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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安好心浣贞闻声侧首,只见白络音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一身素白衣裙沾了尘土,面上覆着一层青纱,只露出一双红肿的杏眼,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白络音面纱下的呼吸急促粗重,显然正处于暴怒之中。
她本是昨夜家中失火,半边脸颊被烧伤,今日忍着剧痛来寻赵暨哭诉求安慰,却未想在王府门口撞见浣贞。
看其装扮素雅却难掩清丽,眉眼间带着几分刚从府中出来的从容,分明是与赵暨见过面的模样。
怒火瞬间攫住了白络音的心,烧伤的脸颊仿佛又开始灼烧般刺痛,她猛地抬手,直指浣贞的鼻尖:“你个有夫之妇,竟敢私闯燕王府,勾引王爷!”
浣贞眉心微蹙,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颔首:“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求助王爷,并非白大小姐所言。”
“求助?”白络音冷笑一声,面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隐约能瞥见下方狰狞的疤痕轮廓。
“我看你是不安好心,趁本小姐家中遭难,面容受损,便想来攀附王爷,取而代之是不是?”
她身后的侍女立刻附和。
“你别做梦了,我家小姐乃是王爷的未婚妻,轮得到你一个贱人在此献媚?”
浣贞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攥住裙摆,裴家的安危还系在赵暨身上,她不愿在此生事,便耐着性子解释:“我说了,白大小姐误会了,我已有夫家,我也很爱我的丈夫,今日前来只为裴家安危,与王爷并无私怨私情。”
“误会?”白络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浣贞面前,语气刻薄如刀。
“若不是心存不轨,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我看你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想勾得王爷动心,好踩在我头上!”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便要去撕浣贞的衣领,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当众出丑。
浣贞眼神一凛,侧身避开的同时,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白络音动弹不得。
“白大小姐自重。”
浣贞的声音冷了几分,眸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我另有要事,不想生事,才一再忍让,但若你执意污蔑,休怪我不客气。”
白络音被她扣得手腕生疼,又惊又怒:“你敢对本小姐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浣贞的力道远超她的想象,只能气急败坏地嘶吼。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本小姐拿下,掌嘴!”
侯府的侍卫立刻上前,却被燕王府的门吏拦住。
为首的门吏躬身道:“白小姐,此处是燕王府地界,若无王爷命令,不便动粗。”
“放肆!”
白络音厉声呵斥。
“我乃王爷未婚妻,难道还管不了一个外人?你们若再阻拦,便是与承安侯府为敌!”
门吏面露难色,却依旧挡在浣贞身前,燕王府的规矩大于天,没有赵暨的吩咐,他们绝不敢擅动。
浣贞松开白络音的手腕,后退一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白小姐,家中失火、容颜受损,本是不幸,可你若将怨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只会让人看轻。”
“你闭嘴!”
白络音捂着脸,面纱下的疤痕仿佛在叫嚣,眼下她最恨别人提及她的脸,浣贞的话无疑戳中了她的痛处。
“你个贱人,你以为王爷护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告诉你,只要我一日是他的未婚妻,你就别想有机会!”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
浣贞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你身为侯府小姐,又是未来的燕王妃,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撒泼,传出去,丢的是承安侯府和燕王府的脸面。”
“你竟敢教训我?”
白络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浣贞的手都在颤。
“我看你是不知承安侯府的厉害!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她说着,猛地抽出身边侍女腰间的短簪,就要朝着浣贞的脸刺去。
这一下又快又狠,带着毁人容貌的恶意,周围的人都惊呼出声。
浣贞眼中寒光一闪,侧身避开的同时,抬手精准地打在白络音的手肘处。只听“哐当”一声,短簪掉落在地,白络音吃痛,捂着胳膊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白小姐,刀剑无眼,伤人终会伤己。”
浣贞弯腰捡起短簪,递还给一旁吓得脸色惨白的侍女,语气依旧冰冷。
“你就没有想过好端端的侯府怎么会失火吗?或许是你作恶太多,招来了报应?呵,你再为难我,下次遭殃的,或许就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性命了。”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白络音的头上。
昨夜的大火来得蹊跷,火势蔓延极快,若非她侥幸逃脱,早已葬身火海。
她只顾着伤心自己的容貌,竟忘了深究火灾的缘由。
她愣在原地,面纱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只剩下了忐忑和愤慨。
浣贞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
白络音回过神来,厉声喊道,却没了方才的底气,声音里带着几分色厉内荏。
“你……你不许走,你胆敢冲撞本小姐,我定要告诉王爷,让他治你的罪!”
浣贞脚步未停,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如冰。
“王爷若问起,我自然会如实相告,倒是白小姐,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最好祈祷王爷不会知晓。”
说完,她便径直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的绿荫之中。
白络音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侍卫和侍女都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色。
燕王府的门吏也悄悄退到一旁,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视。
一阵风吹过,掀起白络音的面纱一角,露出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
她猛地捂住脸,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既是因为脸颊的疼痛,也是因为心底那隐隐的恐惧。
她总觉得,浣贞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昨夜的大火,或许真的藏着什么阴谋。
“走!”白络音咬着牙,声音带着哭腔,“带我进去见王爷!”
她踉跄着朝着王府大门走去,背影狼狈不堪,再也没了往日侯府大小姐的骄矜与体面。
而此刻的浣贞,已经坐上了裴家的马车。
车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她靠在车壁上,轻轻闭上眼,方才与白络音对峙时的冷静褪去,眼底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担忧。
赵暨的承诺并非万全之策。
这厮的心思深沉难测,今日又得罪了玄策部的人,往后的路,怕是愈发难走。
马车缓缓驶过长街,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却暖不了浣贞冰凉的指尖。
她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裴家的安危,她的命运,都还悬在刀尖之上,容不得半分松懈。
燕王府内,赵暨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下属递上来的纸条,上面寥寥数语,写清了门口发生的一切。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低声道:“还以为她只敢对本王发狠,原来惹怒了谁都敢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通报,说白络音求见。
赵暨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淡漠,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