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舜拧着眉,神色漠然。
对邢尧的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只觉得厌恶。
他忍着不悦,目光扫向刑琼音:“想与你单独聊两句。”
见状,邢尧暧昧的捏了捏刑琼音的腰,低声吩咐:“乖,泡壶茶去。”
“好。”
刑琼音乖顺的点头,转身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看着人离开,邢尧这才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下,腿放在茶几上,姿态极为狂妄。
“找我是有什么事?”
容舜也不拐弯抹角,沉声说:“把容华从掌权人的位置上拉下来,对此你可有兴趣参与呢?”
“哦?”邢尧挑眉,纵然神色未变,可目光中的兴趣已经暴漏了心思,“二爷这是几个意思呢?”
“本来顺位的掌权人应该是我,容华霸占那么久,应该还回来了!”
“但是记得二爷对经营企业是一知半解的,曾经也是二爷让出了这个位置的,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邢尧审视着他,语气嘲讽。
纵然知道这个人不是简单角色,但是被这么盘问,仍觉得不快。
容舜神色略显不耐:“你就说做不做!”
邢尧微微眯眼,思索几秒就笑了:“做啊!我最大的爱好可就是与容华对着干,既然站在同一条战线,我也要添把火才是!”
听到想要的答复,容舜松了口气,神色稍缓。
邢尧一直在紧紧盯着他的表情,见状适时地问:“所以二爷计划怎么做呢?”
“我现在手上是两个董事会的席位,握着一些股权,加上收购市面上的散股,权重就加大!邢总只需要买下散股,协助我将容华推下位!”
容舜说的狠绝,态度坚定。
见他这幅样子,邢尧目光暗了暗,话锋一转。
“看来二爷是下了决心的,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做亏本买卖的人,事情做成了,打算如何答谢我呢?”
“事成,让你做董事会的成员。”
这个条件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邢尧笑了:“还是想多嘴问一句,你们叔侄俩是有什么矛盾,为什么突然就对容华要赶尽杀绝呢?”
容舜沉下脸:“这个问题你就不要过问了,总之是不会亏待你的。”
纵然是还是有几分疑虑,但是这种机会真的是稍纵即逝,不可放过。
邢尧伸手:“那就合作愉快了。”
刑琼音端着茶进来时,容舜已经离开。
只见邢尧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目光晦暗难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把茶放在桌上,环顾四周:“人走了?”
“对。”邢尧拍了拍腿,“坐下。”
见状,她顺从的坐下,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娇媚:“找你来是有什么事啊?”
邢尧搂着她,手不是很安分:“说要合作,把容华拉下马,你觉得可信程度有多少呢?”
刑琼音靠在他身上,神色漠然:“我认为可信度不高就是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首先,那两人的关系你之前与我说过,是容舜一心要做音乐所以对管理企业不感兴趣的,而且正是因为有容华,他才得以追梦。”
刑琼音慢条斯理的分析,句句直戳要害,“总结来说,容舜能有今日,是容华帮着达成的。”
“而且容舜纵然不碰公司的事,但是也不是个傻子,企业是容家的根本,如果倒了受影响的是所有姓容的人,他也在其中。”
她一直很冷静,加上专业与从业经历,商业上独具慧眼。
邢尧笑得开怀,爱恋的揉着她的发丝:“按你说的,那就是容舜只是在跟我刷套路了?”
“不能这么绝对,需要去调查这件事的导火索。”
“说的有理。”邢尧温柔的吻着她,随后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等与容华之间的事情了解,我们就结婚吧!”
在被刑德曜的人救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刑琼音。
在医院治疗时,也是刑琼音一直在旁边照顾。
可以说,在与容华的关系破裂后,唯一的温暖就是刑琼音。
所以余生有两件重要的事,报复容华,护着刑琼音。
两人亲密许久,以刑琼音面色潮 红的推开他结束。
她目光中满是爱意:“你真的是想与我结婚吗?”
“对,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打算恋爱的。”邢尧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现在,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只想与你在一起。”
刑琼音眸中泛着水光:“你……”
他吻着她,像是在承诺:“我一定会在干爹那里做出成绩,让干爹同意我们的婚事。”
刑琼音闭上眼,满是幸福:“我相信你。”
“所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应该证明一下。”
他放开她,笑容邪魅,随手将旁边的遥控器一按。
刑琼音还没有回神,就被抱起去桌子前放下。
“你坏!”她伸手推着他,娇滴滴的叫着。
邢尧的动作未停,在她耳边哑声低语:“交给我,好吗?”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思绪却到了别处。
刚才说的,正是心中所想的。
容舜一定不会轻易的相信他,合作也不是毫无保留的,所以当务之急一定要去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到底会是什么事,让叔侄间关系破裂呢?
另一边,在一处豪宅前面,容舜神色厌恶的站着。
这里是姜宛的私人财产,在婚前就打算赠与他。
原因是他与温沐离婚,是净身出户,但是却被拒绝了。
实际上,在结婚后,他也没有回到这里,一直在国外。
如果不是今日姜宛几次三番致电,他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容舜心情烦闷,拿出一支烟点燃。
并没有烟瘾,因为作为钢琴家,吸烟会让指甲泛黄,所以平日很是注意。
但是自从温沐的事情暴漏后,就频频吸烟,以此试图缓解压力。
扔掉烟蒂,他闭了闭眼,这才往里走去。
佣人开了门,见到他后立刻惊喜的喊着:“先生回来了,夫人先生回来了!”
容舜神色冷漠,大步往里走。
客厅中,姜宛坐在那正在看着一本杂志,一身真丝睡袍,更衬得肤白如雪。
即便是独自在家中,头发也梳的整齐。
听到响动,她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踩着拖鞋小跑过来,笑容灿烂:“你终于回来了啊!”
她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拿他的外套,却被用力的捏着手腕。
容舜面色阴沉,一字一顿的说:“姜宛,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