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会使孕妇流产。”风景荡解释道,“当初就是战王爷将这种东西送给母后。作为母后寿辰的礼物,才导致母后差点流产。”
“哦。”寒清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然后呢?”寒清看着风景荡,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之后父皇便很生气,将战王爷送去他的师父那里。在战王爷八岁那年,便去征战沙场,直到十四岁,战王爷的腿就废了。”风景荡看着寒清,仔细观察他的模样,随后接着讲道,“战王爷的腿废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本来就阴森森的一个人变得更加孤僻,不出战王府,也不让人进去。凡是进过战王府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死无全尸。不仅如此,甚至有人传闻战王府养了一批死侍,专门去杀那些战王爷看不惯的人,手法凌厉,毫不留情。实在是可怖至极。”
“那战王爷的腿是如何好了的呢?”寒清明知故问,皱着眉头,问道。
风景荡倒是十分会说话,景云的好一笔带过,景云的坏话倒是详细地不得了。
“听说是一位鬼医治好了他。”风景荡继续说道,“那位鬼医以小孩子的血为引,治好了战王爷的腿。”
“太子殿下对这些事情可有查证?”寒清继续提问。
“师父去京城中随便拉一个人,一问便知。”风景荡并没有正面回答寒清的问题,倒是将绣球抛了出去,随后又说道,“皇家的秘闻,也是不可乱传。想必百姓们怕也是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不敢说出来。”
意思就是,如果寒清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他有关于风景云的情况,他必然不能将所谓的真相说出,若是说出了,便是犯了不尊敬皇族的罪,所以问了就等于白问。
寒清对风景荡顿时高看了一眼。
“其实,臣有一次去过战王府。”寒清知道,表达自己忠心的时候到了,一副后怕的模样,看着风景荡,说道。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风景荡自然是装傻充愣,不解地看着寒清。
“就是臣刚刚回京的时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战王府里面的门口。”寒清深思,状似回忆道,“臣看到有个人向里屋走去,顿时酒醒一半,想着自己竟然酒醉,睡着了人家家里,便立刻逃脱,之后臣就记得不太真切。最后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睡在大街上。”
风景荡一副后怕的模样,拍了拍胸脯,说道:“好在师父机智逃脱。本太子明明亲自将师父送回了寒府,怎么会出现在战王府呢?”
寒清摇了摇头,说道:“臣也不太清楚。”
“师父放心,本太子一定会为师父找出真凶的。”风景荡坚定地说道。
“臣多谢太子殿下。”寒清拱了拱手,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
时间过的还挺快,两个人聊着聊着,很快便停下了轿子。
“太子殿下,寒大人,到了东宫了。”门口的人对着轿子恭敬地行礼,说道。
“师父,到了。”风景荡说了一声,便首先起身,下了轿。
寒清点了点头,也起身,下了轿。
一下轿,便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东宫的门口,那女子依旧是那般大方端庄,或许还依旧牵动某人的心弦。
李燕婉,太子侧妃。
风景荡和寒清均下轿之后,为首的一位粉衣女子带着众人行礼。
她的身后,站了很多女眷。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平身。”风景荡说道,随后将寒清介绍给众人,“这位是寒大人。”
“参见寒大人。”粉衣女子带着众人行礼。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寒清立刻弯腰,弓着身子,行礼道。
“这有何不可?你是本太子的师父,自然受得了这个礼。”风景荡扶起了寒清,正色说道,“寒大人快快请起。”
“多谢太子殿下。”寒清顺势起身。
“你们都起来吧。”风景荡看了一眼眼前行礼的众位女子们,扬声道。
那模样,带着一丝威严和隆重。
和对寒清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
“走,寒大人先请。”风景荡伸了伸手,示意道。
两人并肩前行。
入座之后,风景荡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寒清面前,笑道:“师父,本太子敬你一杯。”
“多谢太子殿下。”寒清起身,也端起了一杯酒,回敬道。
两人碰了杯子之后,均一饮而尽。
“月梅,你也来领师父一杯。”风景荡看了一眼在一旁入座的粉衣女子,给寒清介绍道,“师父,这位是太子妃杨月梅。”
杨月梅起身,端了一杯酒,给寒清敬酒道:“月梅早就听说寒大人的威名了,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厉害。”
“太子妃娘娘过奖了。”寒清拱了拱手,回答道。
只见眼前女子雍容华贵,实为大家闺秀一个,衬托得起太子妃的称号。
“寒大人,月梅敬你。”杨月梅扬了扬酒杯,那丝毫不做作的模样,倒是令寒清欣赏。
“好。”寒清看得出杨月梅是女中豪杰,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燕婉,你也来。”风景荡看了一眼李燕婉,扬声道。
李燕婉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婢女。
“师父可还记得燕婉?”风景荡意味深长地问道。
“看的眼熟。”寒清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
“寒大人可记得上次约燕婉出去?”李燕婉笑了笑,居然出声提醒道。
“哦哦,想起来了。”寒清知道风景荡又在这里等着自己。
自己前面对景云表示非常陌生,但也曾经为了景云约李燕婉出来。
当时冲动行事,如今如何圆回来呀?
大厅静静的,似乎都在等寒清给一个解释。
“坊间传闻,战王爷可是对燕婉娘娘爱的无法自拔啊,今日一见,燕婉娘娘颇有大家闺秀风范,臣佩服不已。”寒清反客为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风景荡,笑了笑,那模样,意味不明展现的淋漓尽致。
风景荡的脸色顿时有些变化,但好在变化不大,只是沉了眨眼间的功夫,继续问道:“听燕婉说,师父还为战王爷约她出来?”
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倒是令寒清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