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在张云歌的插话中也冷静了一些。
姜晓想了想：“女儿可以让她妈妈去接嘛，大男人怎么能去接孩子呢？”
“她妈妈今天有点事情不方便。”江言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有耐心。
姜晓很显然也开始没了耐心：“有些事就应该女人去做，男人就应该在这谈生意。”
“那不对，姜姐您也是女人，不也在这谈生意吗？我老婆也是挺厉害的，她才是我们这个产品的法人。”
姜晓舔了舔嘴唇：“小叶啊，你是不是没懂姐姐的意思啊。姐姐觉得我的意向已经表达的听清楚了啊。有些话挑明了还挺难为情的。”
江言心想，难为情的事儿你都做了，害怕说出来？
可很快姜晓就直言不讳：“我开门见山，陪姐出去玩好了，合同不成问题。给你最好的展示位。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晓姐……”
“我拒绝。”
江言和张云歌几乎异口同声，这也让张云歌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如此果断的江言，有点敬佩，却又有些不满。
江言二话不说站起身利落的离开。
走出酒店，一阵风吹过，江言才感觉到头脑有些晕。
没一会儿张云歌就也从里面追了出来。
“你没事吧？”张云歌扶住了江言。
江言摇摇头：“没事。”
“没看出来，你挺能喝啊。”
张云歌的打趣让江言有些意外，自己搞砸了她的生意她都不生气的吗？
见江言的眼神，张云歌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没关系，这样的客户咱们有很多，所以你不用自责。”
听见张云歌这样说，江言反倒皱了皱眉倒打一耙：“你不应该说没关系，应该说对不起。”
张云歌翻了个白眼：“行，对不起！那我也不知道她是这种人嘛，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
“谁说男人不吃亏的？”江言据理力争，“男人也是肉做的好吗？”
张云歌被逗得笑得停不下来：“没想到你还挺传统的啊？”
“不然呢？”
“看来我曾经查到的那些资料都是假的啊，叶千安，你这个人，真的挺有趣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江言瞪了张云歌一眼：“我得走了，我下午真的要去我女儿幼儿园。”
“行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你。”
“可别，张总，下次再有这种场合，您三思。我这陪男客户还行，女老板真的是力不从心。”
张云歌笑的更开心了，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江言：“叶千安，你……”
“我有趣，我幽默，我不可多得。但是张总，我有老婆了，您没这个福气了。”
或许是江言故意把自己搞的嘴贫一点，这样张云歌就不会再从他身上看到江言的影子了吧。
果然，张云歌没再联想到江言，就只是嫌弃的说：“呸，我就夸你两句你还真脸大。”
见江言没再反驳她，张云歌就也回归到正题：“今天这个合作怕是谈不下来了，但是叶千安，以后发展到奢侈品商场是我的预期。所以你能不能调整一下你的配方，看看能不能生产一些比较高端的产品。”
张云歌所想的也是江言一直都在想的。
他其实最开始就打算做高端产品的，可他毕竟是叶千安的身份，没人脉，没名气的，一开始就做高端产品是肯定不行，所以他才会选择最开始以白领人群为主要消费人群。
可现在有了张云歌的加持，那他自然是愿意转战到中高端商场的。
“我也这样想过，我会跟我的团队商议一下的。但是中端商场以及网络商场我也不想放弃，毕竟这边才是流量最大的。”
“好，那我们就一起做。我负责帮你搞定高端商场，你就好好做好你的中低端吧。”
“哪里有低端。”江言很嫌弃。
张云歌又被逗笑了：“叶千安，我现在有点相信，‘夜漫漫’会是让我最赚钱的一个项目了。”
“那就祝我们‘长夜漫漫，未来可期’走了。”说完江言转身离开。
或许是酒精刺激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昨晚上的洛楠雪，江言终于能把张云歌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了。
既然有缘无分，那就做一个泛泛之交吧。
一身酒气的江言也不能就这样去看女儿表演，他见还有时间，就赶快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回到家时洛楠雪没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江言也没问，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赶快赶去了女儿的幼儿园。
来到这里时，发现表演还没有开始，可家长们也都聚集在了校园门外。
还没等江言走近，就听见一个家长满腹怨气的说：“你可别提了，我们儿子的演讲名额都让那个叫叶曼曼的孩子抢去了。”
“国际班的那个叶曼曼？她那么厉害吗？我怎么听说她才入学没多久呢。”
“嗨，她厉不厉害不重要，关键是她爸爸厉害。听说他爸爸和沈校长关系特别好。”
“啊，那就没的说了，这个演讲一个班级就两个孩子，那你家儿子肯定抢不过人家孩子。”
“是啊，谁让咱们没有那么帅的老公呢。”
江言听着也很生气，不过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好在旁边有个公正的女人插话：“不过我听我女儿说，这每班选出来的两个孩子都是因为在班级里表演了，然后老师和小朋友们一起投票，才选出来去和其他校区比赛的。”
“你那就是听说，这里面没鬼才怪，每年都是我儿子代表班级演讲的。”
那个公正的妈妈见这女人摆明了不讲理，就也撇撇嘴不再争辩什么。
旁边很多家长也都看了看那个不讲理的女人，纷纷离她站远了些。
那女人还是不甘心，嘟囔道：“我倒要看看那个叶曼曼讲的有没有我儿子好。”
江言叹了口气，走进家长人群中，直接站在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那女人刚要生气，一抬头发现这张脸还挺帅气的，于是马上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那个，您也来看孩子们演讲的啊？”
江言瞥了她一眼：“是啊。”
“哦，那您的孩子在哪个班啊？”
江言冷笑一声：“不巧了，我就是叶曼曼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