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哽咽着,勉强笑着:“好好好,等下多吃点!”
寇采萱笑容纯净:“您的女儿上小学了吧?学习怎么样啊?”
记忆停滞不前,听着这些管家侧身抹去泪水,缓了缓回:“上小学了,学习还可以呢!”
“那就好,不懂得可以来问我!我这次成绩排名在第五呢!”寇采萱仰着头一脸骄傲。
管家本想微笑的夸赞,可是眼泪比笑容来的更快。
身后的容稷听不下去,仰着头克制着情绪。
明妍拉着她往院子走:“好了,我们进去吧!”
“嗯!”寇采萱一路走进去,叽叽喳喳的说着院子里的事。
能清晰的说出之前的点点滴滴,记得几年前的所有人,可是高中之后的事情却埋藏在心底。
刚进门,放学的明陵就带着小狗跑过来,直接扑到明妍怀中喊着:“妈妈!”
寇采萱愣住,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她:“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喊你啊?你才刚成年怎么会有孩子呢?”
见状,容华立刻上前将明陵抱起,沉声解释:“这是我的女儿,不要误会。”
说完就大步抱着孩子往楼上去,避免再次冲突。
明妍这才勉强的笑着,挽着她去大厅坐下:“别想那么多,休息休息等下还要做作业呢!”
“嗯。”寇采萱迎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容稷,凑近小声问,“明妍,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都不走呢?”
闻言,明妍起身走到容稷身边,低声呵斥:“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快走,别让她再受刺激了!”
容稷欲言又止,捏紧了拳头。
知道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再担心也只能远离。
“我……先走了,麻烦你照顾了。”
“嗯。”明妍冷淡的应着,不想多说。
“你……”容稷哽了哽,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只能尴尬的补充,“现在寇采萱只记得你,拜托你了!”
明妍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容三少请放心,寇采萱是我的朋友,更是救过我的命,我不像是你那么无情残忍的对她。”
容稷神色颓然,最后只能鞠躬转身离开。
而在沙发上的寇采萱,一直盯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只是眸底一片漠然。
她就这么在别墅中住下,也许是失忆的原因,格外依赖明妍,就像是小朋友一样要一直跟着。
在出事之后,每晚都做噩梦,非要明妍哄着才能入睡。
明妍帮着她洗澡,又将她哄睡,才轻轻地出去。
刚去主卧,发现容华在阳台上吸烟,闻声立刻灭了烟头,尴尬的解释:“心里有些烦闷,就点了一根,只有这一根!”
“不用跟我解释,毕竟身体是你的,与我无关。”明妍神色淡淡,进来去整理着东西。
容华面色不虞,沉声问:“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暂时收留寇采萱。”
现在精神出问题,刚小产还很虚弱,是需要好好地照顾着,不宜奔波。
“没什么,那是你的朋友,而且她变成这样还与容稷有关系,我做为大哥,是有责任的。”
明妍声音很淡,拿着收拾好的东西:“放心,不会打扰你过久,我已经开始找房子,尽快带着寇采萱出去住。”
“为什么?”容华墨眸微眯,上前一把拉着她,“留在这里不好吗?还有佣人帮着照顾,还安排了家庭医生密切治疗!”
“我的朋友,我会照顾。”明妍冷着脸收回手,“那天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曾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爱或者恨,与旁人无关。”
她闭了闭眼,神色疲惫:“本以为留在这里,等你恨够了,报复够了就能带着孩子离开。”
“可是现在问题一点点增多,牵扯进来的人与事也越来越多,甚至寇采萱也……”
她缓了缓,才哽咽的说:“我已经没有办法面对你,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到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不可能再爱你,早点分开对谁都好。”
“不好!”
容华骤然提高了音量,眸光破碎,陈恳的说,“寇采萱的事与你没有关系,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司宾白与容稷,就算没有车祸,还是会因为愧疚嫁给司宾白的!”
“我不这么认为!”
明妍眼泪落下,痛苦的闭着眼。
“如果不是怕你知道我的行踪,也不会受到司宾白的威胁!她想保护我,所以一直留在司宾白身边,这么多年遭受多少家暴,能数得过来吗?”
容华伸出手,想去拥抱她:“明妍,我……”
她躲闪开,擦掉眼泪:“说再多也没有用,我决定要离开,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之间已经无法回头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容华伸手却只握住一团空气。
一点点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邢尧在会所,看着觥筹交错的酒桌,眸光深沉。
“邢总,我敬你!”
一个笑容猥琐的男人凑近,谄媚的倒酒。
见状,邢尧眸中闪过厌恶,不由抿了抿唇。
其实很烦这种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可是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放在那,纵然没有外貌人品,可是刑德曜却一直撮合刑琼音。
所以再厌恶,也不能表露出来。
邢尧扯了扯唇角,拿起酒杯碰着:“林总真的很久不见,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还能忙什么,就是打球玩女人呗!”林总凑近,笑容加深,“我朋友那有几个不错的女人,要不一起去看看?”
“不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不看了。”邢尧笑容未变,可是眸底却更冷。
“邢总说的是你的义妹?”
林总扫了一眼不远处倒酒的刑琼音,托腮点评,“也还可以,胸大屁股翘的,睡起来应该有感觉,邢老爷子总说让我们认识认识,但是我觉得这个女人很难搞!”
闻言,邢尧面色沉了几分,捏着酒杯的手泛白。
要不是今日是刑德曜安排的酒局,一定会把这个男人揍一顿!
林总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随即笑着解释:“我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说完就起身去旁边,恰好刑德曜看了一眼这边,示意他过来:“怎么脸色这么黑,像是要杀人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