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逃离
阿逗2023-02-23 10:063,722

  钟家慕捏痛了席畅畅,她胳膊发酸,一时没有撑住,猛地往后靠过去,霎时靠到了钟家慕的胸膛上,往后撑去的手也不小心划过某个地方。

  钟家慕眸光一暗,漆黑的眼底染起欲火,掌心下意识松开些许。

  席畅畅见身后没了声音,疑惑地回头,长发划过男人脖颈,白皙的额头猛地擦过什么。

  微微抬眸,才发现那是他的唇瓣。

  四目相视,皆是一怔。

  气氛忽然变了味。

  视频里,席白夜看到,有些尴尬,“咳……”

  钟家慕有些不耐,伸手就挂断了视频。

  席畅畅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却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大力压住。

  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

  她诧异地抬眸,却望进他带着浓浓欲的眸,男人忽地伸手,将她压在身……

  钟家慕突然其来的举措让席畅畅一怔,他们很少有亲密又温情的接触,这一次,如果不过是因为哥哥在看……

  席畅畅心口忽地蔓延出酸涩,面上却毫无触动,语气凉薄地说:“钟家慕,你只有演戏的时候才会这样吧?怎么,视频都挂断了,戏还演不够?”

  从前,都是他讽刺席畅畅,如今却换成她讽刺自己。

  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在钟家慕心里越发强烈,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即将脱线的风筝,稍微看不住,就会越飞越远。

  她的每一句话,每个表情,都在告诉钟家慕。

  席畅畅已经不需要他了。

  要是曾经他对她这样,她只怕都要笑得合不拢嘴。

  这种糟糕的感觉迫使钟家慕伸出手,用力地捏住席畅畅的下颌,一双深谙的眸变得晦暗不明。

  “到底是谁配合谁在演戏?”

  他给她倒水,亲自伺候她,还不够?

  席畅畅冷笑,“那辛苦钟爷配合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她伸手推向钟家慕胸膛,然而对方却像铜墙铁壁一样,根本推不动,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他魁梧有力的胸膛上,不像是推拒,反倒像是勾引。

  席畅畅有些恼火,看向钟家慕的一双眸子不由带着些反感。

  这样的神色落在钟家慕眼里,更添了一把旺火。

  她是真的在拒绝他,不像曾经那样只是欲擒故纵。

  钟家慕心中烦躁,捏着她下颌的手越发用力,“席畅畅,你就着急用完就跑,这过河拆桥未免太快!”

  席畅畅笑了,收起推他的手,姿态肆意地躺在床上,衣襟随着她的动作下滑,包着纱布的伤口极其刺目。

  “怎么,我不拒绝你,难道还要邀请你吗?就算我有这个心思,你敢碰我吗?”

  钟家慕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胸口激起万丈怒火。

  “我有什么不敢!”

  他俯身逼近席畅畅,唇瓣落在席畅畅脖颈,如猎狼一般,几乎要将她脖颈咬断。

  席畅畅清冷的眸中闪出一丝低嘲,刻薄的话语字字清晰地响起:“我不怕你碰我,可你舍得你那心上人一个人难过?她要是知道你跟我这么干柴,该怎么想?”

  钟家慕的动作戛然而止,怒道:“谁跟你干柴,席畅畅,你真不要脸!”

  席畅畅咬着牙,迎上他视线,挑衅道:“再不要脸,你不也照样下得去嘴?”

  钟家慕眼底的情霎时消失殆尽,他猛地松开席畅畅,撑在她上方,“我真是小看了你的脸皮!”

  说着,他猛地想到什么,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外面的风言风语是不是你传的?”

  席畅畅一怔,“你怀疑是我?”

  钟家慕反问:“难道不是吗?”

  气氛陡然凝滞。

  席畅畅从未出去过,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呆着,他却还能将所有的矛头指向她!

  真是可笑,是不是在他眼里,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她席畅畅一个人做的?!

  被污蔑的滋味不好受,她刚救过他没多久,却被他这么随意指责和冤枉。

  席畅畅心头像是有一团火被浇灭了,怒极反笑。

  “我在家里被困了几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去搞那些风言风语,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有手段!”

  钟家慕冷觑着她那失望的神色,心头没由来的一阵不安,可还是选择将心里的疑问吐露:“你有没有手段,你心里不清楚吗?那天晚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除了你,还能有谁?”

  “钟家慕说话要讲证据!你觉得是我,那证据呢!”席畅畅神情在一瞬间绷紧,漆黑的眼底,寒意铺天盖地地散开。

  钟家慕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证据我当然会查,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什么端倪!”

  “呵……”席畅畅偏开头,将眼底瞬间涌上的酸涩压下去,声音暗哑。

  “钟家慕,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对你不利的事,就是我做的?还是说你故意在包庇真凶,逃避真相!”

  钟家慕拧起眉头,俊美的脸上透着冰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席畅畅微微一笑,宛如雕刻的精致面容露出嘲讽。

  “你刚刚说了,那天晚上你夜不归宿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既然不是我也不是你,那还能有谁?”

  席畅畅的话像是一颗炸弹,惊醒了钟家慕心底朦胧的掠影。

  他心里咯噔一下,赫然想到赵翊凝。

  窒闷与被算计的感觉充斥胸膛,让他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

  “不可能,凝凝不会做这种事!”

  席畅畅眸光一寸寸冰凉,唇角的弧度敛起,变得苦涩无比。

  原来他不是猜不到,而是下意识回避,又或者说,不愿相信。

  哪怕答案近在咫尺,他也要维护他心里的白月光。

  甚至不惜往她头上泼脏水。

  这样的事情多了,席畅畅反而变得出奇的平静,一双杏眼乌黑沾亮,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钟家慕,你真的觉得是我吗?我刚得了爷爷给的股份,这样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让媒体透露我们夫妻不合的事,只会让股票跌价,钟太太的地位不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家慕被她的目光刺得心慌,虚虚望向她头顶上方,硬着头皮说:“这不过就是你逼我回来的手段……你不过是介意那天我独自留你在家里,想要通过舆的方式,逼我就范,好好陪你在家里。”

  席畅畅气笑了,“钟家慕,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真的当我没有你不行吗!”

  席畅畅说完,忽然觉得周遭忽地冷戾起来。

  钟家慕的脸色黑得几乎冒火,他一拳擦过席畅畅的耳畔打在床上,柔的床垫都下陷一大块,他咬牙道:“席畅畅!”

  席畅畅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措下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可眼中依旧是不甘地神色,定定地望着钟家慕。

  “钟家慕,你恐吓我有什么用,不是我做的就不是!”

  “这几天我一直被关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甚至连多余的电话都没有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查监控,可以查我手机,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授意媒体暗箱作的!”

  “你不是不查,你是根本不想查!钟家慕你除了会自欺欺人维护你的赵翊凝,你还会什么!”

  那叫嚣的声音刺耳无比,让钟家慕心里的弦越绷越紧。

  他大手猛地攥紧,“席畅畅,够了!”

  席畅畅看他自欺欺人的模样,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而在这拼命自证清白的她,更是可笑。

  气氛压抑到极致。

  席畅畅淡淡开口,打破了寂静:“你走吧,我累了。”

  钟家慕看着浑身散发着疏离的女人,心口蔓延上一股无法言喻的窒息感,更添躁乱,他咬住腮帮,“这件事我会再查,你最近消停点,不要惹事。”

  席畅畅睁开眼,已是一片清冷,她伸手,猛地将男人从床上推开,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拉开门。

  “我没那个心思跟你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你没有事就赶紧离开,碍眼。”

  钟家慕咬紧牙关,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迈着修长的腿就要往外走。

  走到席畅畅面前的时候,他又不由顿了下。

  刚刚房间光影昏暗,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此时她迎着灯光站在门前,他才赫然发现,她的脸白得近乎没有血色。

  他蹙了蹙眉,正要开口,可想起她刚刚的态度,钟家慕到嘴边的关心却成了嘲讽的话,“没事好好打理下自己,看看你的模样,成什么样子!”

  席畅畅捏着门把的手陡然一紧,嘲讽地道,“嫌我不入眼就别看,钟爷身后有的是漂亮的女人前仆后继!”

  钟家慕一口气堵在胸口,绕过席畅畅就要走,脚下却踢到什么,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吉他,独特的木质隐隐泛黄,旧琴弦染着尘土,随着他这一踢,漫天的尘土在灯光下闪烁飞舞。

  钟家慕倏地想起,曾经,席畅畅总是闹着要让他看,他虽然没有认真欣赏过,却也记得,那时候她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破洞裤,手里弹着吉他,一头波浪发站在舞台上,不知多少男人在底下为之尖叫。

  舞台灯洒在她身上,周围热闹鼎沸,却都不及她惊艳耀眼,仿佛世界中心。

  钟家慕手指紧了紧,问道:“为什么你现在不怎么弹琴了?”

  席畅畅眼底一冷,大片阴霾压了下来。

  她望向那大概已经走音的吉他,语气冷淡:“早就回不去了,自然就不想弹了。”

  钟家慕看不下去她这幅模样,冷嗤一声:“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当初也不知道谁在酒吧夜夜笙歌,肆意妄为!”

  席畅畅眉心蹙起,只觉得夜夜笙歌这几个字刺耳得狠。

  她学吉他多年,也自诩拿得出手,遇到他之后不过想展示一番,可在他眼里却是这么不入流。

  可明明,夜不归宿、夜夜笙歌陪着赵翊凝的人都是他!

  席畅畅手指攥紧,面上却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语气清淡又随意,根本就没把钟家慕放在眼里似的。

  “苏小姐多才多艺,你想听琴,可以找她夜夜笙歌,估计她肯定乐意奉陪。”

  钟家慕抬步就走。

  脚步声重重踩在地板上,犹如冒火一般,沉重无比。

  席畅畅听着脚步声渐远,眼角却染了红。

  曾经她满心欢喜地为他弹奏,在一个小酒吧,将练了很久的独创歌曲弹给他表白。

  可他却满眼嫌弃地说:你一个女孩整天混迹在男人堆里,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不害臊吗?搞这些不务正业的事,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满腔欢喜换来满腹委屈,她强忍着酸涩跟他说: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弹了。

  他看了眼四周男人的目光,又说:少来这些乌七杂八的地方,脏!

  后来,她不再碰琴,不再混迹酒吧,也远离了她的舞台,甚至是她最初的梦想。

  她安安静静地去做一个文静的女生,想等他一次回眸,最后却发现,他喜欢的文静与她截然不同,是赵翊凝那样的,知性优雅,落落大方。

  她永远学不来,永远也等不到。

  就像上一世,她临死,也没能等到他接一次电话。

  席畅畅走到吉他旁,摸着琴弦,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早就物是人非了。”

  ……

继续阅读:第一百一十一章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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