了!”
此话说完,嘟嘟嘟的忙音在秦小初耳畔边响起,她结实的懵了一下。
真挂啦?
这么干脆的?
她就这样击退了大半夜前来挑衅的祁炸炸,真是——不可思议!
再一抬头,翟思琪满脸被驯服的神情,对她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
同一时间,国内。
银色的劳斯莱斯缓缓从离城国际机场的停车场出口驶进夜色里,成为阑珊灯火中一抹尊贵的白幽灵。
车内,祁烈仰靠在后座里,放空的双眼盯着车顶的绒面皮革,是有些想不通的……
他被教育了。
全程犹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被秦小初绵里藏针的组合拳打得找不着北,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逃??
“所以,需要我安排吗?”前排,司徒雪突然打破沉默。
祁烈涣散的瞳眸微微聚敛,“安排什么?”
她从后视镜里和他对上眼色,“安排将您名下T国朗奥镇那套房产转移到秦小姐的名下。”
“凭什么?”祁烈激动得坐正身形,“她给我脸色看,我还要送房子给她?送的还是我最喜欢的房子前三之一,凭什么?”
委屈大了!
司徒雪一脸的无动于衷,“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随口说的而已。”祁烈极力否认。
小初住在他的地盘里,至少还算种联系,要是真把房子给她,指不准他再回去就会发现小别墅里里外外的锁被她全部换掉,甚至还给窗户上了防盗。
祁烈相信,秦小初做得出来!
问题很严重,同时他也是纳闷的,拿着一手好牌,怎么给他打得稀烂?
前排,司徒雪从后视镜里默默将他观察了会儿,暗自偷着乐完了,言归正传道:“简家一出事,我工作手机只要开机就是24小时接线状态,你想好了吗,准备先从哪里开始?”
祁烈转脸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铺满离城的街道,明媚得令人心情愉悦。
“急什么。”他翘起嘴角,笑得奸诈。
简麓浔霸道一辈子,到头来栽在亲生儿子手中,简氏集团受到重创,股价狂跌,高层自顾不暇,几乎所有项目处于停摆状态,正在洽谈的部分也被合作方单方面终止,利益都谈不上了,撇清关系、及时止损才是关键。
简凌实名举报,向相关部门提供的证据是重拳,聪明的生意人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抽身而退,其次,便是尽快寻觅新的靠谱的合作伙伴。
于是毫无意外的,某个身影跃然于心,愈发清晰明了起来。
祁烈自知,他的能力和脾气成正比,只谁乐意赚钱的时候时不时被挤兑嫌弃遭白眼?
但他不玩儿阴的,亦是众所周知。
比起简家的原则性错误,祁家这几个月的狗血家庭剧都算不了什么了。
再者祁向川挺能干的,当初面对简家围剿的攻势,毫不犹豫放弃国内市场,将重心放到国外,医疗器械的生意有声有色的做起来了,惹得好些叔伯们一阵眼红,偏还拉不下脸让祁向川带着一起玩儿。
简家的事一出,正好给了他们主动示好的机会。
祁烈却是听说了,祁向川把人回绝得干干净净,那嘴比他还刻薄呢!
于是乎,转了那么大一圈,最后还是他说了算。
他急什么?
做生意,随缘最好。
祁少爷心神舒畅的靠进座椅里,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街景,想着怎么折磨当初那些出尔反尔的合作方,冷不防眸色一利,蓦地坐正——
司徒雪见他眉头紧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路旁的广告灯箱看,像在确定什么似的,“云尚盛典,承办方是简家的公益基金会。”
祁烈听罢,神色微微一动,靠回座椅里,“简氏集团乱得不可开交了,有这精神承办云尚颁奖礼?”
司徒雪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忍笑配合道:“郑云尚先生当初创立的云尚奖的初衷,就是为了培养支持国内的文学创作者,如今云尚已成为国内文学的风向标,郑先生不在了,郑家却是每年都在关注这场盛宴的,简氏集团爆出商业丑闻,很可能会影响下个月的颁奖典礼……”
话到这里,她停下略作一思,其实是为了从后视镜里看小祁先生的表情。
祁烈掀起眼皮,在光亮的镜子里跟她对上视线。
司徒雪会意一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