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娘亲,你为什么总是眺望远处?”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懵懂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人的背影,不解地问道,“难道那个方向,有你什么重要的人吗?”
甜甜的声音传到黑衣人的身边,黑衣人这终于回过了神,缓缓转过身,将小男孩抱起,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安儿,今日可有习武?”
那黑衣人的面容清秀,眉眼如黛,实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一个,要是不是小男孩的一句娘亲,怕是不知道她已身为人母……
她,正是寒清……
“嗯。”寒安轻轻抚着寒清的青丝,点了点头,抱住了寒清,甜甜地说道:“娘亲,你明明是女子,却为何要安儿在外人面前唤你为爹爹?安儿的爹爹去哪里了?为什么从未听娘亲提过?”
“安儿,难道娘亲不好吗?”寒清失神地看着寒安那张与风景云极为相似的脸,柔声问道。
“不是,不是娘亲不好。”寒安低下了头,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淡淡道,“娘亲你总是不开心,安儿想要找一个爹爹照顾你。或许这样,娘亲就不会每日在窗边失神,夜中就不会睡不安稳……”
寒清感动一笑,轻轻摸了摸寒安的头,笑道:“我的安儿长大了。”
“那娘亲,你开心吗?”寒安抬起了头,期待地看着寒清,满脸欣喜。
“开心。安儿是娘亲唯一的亲人,只要安儿平安快乐,娘亲就很开心。”寒清将寒安抱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笑道,“安儿,很晚了,快睡觉吧。”
“娘亲,陪我。”寒安拉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寒清的衣袖,弱弱地看着寒清,眼中带有期许。
“好……”寒清温柔一笑,拉起了被子的一角,快速进入被中,轻轻抱着寒安,呢喃道:“安儿,快睡吧。”
寒安亦是抱住了寒清,眼中满满的依恋……
“娘亲,安儿真的好喜欢你。”寒安呢喃道,随即缓缓进入梦中。
寒清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孩子,眼神越发的温柔。
安儿,还好……当初没有失去你……
……
“清儿,将这碗药喝了吧!”一脸温柔的风景云走到寒清面前,目中的宠溺却是让寒清恐惧无比。
“景云,不要……不要……”寒清抚着小腹,微微后退,一脸的害怕。
“清儿,你怕我吗?”风景云将堕胎药一饮而尽,随即吻向寒清,一把抱住了寒清,寒清挣扎着,推开了风景云,却摔到了地上,看着满地的鲜血,寒清痛苦捂面,失声痛哭,喊道:“不要……不要!”
“不要过来!”
……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小孩子担忧的声音,寒清立刻起身,这才苏醒过来,惊魂未定,失了神,就如同一个木偶人一般,毫无声息。
“娘亲……”寒安轻轻抱住了寒清,安慰道,“娘亲,有安儿在,不怕,不怕。”
寒清就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看着寒安,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住寒安,语气中充满了愧疚,呢喃道:“对不起……安儿,对不起……娘亲又打扰你睡觉了。”
“娘亲,没事的……没事的……安儿没事,安儿没事……”寒安轻抚寒清的后背,安慰道。
娘亲,你口中的景云,究竟是谁?是他伤了你吗?若是如此,安儿定会为你报仇!天涯海角,虽远必诛。
“安儿,娘亲不需要其他人照顾,只要安儿在我身边,剩下的,娘亲都不在乎。”寒清摇了摇头,惊魂未定,随即强忍眼中的泪水,将寒安又哄睡着后,戴上了几年来一直陪伴自己的面具,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门。
寒安在寒清出去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目露担忧,起身,亦是走出了房门……
只见寒清走到了亭子中,坐**来,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酒后,紧紧握着酒杯,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安靠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寒清,小脸上全是都是担忧。
……
“属下参见老祖宗。”寒清所到之处,处处有如此声音,而寒清只是微微点头,便不再停留,只身离去……
她,如今是逍遥宫的掌门人了……
走到一片竹林,寒清如同平常一样,半蹲身体,扎着马步,察觉到不远处的动静,寒清淡淡一笑,开口道:“安儿,一起。”
寒安这才从竹林出来,自觉地扎起了马步,几次想要与寒清说话,却都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寒清睁开了眼睛,看着寒清,柔声问道。
“娘亲,明日在韵锁阁有杜世金莲出售,一定很热闹,娘亲要不要去看?”寒安期待地看着寒清,问道。
“好。”寒清点了点头,拍了拍寒安的肩膀,笑道,“一起。”
寒安满足地笑了,动作也越发的规范……
然后两个人,一大一小,又开始继续练功。
……
“属下参见老祖宗。”逍遥宫内,众人齐聚,带着金色面前的寒清坐在大堂中,挥了挥手,淡淡道:“免礼。”
众人起身,一蓝衣女子上前,恭敬地行礼后,扬声道:“老祖宗,近日八大门派齐齐送上了请柬,请老祖宗您去京中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寒清不解地看着蓝衣女子,呢喃道。
“听说是为了推选出武林霸主。”一身着白衣,行为翩翩有礼的男子,上前,解释道。
“好端端的,为何要推选出武林霸主?”寒清神色不明,问道。
“他们说,有了武林霸主,才能更好的集中力量,扶弱救困。”一目露不屑,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的黑衣男子上前,见到寒清后,这才稍稍收敛。
“这些?又与我逍遥宫何干?”寒清察觉到远处嘈杂的脚步声,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道。
“无情宫主此言差矣,你家少宫主可是与老朽的徒儿打赌,说无情宫主定能得到武林霸主之位。”只见一身着道士服的老道士走到了大殿中央,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自己那鼻青脸肿的徒儿,随即看着寒清,似是要一个交代。
他的身后,是身强力壮的十来个人。
“原来是武当派的刘一潇刘大侠。”那黑衣男子目露不屑,傲慢地看着那老道士,语气中带有一丝挑衅。
刘一潇皮笑肉不笑,看着寒清,拱手道:“不知无情宫主作何想法?”
寒清淡淡一笑,躺在了椅子上,随手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击打着茶碗与茶盖,看着武当的十来人,轻启薄唇,淡淡道:“小儿说得没错,本宫主确有这本事,既然小儿愿意让本宫主赐教一番,本宫主自然不会推辞。”
刘一潇身旁的一面容清秀的徒儿目露不满,看了一眼刘一潇,拱手道:“师父,多年来,我武当派都与逍遥宫交好,可是这逍遥宫的少宫主打了师弟,实是无丝毫江湖气派。”
寒安刚好入内,听到此言,指着那鼻青脸肿的小道士,冷笑道:“是他技不如人,自取其辱。”
“你……”那清秀男子正欲拔剑,刘一潇阻止了他,“秉德,不得无礼。”
清秀男子目露不满,却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爹爹。”寒安委屈地看着寒清,缓缓上前,走到寒清面前。
蓝衣女子担忧地看了一眼寒安,忍不住开口求情道:“老祖宗,少宫主也是无奈之举。别人从未见识过宫主的武功,出恶言相辱,少宫主看不下去,这才教训了那道士一顿,并与他打了赌。”
“你这么说,意思是全是师弟的错,他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错也没有?”李秉德指着蓝衣女子,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寒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不明,无人见到她是如何出手的,李秉德的身上便扎了一根银针,李秉德终于强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大侠,我逍遥宫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虽不能与你武当相提并论,可就算是你武当的掌门,见了本宫主,也要以礼相待。而如今,你来我逍遥宫,不庄重对待,本宫主也不想再多言……花,雪,月,替本宫主送客。”寒清挥了挥衣袖,淡淡道,语气不容抗拒。
“无情宫主,此事是老朽考虑不周,不过是小辈间的比试,请无情宫主勿伤了两派的和气。”刘一潇若有所思地看了寒清一眼,立刻认错道。
“刘大侠,请。”蓝衣女子花上前,抬了抬手,而身着白衣的雪与身着黑衣的月立于她身后,意思不言而喻。
“无情宫主,此番是我武当的失误,改日一定登门道歉。无情公主,打扰了。”刘一潇拱了拱手,便带着众人离去了。
“爹爹,安儿错了。安儿不应该给你惹是非。”寒安坐到寒清身边,一脸的真诚,弱弱道。
“安儿,你有自己的打算,爹爹相信你。”寒清温柔地抚了抚寒安的头发,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