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反而是有担当的表现。没有逃避责任，很好。”江言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支持我？”
“当然支持你。”
洛楠雪脸上的表情总算没那么凝重了。
江言也把魏海松的事情和洛楠雪说了一下：“三天后，魏海松魏总会帮我们举办一次大型直播。就相当于记者发布会。用来说这件事。”
洛楠雪仔细听着，最后嘟囔了一句：“我是今天在直播间里看到太多的人在喊着退货了。不过也有很多热心的网友在后台留言，说建议咱们收回货品，所以我才说会回收。”
“嗯，挺不错的。”
“那到时候直播我还出席吗？”
江言盯着洛楠雪看了下，发现她好像比每天都憔悴了很多。
于是温柔的问：“那你想出席吗？”
“如果需要的话，那我一定会去的。”
江言被洛楠雪的孩子气逗笑了：“没那么严重的。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一个人也可以。”
洛楠雪总算脸上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的三天并不好熬，很多旗舰店和合作的商场都有打电话来询问江言全额退款是怎么一回事。
好在李倩挡了下来，她十分耐心的一一为大家仔细讲解着，说一切费用都会由公司来承担，才挡住了这些代理商的暴击。
不过还是有几家代理商表明事情解决以后也不会再和“夜漫漫”合作了。并且将所有的货品全都退回了公司。
李倩问江言要不要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江言却说应该答应。
可因为事件发生，“夜漫漫”的所有产品的销量也都跟着降了下来。
所以有了之前代理商退货的先例，很多家代理商就都来莫名退货了。也许是他们根本不相信江言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
不过江言也都理解，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江言还是尊重了代理商们的决定。
李倩看着自家公司账户的钱一点一点的减少，货品却越堆越多，心情差得不得了。
“别让我抓到那个姓白的，不然我绝饶不了他！”李倩一边轻点着退回来的货一边说。
江言反倒觉得李倩的表情还挺可爱的：“这都是正常的。”
“正常？”
“对啊，做生意嘛，总不会一帆风顺。重点是能不能在遇到挫折后重新站起来。”
李倩看了看江言，疑惑的问：“你这么懂？以前做过生意？”
江言一愣，差点又露馅了。赶快敷衍：“我听别人说的。”
“哦？”李倩将信将疑。
她不是第一天认识江言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李倩是真的觉得江言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可对比着叶千安之前的那个资料，李倩又觉得不可思议。
江言也不理会李倩的想法，就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李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了，你不是让人检验收回来的产品吗？昨天我们加班加点，总算运气不错，找出了一个假货。”
江言也很激动：“化验了吗？”
“嗯，原料和我们产品用的相差很多，而且面膜的材质也和我们的不一样。”
“相差这么多？”
“嗯。”
江言想了想：“那能从面膜材质上找到什么证据吗？”
李倩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种东西就是最普通的面膜用的，市场上太多了。根本查不到源头。”
江言又陷入了沉思，看来从原料上入手是没办法了。那现在唯一的途径，就是从包装上入手。
他们这个包装和江言公司生产的产品几乎一模一样，这就说明了这批包装很有可能就是给江言生产包装的那个厂生产的。
“我们可以从包装上查起。”
“对啊！”李倩恍然大悟，“那我们现在就去包装厂。”
“不，我们先去白世东那里一趟。”
李倩这下听不懂了：“去白世东那？干嘛去？”
“你不想看看一个人在打脸之前运筹帷幄的样子吗？他现在有多猖狂，打脸时就有多痛苦。”
江言脸上的笑让李倩不寒而栗。
她很少看到这样的江言。江言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很淡薄的人，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
也正是这样的性情，才让大家都觉得他很可靠，很放心的去依赖他。
可现在的江言，仿佛燃起了斗志的毒蛇，阴狠，危险。
不过李倩依旧相信江言一定能处理好一切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白世东的公司。
门卫保安看到江言立刻把他拦了下来。
“叶总是吧？您来找我们白总吗？那我得通知一声。”
“还要通知？怎么？你们白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倩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保安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大概他也是知道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
所以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没，这是我们的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
“好了，别难为他。”江言劝住李倩，毕竟他们不是来这里找茬打架的。
他转过头来对保安说：“那麻烦你了。”
保安朝着江言点点头，刚要转身进去，就看到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和江言差不多高，不过身材一看上去就很瘦弱无力。
可他的气势却和身材一点都不符。
明明差不多高，他却喜欢用鼻孔看人。
“叶千安？”
江言皱了皱眉，这人竟然直呼他的大名？
“是，您是？”
保安连忙介绍：“叶总，这是咱们这边的生产部的经理。白经理。”
江言甚至想笑，一个生产部的经理都敢什么说话了？这个公司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不过这个人也姓白，估计是和白世东有什么关系吧。
可江言也很惆怅，为什么当初李倩的李家可以败给这种人。
白经理继续说：“白总没空跟你聊，你跟我聊就可以了。”
“那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和他聊也一样？”江言指着一边的保安，“我觉得他比你好沟通多了。”
这话一说，不仅白经理有些震惊，连李倩都震惊了。
之前的江言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
白经理很显然也很气愤：“叶千安，你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