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哈哈大笑,也起身,走到两个人面前,看着李怀清,柔声说道:“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妻子是什么吗?”
“义母,我知道。”李怀清回答道,“就是陪伴一生一世的人,就像娘亲和爹爹一样。”
寒清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寒安,一副“你自己好自为之”的模样。
寒安一脸的着急,看着寒清回到了座位,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转过头来,脸上充满了天真,看着李怀清说道:“姐姐,那个……你也很好……我跟娘亲说好了,要一起去游历天下,怕是不能够陪伴你。”
寒清忍不住拉住了风景云的手,凑近风景云,来掩饰自己的笑容。
安儿这孩子,被人表白了。
才五岁!
风景云看着寒清难得亲近自己,挡了挡众人看向寒清的目光,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寒清。
寒清抬头,对上了风景云的目光,寒清也恢复了神色,松开了风景云的手,看着寒安那边。
“这样啊。好可惜啊。”李怀清一脸惋惜地说道。
“是啊。”寒安回答道。
“那我们能结拜吗?”李怀清又有了新点子,说道,“就像爹爹和义母一样,成为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好。”寒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李怀清开心地跳了起来。
李怀寒咳了一声,随后说道:“我也要。”
李冲等人看着寒清,微微一笑。
寒清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一些,众人酒过三巡,却始终没有把寒清灌醉。
一个个的都醉的趴在了桌子上,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醉。
而寒安跟张思柔和李怀清等人出去逛街了,如今清醒的人,也只有寒清和风景云了。
寒清只好自顾自的喝着酒。
“清儿,不要喝了。喝多了会伤身。”风景云犹豫了很久,一把拉住寒清的手,柔声道。
寒清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头,双颊微红,笑道:“好。”
风景云一怔,随即神色激动,轻轻抱起了寒清,淡淡道:“清儿,我们回去休息吧。”
寒清点了点头……
“景云,你说,为君者最应该注重什么?”寒清伏在风景云的胸膛上,听着风景云的心跳,淡淡一笑,柔声道。
“是明,清儿你说过的。”风景云把玩着寒清的头发,目露宠溺,柔声道。
寒清目露一丝失落,随即释然,淡淡一笑,转过身去,不再多言……
一句句“清儿”,唤的她心口无比疼痛,或许,她只是她的替身,景云爱的,从来都不是她……
寒清自嘲一笑,握紧了拳头,随即释然,微微一笑。
他们说,她是他的皇后,一直都是,但她不记得了,如此这般,真的就如同替身一样……
“清儿,我们从现在起,重新开始,此次,我定不会负你……”风景云仿佛看出了寒清的心事,从寒清的身后抱住了她,一脸的温柔与心安……
寒清紧握风景云的手,温柔一笑,内心感动不已……
“景云。”寒清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感觉到释然,她趴在了风景云的怀中,不知不觉,竟然哭了出来。
“景云。”寒清哽咽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
“没事的。没事的。”风景云坐起身来,擦了擦寒清的眼泪,柔声说道,“清儿不哭,清儿不哭。”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寒清紧紧地抱住了风景云,将头埋了进去,说道:“你对李燕婉和寒若思很好,我很吃醋。我不知道吃什么醋!你一口一个清儿,可我真的记不起来你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清儿。”风景云无奈一笑,摸着寒清的头,说道,“记不起来,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当初是景云的错,景云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差点害了你。”
一提到这件事情,寒清的脸上明显有一丝不快。
“景云……”寒清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释然了,说道,“景云,如你所言,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就让我们忘记那些事情,重新开始吧。”
“好。”风景云摸着寒清的头,点了点头,温柔地回答道。
清儿原谅他了!
原谅他了!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
“皇后娘娘,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同你讲了。”苏思贤见到匆匆赶来的寒清,拱了拱手,严肃道。
寒清握着手中的书信,给苏思贤拱了拱手之后,淡淡道:“苏兄,有事直言,不必多礼。”
“请坐。”苏思贤将寒清安排到主座上,随即给她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圣上如今圣宠李丞相一家,李丞相为官虽然古板了些,但为官清廉,而他那儿子,仗着自己是国舅,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寒清会意,轻饮一口茶,看着苏思贤那改变了的官服,淡淡道:“苏兄如今也不如前了,怕是受了很多委屈。辛苦苏兄了。”
“是啊。如今我也只是三品大臣,无权无势,真可谓一朝朝西,一夜朝东。”苏思贤自嘲一笑,毫不避讳地言道,“不过,无论在什么官职上,只要能为百姓做事就好了,你说是吗?”
“几个月前,你还是丞相,如今如此模样,为何?”寒清极度不解,见到苏思贤毫不避讳,也忍不住直言问道。
“后宫与朝堂同为一体,皇后娘娘,你说呢?”苏思贤示意道,手指沾了茶水,写了一个“婉”字,随后擦去。
“若是苏兄所言属实,我寒清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唤陛下回头的。”寒清点了点头,紧握双拳,不知是为何气愤……
“寒大人还是当初江岳的那个寒大人,一点都没有变。”苏思贤看着寒清,竟失了神,呢喃道。
“或许吧。但沧海桑田,很多事情,都变了。能不变的,就不变了吧。”寒清淡淡一笑,轻饮一口茶,柔声道,“苏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妻室吗?一个人过得可还好?”
苏思贤摇了摇头,看着寒清,淡淡道:“女人与我来说可有可无,若是为了大秦,让我一生不娶亲,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