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深深地看着小叔,一字一顿的说。
“那你就试试看,如果我没有一点能耐,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温沐的事情我不会退让!”
身居高位,怎会无惧?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权势,无法护着自己的女人与孩子。
外面虎视眈眈的人那么多,稍有不慎,搞不好就会拖累明妍。
所以为了在意的人,也不能退缩!
容舜咬牙:“你!”
“当然,这件事最后追究到什么程度,还要看明妍的意见。”
容华冷哼,“如果你有脸的话,可以去做做明妍的工作,看看能不能原谅一个逃跑几年的犯人!”
见状,容舜也提高了音量:“温沐不清楚撞到的人就是明妍啊!”
“那是,毕竟根本没有下车去看被撞人的情况啊!”
容华丝毫不退让,“按照你的逻辑,如果是撞到陌生人,对方只能自认倒霉是吗?”
“这……”容舜哽了哽,有些说不出话。
“我与你之间谈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后面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容华说完就大步离开,留下容舜站在原地。
许久后,他才无力的坐下,疲惫的闭上眼。
最开始,也不知道温沐撞得人是谁,加上那时候明妍隐姓埋名生活,用的还是假名。
可是等到调查后,在医院远远的看到被撞得人,这才惊讶了。
无巧不成书,在事实面前,不容置疑。
后面虽然派人去处理,当时停电监控也没有拍到。
所以温沐直到现在,也不知清楚当初的事情,也不知道撞的人是谁。
就这么平静的生活着,或许本人内心还有些许侥幸,没有被追究就这么过了。
可是……事情怎么会就此结束呢?
容舜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这才起身往外去。
无关怎么样,必须见温沐。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安排去国外生活避避了!
他到电视台大楼下时,恰好看到温沐跟一位男性有说有笑的出来。
男人个头不高,长相很周正。
他看着这刺眼的一幕,不由得大步上前,挡在两人前面。
温沐抬头就看到容舜挡道,不由得皱眉:“麻烦让让。”
容舜却丝毫不退让,站在那里盯着男人,沉声质问着:“这个人是谁?”
温沐挑眉,索性搂着对方的胳膊,姿态亲昵:“这是我男朋友,你管得着吗?”
“你!”容舜气节,被她肆意的笑容看的火大,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温沐有些不耐:“没事的话就让开,我们赶时间呢!”
一向不喜欢原地踏步,之前因为他偶尔的温情沉迷过,但是已经被姜宛的一巴掌给打醒了。
那日回去,一直泡在冰冷的浴缸中,想了许久才想明白。
两人之间早就结束了,从那个被捉奸在床的夜晚开始,一切就结束了。
姜宛做了小三,现在他们再婚,如果再介入,就变成了最厌恶的第三者。
骨气要有,牙刷与男人是绝对不共用的。
所以同事介绍了电视台的儿子,她没有迟疑的应下。
过去的时间确实没有放下,但是如果到现在还想不开,真的是脑壳有包了。
温沐直接伸手把容舜推开,挽着男人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容舜在原地,看着对方问她。
“刚那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
他站在原地,忍不住苦笑。
最后……竟然只能是陌生人了。
在城内最顶级的婚纱店中,气氛温馨。
“这件婚纱好不好看啊?”
贾霏霏穿着一身精美的婚纱照着镜子,笑容甜蜜。
比起她的娇羞,旁边的容稷显得冷漠很多。
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对次兴趣不高。
两人的订婚仪式快到了,所以一起来选礼服。
他看似在配合,但是脑海中一直在想着昨日的事。
因为新的合作顺利,昨日心情不错多喝了点,直接让人送他去医院找寇采萱。
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与所料的一样,她正在那里坐着打瞌睡,整个人很疲惫,甚至连有人进去也不知道。
容稷索性就站在门口看了许久。
她穿着白大褂,里面穿着裙子,白质的腿若影若现,很是诱人。
就这么看着,只觉得有了冲动,直接反锁了门进去。
寇采萱真的很累,因为前天莫名的遭受到司宾白的一顿打。
那个拐杖是特别定制的,都是实心的铁,虽然外面包着胶皮,但是打在身上是真的疼。
她被打的连反抗都不能,只能挥着肚子,保护着孩子不被伤到。
那是与容稷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司宾白打了许久,喘着气怒骂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跟容稷之间的事我很清楚,不要因为我不能碰你,就去外面乱搞!”
“再让我知道,一定把你的腿都打断!”
她被打的浑身青紫,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见她没有说话,司宾白抬起拐杖,挑起她的下巴。
“还有,你别搞出什么野种出来,我是不会让你生下的!”
“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得,如果惹恼了我,大不了就一起死!”
听到这番话,明明肚子里的孩子还那么小,却好像能感受到母亲的恐惧一样,肚子莫名的刺痛。
寇采萱咬着唇,轻声说:“知道。”
“滚去休息,我也累了。”司宾白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去了主卧。
她一直趴在地板上,许久后才缓了缓起身去浴室。
打的很有技巧,基本都在背部,不怎么会在暴漏的皮肤上留下殴打的痕迹。
因为纵然是隐婚,司宾白也是有点地位的男人,明白家暴被公开后的后果。
寇采萱一直觉得身上很疼,走手术的时候也是几乎站立不稳。
现在更是疲惫到了极点,累到一定程度就有些恍惚。
不明白活着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容稷,可是对方却那么的恨自己。
如果是为了给司宾白报恩,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似乎唯一的支柱,就是这个孩子了。
寇采萱睡得昏昏沉沉,一直被拍了一下才猛地惊醒。
房间只有一盏台灯开着,所以睁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
她一惊,差点尖叫,容稷率先以吻封唇,堵住惊呼声。
“是我。”
容稷咬着她的唇,声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