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寒清轻声呢喃道,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无比;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要涌现出来,但又被及时制止。
寒清轻轻拂开风景云的手,看着远处的李燕婉与寒若思,察觉到寒若思那略带愧疚的眼神,自嘲一笑,随即紧握住风景云的手,莞尔一笑,柔声道:“景云,抱紧我。”
风景云无比清楚地知道寒清此举何意,但内心无比温暖,紧紧地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入怀中,贪婪地闻着怀中人儿那特有的香味,并深深沉迷……
我是怎么了?竟也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寒清有些难受,闻着风景云身上的味道,竟沉迷,久久不能回神,看着花塘内盛开的荷花,寒清轻轻推开了风景云,但风景云无动于衷,寒清莞尔一笑,柔声道:“景云,松开我,好吗?”
风景云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寒清,寒清抱起了寒安,淡淡道:“风景云,我们扯平了,从此两不相干。”
随即转身,风景云一把拉住了寒清,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抱起。
“风景云,你放开我!”寒清双手捶打着风景云,厉声呵斥道。
“不放。”风景云看着寒清,一副赌气的模样,说道,“景云再也不会放开清儿的手了,除非我死了。”
寒清愣了一下,想起了刚才的梦。
刚才那个墓碑上写着风景云的名字时,她的心很痛,痛的无法呼吸。
她不想让他死。
不得不承认,她其实爱上风景云了。
无可救药的那种。
风景云看见寒清愣了神,紧紧的抱着寒清,施起了轻功,径直飞向寝殿,留下何攸宁和寒安等人。
“攸宁伯伯,你说,娘亲她到底喜不喜欢风景云啊?”寒安有些不解地问道。
看他的那副模样,是想追上去,但又不知道追不追上去。
因为,他看到娘亲的脸红红的,那副害羞的模样,是他从来都没有在娘亲脸上见过的。
“喜欢,一直都喜欢。就随他们去吧。”何攸宁叹了一口气,蹲**说道,“你叫安儿?”
“嗯嗯。”寒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幸福平安,安居乐业的安?”何攸宁摸了摸寒安的头,笑道。
“嗯。”寒安点了点头。
“你娘亲自有她的考量。”何攸宁看着寒安依旧是一副迷惑的表情,轻声说道,“她的医术一向比我高,她会懂的。”
“嗯?”寒安睁着大大的眼睛,轻哼一声,似乎是不理解。
何攸宁叹了一口气,起身,摇了摇头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娘亲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好。”寒安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寒清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
不过攸宁伯伯的话是何意?难道娘亲受伤很严重?到底考量什么呢?
风景云抱着寒清到了新建好的“倾心殿”,那是在以前废墟旁边又建的一所宫殿。
以前的倾心殿,现如今是一座坟墓了,五年来,无论是祭天还是什么,都是在那里进行的。
只见风景云一把关上了门,轻轻地把寒清放在了床上,熟练地脱下了寒清的衣服,轻轻地抱住了她,柔声道:“清儿,我好想你,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寒清感受到一阵凉意,这才反应过来,正欲反抗,风景云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的唇,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寒清便也就沦陷了……
天气很好,很清凉,但倾心殿中却有一种燥热的感觉。
“清儿……”风景云用手支起了脑袋,看着寒清,把玩着她的头发,目露宠溺,寒清扭过头去,拉了拉被子,不再言语……
风景云起身,轻轻捧着寒清的头,顿了一下,柔声道:“五年前是景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寒清看着风景云眼中的沉痛和愧疚,想去安慰,却又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只好不再言语……
“五年前是我误解你了。”风景云见到寒清不理会自己,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有人假扮你,和冷情,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戏。当时我在气头上,有人说你怀孕了,算算日子,是那天,所以我就……”
寒清冷冷一笑,不说话。
“清儿。”风景云将头埋在了寒清的脖颈,一副疲惫的模样,“五年前,我一直很希望梦到你,哪怕是得到你的责怪也好。可你如此狠心,竟然连我的梦里都不肯来。景云错了……景云真的错了……”
寒清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沉默着。
……
“清儿,你在喝什么?”风景云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寒清喝着一碗黑糊糊的药,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中,疑惑不解地问道。
“放心。你不会有困扰的。”寒清淡淡一笑,轻轻拂开了风景云的手,径直走向房外。
等到寒清出了门之后,风景云看着那药碗,淡淡道:“将这药的作用弄清楚。”
“是。”身旁的侍女回答道。
寒清出了门之后,看到了寒安一个人在荡秋千。
咯吱咯吱的,倒是给人添了一份安心。
“娘亲……”寒安停下了荡秋千的动作,跑到寒清面前,担忧地看了一眼寒清,甜甜地唤道。
“安儿,我们走。”寒清拉起了寒安的手,淡淡一笑,柔声道,“其实你有很多的伯伯,娘亲这就替你去一一引荐。”
“好。”寒安看了一眼不远处跟着寒清的风景云,点了点头。
风景云的眼中全是温柔的光。
寒安自从见到风景云起就不曾想过风景云也会有这种表情和状态。
在他的印象中,风景云是一块冰,一块很大很重,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冰,虽然风景云对自己很好,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脸上也有笑容,但他总能不经意间在风景云的眼中看到一丝落寞和悔恨。
那是一种经历了很多之后的麻木不仁,就跟娘亲有时候的表情一样,但比娘亲还要寒冷。
就像冬天一样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