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内情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我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不管是谁,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欠她的,我会还,但是并不是没有原则的忍让,更何况是她明显目的不纯。”
沈云宴自顾自的说着,将筷子塞到了游梨的手里,眉头微微一挑,示意她动筷子。
小琪站在旁边,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趁机嘿嘿一笑。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就没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吗?背后的主使者已经查清楚了吗?在回国之前,你要是还查不到线索的话,就留在这里好了。”
沈云宴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小琪刚刚的笑脸瞬间僵了下去,眼看着都快哭出来了:“我现在就去,还不行吗。”
“你别整天欺负琪助理,他跟着你这种总裁已经很不容易了。”
游梨抿嘴偷笑,心情也好了许多,简单的尝了几口,却是唇齿留香,可见在这上面,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用了心思。
“放心吧,他也是甘之如饴。”
沈云宴眉眼带笑的看着游梨,始终舍不得挪开眼睛,看着她吃了几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样?”
“勉强还不错吧。”
游梨嘴硬道,又是控制不住的吃了几口,更是瞬间胃口大开。
“那我继续努力,争取以后能做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夫。怎么样?”
微微挑唇,沈云宴自然看得出来游梨是真的喜欢,当即心满意足的调侃道。
“那岂不是要埋没了沈总的才华?也要伤了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姑娘的心?说不定到时候我又要背负上千古骂名了。还是算了吧。”
游梨吃的开心,说话自由也轻松自在了许多,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一样。
这一刻,沈云宴的嘴角悄悄落了下去,认真的看着游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在思量着。
空气一下子都跟着静止一样,整个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了游梨一个人咀嚼的声音。
游梨咽下去嘴里的东西,手也是一顿:“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们已经来这里很久了,家里人也一直很担心你,所以,梨梨,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回去?我没有催促你的意思,也可以等你处理完这里的工作之后。”
犹豫片刻,沈云宴还是开了口,这一次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他也在担心自己被拒绝。
游梨好似明白了他的心思,又是吃了几口饭,也没着急回答。
时间好像也跟着慢了下来,沈云宴也不着急催促,只是安静的守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游梨,既有耐心。
“我暂时还有一部分工作需要收尾,就定下个周一的票吧。我也想回去了。”
终于,游梨放下了筷子,回道。
原本就是为了散心出来的,只是也答应了帮陆咏言做些工作,如今要回去,她自然也该是有始有终,才能对得起他这个朋友。
“好,我一会儿就安排小琪去订机票。”
沈云宴立刻欣然答应着,嘴角都快合不拢了,这模样简直跟刚刚毕业的楞头小子没什么区别,就连游梨也鲜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两个人不由的相视一笑,好似所有的不开心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此时此刻,在病房外,陆咏言手里提着点心,靠在一侧,眼眸下涌动着阵阵的寒意!手指紧紧捏在一起,骨节都犯了白......
在沈云宴的一再坚持下,游梨又在医院里呆了三天,直到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总裁,警方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说是让您现在过去亲自看一看。”
刚从医院出来,小琪就急匆匆走了过来。
“你去吧。我正巧回酒店,跟陆大哥打声招呼,顺便这几天交接工作。”
见着沈云宴一脸的不放心,游梨只好催促道。
“好。我会尽快回去的。”
沈云宴点了点头,让小琪先送游梨回酒店,自己则直奔着警察局的方向去了。
不用多说,游梨都知道一旦找到了幕后黑手,沈云宴就绝对不会放过对方,所以,她很放心。
而此时,在酒店里,一个女人慌里慌张的疯狂敲着房门,房门一打开,正是几日没出现的陆咏言。
“你怎么来了?”
陆咏言下意识的往外扫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才阴沉着脸将Liday给快速的拉进了房间。
“先生,我,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Liday一脸慌张,焦急又吞吞吐吐的说道。
一瞬间,周围一阵冷意冒了出来!陆咏言警惕的审视着这个女人,眼中多了一丝丝不可察觉的危险!
“你别告诉我指使那些混蛋绑架梨梨的人,是你!”
声音犹如从万丈冰渊中透出来的一般,阴寒凛冽之极!
此话一出,Liday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一双质问的眼睛!
沉默,又是沉默!这样无疑就是承认了!
顷刻间,耳旁突然间一阵冷风刮过,不等Liday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已经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她的脸颊上只剩下了火辣辣的痛!
“先生,我,我原本没打算要她命的,是那些人肆意妄为,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的。现在警察已经找到了线索,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到我身上来的。先生,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可我终究还是您手底下的人,是您给了我现在的出路,如果我被沈云宴抓到了,一切都会被揭开的......”
Liday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咬着嘴角,眼泪婆娑又委屈的哭诉了起来。
可这番话表面听起来是柔弱的,可分明就是在威胁陆咏言!他可不是个听不懂话外之音的糊涂虫!
“游倩倩,游大小姐!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吗!”
突然之间,一阵阴戾如鬼魅的声音传来,Liday一抬头,脖子就被陆咏言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掐住了。
空气越来越是稀薄,她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只能紧紧抓着陆咏言的手,恳求道“可是我死了,对先生也没有任何好处!不如先生就在帮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