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东张村中的中年,现在已经摘下了那诡秘的黑袍,露出满脸的苦涩。
“我一个人都没伤没杀的,还给他们留了不少的吃的,至于被囚这么久?”
“要不您给我个痛快得了,简直生不如死!”
“少废话!”
杨子叶虎目一瞪,后者顿时吓到噤声。
中年如果是什么不怕死的豪杰,自然不会宁愿忍受几个月的囚禁,也不去自杀。
从房梁上吊一根藤条下来很难吗?
不外乎贪生怕死罢了。
“重新标一下皇宫的位置,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我放你生路。”
“如果我没能够回来,那你…自求好运!”
男人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手臂颤抖的,在地图上标出了一条路线。
杨子叶确认了一番地标后,又把布塞回了他的口中,离家而出。
他前脚刚出门,后面,中年人便目光闪烁,开始悄悄的控制着藤蔓,试图为自己解脱。
这段时间他尝试着逃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在即将成功之前无疾而终。
杨子叶就像是长了一双额外的眼睛,一直在默默的盯着对方。
根本没给后者逃离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
“反正要去掉马甲,见苍女。”
“如果能成,及时回来他翻不了天,如果不能,那就放他一条活路。”
杨子叶默默打定主意后,朝着皇宫迈步而去…
半个时辰后。
将植王朝的皇宫之外,迎来了一名意气风发的青年郎。
他拱手抱拳,对着守卫皇宫的士兵淡淡开口,话音中带着几分倨傲。
“请禀报苍女陛下!”
“我为大乾王朝禁军教头,今日前来,讨一条活路。”
此言一出,四方顿时生出了刀剑的抽 插。
面对着那一道道陡然间变得危险的目光,杨子叶表现的依旧十分的淡定。
“我是来拯救将植王朝的!”
“如果你们想让整个王朝毁灭,那尽可以在此刻杀了我!”
……
大丰,皇宫。
“大乾发生内乱,皇城禁军兵变,影卫最终守住了皇宫?”
封司礼揉了揉眼眶,瞧这最新的情报,只觉得无比的愕然。
动静怎么突然搞得这么大?
一夜之间就变了天,萧若安那个女人,就这么废掉了?
“父皇,萧若安自叛乱之后,已经三日未曾上朝了。”
三皇子目光微闪,蠢蠢欲动。
“以她的脾气,如果顺利镇压判断,必然会让朝堂之上人头堆成京观,可现在,没有任何的痕迹。”
“她会不会受到了不可挽回的创伤?”
“或许是吧。”封司礼淡淡的道了一句,对此倒是显得不是很在意。
那女人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萧若安遇到叛乱,皇城禁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可到现在也没有从外面调兵的迹象。”
三皇子缓缓分析,目光闪烁。
“或许,是她已经丧失了对军队的掌控力,彻底成为了摆设花瓶!”
“现在,两位王爷还会听他的,死守国线吗?”
“五方王朝,终究是他们的大本营,谁也不知道,想要拿下这种具备超凡力量的人的老巢,需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三皇子微笑着,将已经搁置了两个多月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
“大乾的人员数量同样不少,可他们的布置却是不多。”
封司礼赞同的点了点头。
“让祛宇去,看这一次有无机会,能吃到更多。”
“父皇,皇叔去的时候小心一些,毕竟有世仇。”
三皇子提醒道。
换成其他皇帝,面对此等超人之力,总会有些顾忌,不会大打出手。
但是,萧若安显然没那种公德。
就算她现在丢了权势,大乾被其裹带,行事作风,早已不复正矣。
只要他们暗中做点手脚,压制一下后勤,把消耗留给封祛宇。
那自然会对大丰的国力造成不小的削弱,是一大麻烦…
……
至于大魏,其选择在此刻,和大丰惊人的一致。
受限于国力,他们此刻显然不太可能派遣大规模的军队劳师远征,跨越数个王朝的地界,去包围五方王朝。
钱不够,后勤压力都跟不上。
可如果只排前几千,乃至万把人过去。
显然不可能在收益上占据大头。
地理位置不佳,他们自然只能够在大乾这边下点力气了。
此前。
萧若安的行为简直失智又疯狂。
为了脸面,白送上门的援兵都不要。
甚至还是搬下的圣旨命令,侵入的外朝人一律当成外敌斩之!
大丰、大魏虽然不满,但是也只能先紧着大乾,去处理那五分王朝的祸首再说。
如果让其彻底站稳,对其他人同样是一场灾难。
他们甚至不愿因此而区分葛大乾的兵力。
虽然萧若安直到翻车之前,也没有命令两个王爷调兵去帮助剿灭逆贼就是了。
但是这一次,无论是镇东王还是镇北王,都果断接受了他国王朝的援军。
其实在他们的眼中,这两座王朝的威胁并不算大。
即便他们冲入腹地,在前有武安调兵遣将,后面也有自己进行镇守。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大乾真的快要翻了车,那背后不还有苏丞在坐着吗?
驻守在安南,包括白马骑,金甲龙骑的二十二万大军,足以在短时间内,摧毁半座大型王朝!
在内陆这样并无地形之险的地方,苏丞破势,当真轻而易举。
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为零。
因此,两位王爷这一次没有太多考虑,直接答应了他们的借兵。
此事合则三利,分开不仅要承受压力,自家还要不断的单方面被五方王朝去消耗。
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
只有天知道,当初萧若安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对此事破口大骂,严厉杜绝。
事实的原因很简单。
是因为大乾徒弟已经成了他人内陆,随意来去自如。
再有大军进入,挑动着她那脆弱的神经…
……
大乾,泰安。
历经前日之事,皇宫当中,显得颇为寂静。
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行走之间,全都是踩着碎步,低着头颅,不敢有半点的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