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无辜的模样眨眨眼,说道:“特意回来取母亲给我留下的那件霓裳,父亲又是怎么了?为何一脸怒气?”
父亲不想让我看到继母的狼狈,于是靠在马车旁,遮住了能看见继母的帘子,催促道:“快拿快走。”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马车,进了府中,在母亲原来的房间找到了那件霓裳。
下楼时看见妹妹也回来了,我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见她眼圈泛黑,脂粉难以遮掩,我有些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别假惺惺了!”妹妹冷冷回应。
我嗤笑一声,觉得她们无药可救,于是我拿着霓裳,决绝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江澜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还有什么打算,我也无从得知。
第二天,我正在宗门研习,突然接到城中医馆的小厮传来书信,信中说我父亲出事了。
我连忙赶去,医馆里除了继母和妹妹,还有那个旧情人江澜。
医馆回春堂的门帘被掀开,大夫问道:“尚谨肃的家室是哪位?”
我推开人群回答:“我是他的女儿。”
大夫面露难色,说:“令尊不慎从楼梯摔下,陷入了昏迷,一时半会儿额难以醒来,你们带回去修养吧。”
说完,父亲被几个小厮抬了出来,我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对我来说,已经只剩下一个称呼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质问眼前故作镇定的继母和妹妹。
继母摇头:“这事我也不清楚,是他自己失足的。”
妹妹却推了我一把,得意地说:“尚清月,看看你爹现在这样,你以后怎么办?这里已经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了!”
“小人得志,得意忘形。”
我瞥了一眼江澜,这个人隐忍至今,原来早就另有打算。
“尚清月,求你原谅我。”
“江澜,你现在看起来格外下贱。”我嘲讽道,说罢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查阅了家中的回像石,法器在空中呈现出的画面清晰显示,继母和妹妹联手将父亲推下楼梯,证据确凿。
带着这些证据,我来到执法司,不仅提交了江澜和继母构陷我的铁证,还有他们在客栈私会的证据,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官差也感到震惊。
“上次那些人,他们已经认罪了?”我问。
“是的。”官差回答。
我揉了揉额头,“那就赶紧把剩下那三个人抓起来吧。”
不久,三人全被押了过来。
继母见到我,像疯妇一样尖叫。
“都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你怎么这么冷血,见不得我们过好日子!你父亲已经已经立下遗嘱,将名下所有财产转给我们,你终究太天真了!”
我缓缓走到继母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了让她听清我的话,我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第说道:“我父亲本是入赘尚家的,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父亲入赘之后改了妻姓,这件事你知道吗?”
“尚府本是我母亲的宅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见继母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我心里爽得不行,紧接着我又补了一句:“父亲身无分文,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我母亲。母亲早有遗命,一切归我所有。”
“你们所图的,都在我手里。”
我叹了口气,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对官差说:“各位辛苦了,这件事就麻烦你们处理了。”
我大步走出门外,傅渊已等候多时,他温柔地牵起我的手。
“清月,我们回家。”
在之后的修炼中,我更加刻苦努力,因为母亲已经给我做了最好的榜样,我继承了她的衣钵。
两年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甚至突破了母亲的记录,成为了逍遥城中,最年轻的大乘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