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谢知容也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没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谢沅一言难尽的看过去,“二哥哥,你还是别笑了吧。”
谢知容唇边敛了笑意,但眉梢间还在笑,闻言认真的点了下头,“听娇娇的。”
说罢,唇角往上勾了勾。
谢沅:“……”
一顿饭在欢乐中度过,似乎将前两日的晦气全部一扫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薛家。
当薛望父子的消息传回薛家,薛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竟是眼前一黑,“嘭”一声,栽倒在地。
“老太太!”身旁的嬷嬷惊呼出声,赶忙招来几个女使婆子将陷入昏迷的老太太扶回屋子里去。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厮朝内喊了声,“主君回来了!”
但这会儿女使妈妈们都忙着在扶老太太,哪里顾得上薛望。
一时间,薛家内又是人仰马翻。
薛望一回府便看到这样的乱象,心头烦乱的厉害。
身为薛望身边的长随小厮,明远几步下了台阶,迎过去,欲言又止,“主君,大娘子那边……”
“大娘子又怎么了?”想到贵妃被罚,薛望心头一阵窝火。
这才短短两天,又是丢官又是儿子坐牢。
就没一件好事!
他语气凶狠,明远跟着一颤,到底是不敢隐瞒,结巴着道,“大娘子被杖责了二十板子,打的鲜血淋漓的,眼下正在房内闹呢。”
其实明远还说的委婉了,薛大娘子在房内又是砸东西又是怒骂,哪里是哪些女使招架的住的。
一时间女使都跑到了外院去,可这可惹恼了大娘子,发卖了不少人呢。
“什么?大娘子被打了?”
薛望心中一惊。
薛大娘子吴氏的父亲乃是当朝三品大将,在朝中地位稳固。
便是真的犯了错,何至于这般重罚?
明远点了下头,“眼下大娘子那边正闹的厉害,说是主君回来必得请您过去。”
闻言,薛望眉头皱了皱,拂袖朝内院走,“我知道了。”
曼华院内,薛望才到门口,就听见“嘭”一声,药碗砸在地上,砸的稀碎,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声。
“都给我滚出去!”
薛望眉头皱的更紧。
身旁,明远见怪不怪,这已经是大娘子摔得第八只碗了,这再摔下去,药都要没有了。
薛大娘子是被抬着回到薛家的,被杖责的鲜血淋漓的,当时人已经陷入昏厥,请了大夫来看,说是伤及皮肉,到底是没那么严重,只需要卧床休息一月加之服药即可。
薛望踏进门,想也不想道,“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好好的摔什么碗,药可都是银子买来的!”
床榻上,薛大娘子发髻散乱,正趴在那,闻言抬起了头,见薛望一脸的不耐,哪里忍得了,当即就是怒骂出声,“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为了这个家,为了墨儿付出了那么多,你呢,现在回来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这个态度?”
说着,薛大娘子红了眼睛,“我这都是什么命啊!”
吴家是半道发家,又是武人,对女儿自然不是娇惯着的,吴氏嫁入薛家时吴家还只是个岌岌无名的小卒。
见吴氏又是哭又是闹的,薛望到底是不忍心,软下语气来,“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过来了嘛,你先安心歇着,墨儿那边我再想想办法。”
薛望在薛大娘子身边坐下,沉吟着道,“岳丈那边兴许还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