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上车后,沉声吩咐:“去邢尧那。”
上次去那,还是因为邢尧对女儿的肾 源作梗,让孩子失去了做手术的机会。
后来好不容易他身体调理好,可以达到手术的标准,却因为受伤无法进行。
现在再次来访,同样还是为了女儿。
“容总,您有什么事吗?”前台小姐面色绯红,羞涩的询问。
容华没有看对方一眼,声音冷漠:“找邢尧。”
“我去通报……”
“不用。”容华直接上了私人电梯,径自往邢尧的办公室去。
此刻,邢尧正在发呆。
近期已经得不到重用,邢老爷子几乎把工资都安排给了副总那,纵然还挂着总经理的名号,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容华进门时,邢尧刚放下座机电话。
“真的是速度快,比我前台汇报的速度还快呢!”
“那只能说明你的人效率差。”容华冷哼一声。
邢尧往后靠着,挑眉打趣:“容总来访,怕不是来看看这里的效率的吧?”
“当然不是,像你这种不入流的公司,怕是很快就要落魄。”
“还是说重点吧!”邢尧懒洋洋的坐着,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容华打量他一眼,出声嘲讽。
“说真的,现在你还能安然坐在这,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你,还是骂你笨。”
闻言,邢尧神色不虞,收起了笑容:“别阴阳怪气的,说清楚了!”
容华随意坐在沙发上,唇角挂着嘲讽的弧度:“你的女人都被人用了,你还这么淡然,真的是胸襟宽广啊!”
话落,邢尧面色大变,猛地起身低吼:“你少在这里乱说,不许侮辱琼音!”
“那我问你,容氏年会那天晚上十点到十点半的时间,与你一起的刑琼音在做什么呢?”
他下巴微扬,气场凌然。
那个时间……
邢尧若有所思。
没有记错的话,刑琼音被老爷子喊走了,然后就听闻明陵被害。
当时很紧张,也忘记去寻人,直接去地下室看看孩子的情况了。
邢尧语气有些不耐:“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容华冷哼一声,声音没有一丝情绪:“那日的地下室中,我女儿看到两只野鸳鸯在欢好,正因为如此才会遇害。”
“跟我说这些干嘛?”邢尧仍是有些烦躁。
“你还听不懂吗?”容华起身,直接大步走来,站在邢尧勉强,一字一顿的说,“我女儿看到的女人,是刑琼音!”
开始并没有怀疑刑琼音,想到女儿的披肩后,这才恍然大悟、
女儿遇害时,身上有刑琼音的东西,说明之前见过,也是相互认识了。
那日在年会上,除了几个好友之外,外人是不知道女儿的身份,即便是清楚,也只会得出是私生女的结论。
在容晋的婚礼,甚至家宴上,女儿都见过刑琼音和邢尧,知道两人是情侣。
如果假设是刑琼音,隐瞒奸情,嫌疑会是最大的,而且动机也充足。
容华墨眸凌厉,审视着邢尧的每一个表情。
“你瞎说什么呢!”邢尧暴怒,一把将他推开,“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她才不是那种女人!”
“你倒是很紧张她。”
容华毫不留情的撕开了那一层遮羞布,冷静的给出证据。
“我看了监控,九点五十五时,她离开会场去大厅,然后再没有回来,等十点二十才得到女儿被害的信息。”
“消失的时间、地点是不是很巧合呢?”
纵然不想去承认,可是这些都是事实。
邢尧捏紧了拳头,闭了闭眼。
当时在露台上跟琼音在一起,遇到了捉迷藏的孩子,就把披风给了。
没多久琼音就被喊走,说是老爷子找。
算起来,时间差不多在十点左右。
邢尧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身子也微微颤抖。
难道真的是她吗?偷情的男人会是谁?
容华观察着邢尧的表情,见从暴怒变成惊疑不定,到失望。
心中顿时了然,看来猜测是对的。
也就是刑琼音背叛了邢尧。
容华对他有些同情,神色恢复如常:“看来我是说对了,那就猜猜偷情的男人会是谁呢?”
邢尧深呼吸,抬头时候,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想知道吗?”
他挑眉,目光冷淡。
“那我就告诉你!”邢尧凑近笑着说,“那个人,是我啊!”
“什么!”容华面色骤变,一把扯着邢尧的领子。
邢尧笑的更开怀,一点也不恼。
“是我,我跟她很久都没见了,实在是想的紧,就让她去地下室等我,没想到却被死孩子看到了,之前绑架没动手,这次倒是找上门啊!”
“你!”容华目呲欲裂,气场凌然,“你给我的熏香里加的东西,也是你干的了?”
邢尧愣了愣:“熏香?”
“你还装傻?”
容华直接将他撂倒,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你给我的香薰里面有麝香、藏红花,明妍前日被查出怀孕,因为闻了你给的东西,有流产的迹象!”
邢尧有心肌炎,被这么踩着,一时间觉得呼吸困难,话都说不出。
见他装死的样子,容华更觉得怒意上涌,狠心的再加重了一分力道。
“你是怎么知道明妍怀孕了?那瓶香薰是你故意给我,想让明妍流产对不对?!”
邢尧觉得心脏越发的疼,意识也开始涣散,唇角扬起。
“你说的没错,就是故意给你的,明妍怀孕……怕是刚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去信任的弟弟,想去害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容华用力的踩着他,怒吼着,“不说清楚,就在这里踩死你算了!”
“因为我跟她啊!!!”
邢尧双目赤红,像是受伤的凶兽一样,“要不是她,我母亲怎么会死,不是她,我也不会被哥哥抛弃,肚子里的孽种我也恨啊!”
“你!”
容华将他一把提起来,抬手就要一拳。
可是,邢尧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惧怕。
最终,这一拳也没有落下,而是直接把旁边的砚台直接赏了他脑袋开花。
邢尧只觉得大脑都炸开了,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淌着。
容华冷冷的看着他:“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在海上把你了结了!让你作孽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