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你上回说，还有其他人下毒，可有什么头绪了？”寒清边走边问道。
“是夏国那边的人。”风景云看着寒清，提醒道，“小心楼梯。”
“好。”寒清抬了抬脚，走上了楼梯。
“想必寒清见过沐尘了吧。”风景云问道。
寒清点了点头。
“沐尘的三位姐姐，都是风阳的妃子，是当初和亲的。”风景云介绍道，“上回截取我们鸽子的人，与夏国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抓了几个人，严刑拷打。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夏国的线索。”
“所以你们怀疑跟沐尘的姐姐有关。”寒清仰着头，看着风景云，柔声问道。
“嗯。”风景云伸手，揉了揉寒清的头，笑道，“寒清真聪明。”
“景云……”寒清抬头，有些哀怨的看着风景云，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寒清还在长个子呢？你再摸，就长不高了……”
“怎么会？”风景云哈哈大笑，柔声道，“寒清一定会长得高高的。”
“会有景云高吗？”寒清期待地看着风景云，比了比身高，发现自己还在风景云的胸部附近。
“只要寒清好好吃饭，会的。”风景云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
寒清发现，景云微微一笑的时候是那种温柔的翩翩公子，景云开怀大笑的时候很热情，就像阳光一样温暖。
“寒清，今年多大了？”风景云柔声问道。
“十四岁半了吧。”寒清皱着眉头，回答道。
“怎么连自己的岁数都不清楚呢？”风景云的眼神越发温柔，语气也越发宠溺。
“师……”寒清突然想起来师父跟自己说过，不要跟景云说自己的存在，让那些在世的人再为自己伤心，顿了顿，寒清低下头，红着脸，说道，“是这样的呀。”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走到了客厅，寒清快速跑到一旁坐下，风景云神色有些失落，正准备上前，坐到寒清身旁。
“好了。快喝吧。”何攸宁端着醒酒汤，放下了之后，看着寒清，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小小年纪就喝这么多酒，长大了还得了。”
“说谁小呢？”寒清扬了扬自己的拳头，随后将醒酒汤一干而尽，一副酣畅淋漓的模样。
“不小不小。”何攸宁笑了笑，坐在了寒清的旁边，随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寒清，问道，“寒清，认真听我说。”
“嗯。”寒清正色，看着难得正经的何攸宁，点了点头。
“你是一位医者，对吗？”何攸宁问道。
“对。”寒清回答道，不解地看着寒清。
“你在江岳州的师父跟你说过，医者自清之类的话吧。”何攸宁继续问道，“你也知道，医者是不会带有任何想法去看待病情的，对吗？”
“嗯。”寒清点了点头。
“所以，寒清，脱裤子吧。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也好早点做治疗。”何攸宁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戏谑，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啊……”寒清突然蹦了起来，红着脸，看着风景云，躲在他的身后，弱弱地说道，“我是为了不成亲，才那么说的。”
“哦？”现在轮到何攸宁疑惑了，站起身来，看着风景云背后的寒清，“那臭小子，你哭什么呀？”
“哭一下，不行吗？”寒清从风景云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何攸宁，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哭的时候？”
“跟个女孩子家家一样。”何攸宁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寒清，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哭啼啼的。人家女孩子哭是柔弱，是凄美，是楚楚可怜……你一个战神哭，是什么呀？扭扭捏捏……”
“你出来！躲在景云身后算什么？”何攸宁指了指寒清，呵斥道。
一副父亲要收拾儿子的模样。
“我不！”寒清气呼呼地说道，“谁说我不能哭的！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怜香惜玉？你真当自己是女孩子啊！”何攸宁看了一眼寒清，随后教育道，“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张口就开始胡说八道。”
“出来！”何攸宁索性插着腰，看着寒清，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你又不能一辈子躲在景云的身后。”
“能躲一时算一时。”寒清吐了吐舌头，回答道。
风景云温柔地笑了……
“寒清，你以后要是娶个母老虎，还带上景云到你家去吗？然后躲在景云的身后？”何攸宁不敢动风景云，只好用言语激寒清。
“肯定比你温柔。”寒清毫不留情地说道。
“过来！”何攸宁说道。
“景云，好好保重，寒清闲了再来看你。”寒清拉着风景云，把风景云当作肉盾，走到了门口，笑道。
“好。寒清保重。”风景云也丝毫不在意，反而是一副享受的模样，温柔一笑，柔声道。
寒清看了一眼站起来的何攸宁，一溜烟地跑了。
风景云这才转身，看着寒清的背影，微微一笑。
“景云，你说这娃，让我说什么好。”何攸宁也不去追，站在风景云身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攸宁……”风景云想了想，听到何攸宁懒洋洋的应和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喜欢寒清吗？
“攸宁，你知道吗？自从我随江岳州的师父学了医术后，就不怕再看春宫图了。师父告诉我说，只要以医者的态度去看待病人，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寒清看着何攸宁手中的春宫图，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甚至还付诸行动，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何攸宁叹了一口气，一副“朽木可雕也”的模样，抚了抚寒清的头发，道：“寒清，你终于开窍了。”
寒清看着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道：“攸宁，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做‘终于开窍了’？”
何攸宁看到终于恢复生机的寒清，淡淡一笑，忍不住又一次抬起手，轻抚寒清的头发，柔声道：“寒清，将面具摘下，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