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陈老六怎么也没想到的。
那会儿在洛楠雪和胖老板争执的时候,江言就给张勇发了一条十分简短的消息,大概就是让张勇多带点人来捞他。
可看到这个场面江言也有点震惊,他说让张勇多带点人,可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他简单的清点了一下,估计这小子是把半个仓库的人都叫来了吗?
不过这小子也聪明,知道打架需要力气,所以叫来的都是仓库的人,各个人高马大有力气。
张勇路过陈老六还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走到江言身边,他得意的问:“叶总,就是这杂碎搞你了对吗?”
这话说的虽然硬气,但是江言却觉得不太好听呢,怎么他就被搞了啊。
见江言脸色不太好看,张勇就也笑了笑:“哎呀,你要的人我都带来了。”
陈老六一看江言的人确实比他这边的多,于是就有些想打退堂鼓。
“叶老弟,这人多欺负人少可不太风光啊。”
江言冷笑:“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给你听的嘛?刚才我们可就只有三个人啊。”
陈老六这下没话说了,看样子这场仗是必须要打了。
江言倒是没想真的动手,毕竟想到这些工人也都有自己的家人。如果他们真的因为自己受了伤,那他又要怎么付得起责任。
可陈老六却是死要面子的人,为了不让江言觉得他怂,他立刻抽出了身上的匕首:“来吧,那就听天由命!兄弟们,打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陈老六的人就和江言的人撕打在了一起。
张勇刚要也冲上去,却被江言一把拉了回来:“你看着嫂子。”说完江言自己冲了上去。
“诶?诶诶……叶总,你怎么这样啊。”张勇急的直跺脚,但看着身后瑟瑟发抖的两个女人,他又不能丢下她们,就只能轻声安慰:“嫂子们,咱们靠个边吧,不然误伤就不好了。”
这话让洛楠雪听得有些不舒服,怎么还“嫂子们”了,这小鬼是误会什么了吧?
江言为了能让这场仗赶紧结束,他直接冲上去将陈老六抓住了。
或许是因为陈老六断了一直胳膊的原因,还是比较容易控制。
他一把扣住陈老六拿匕首的手,然后用力一压,匕首就落在了江言的手里。
江言又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直接将匕首抵在了陈老六的喉咙处。
“都停下!”江言对着大家喊到。
可眼下大家都杀红了眼,谁也听不见江言的声音。无奈下,江言只能又叫喊了两声,可依旧没人理会。
陈老六呵呵的笑着:“叶千安,我今天就是胳膊不方便才败给了你。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你的。”
江言完全无视陈老六的话,而是继续的寻找着有什么才能让大家停下来的办法。
突然他听见张勇叫了他一声。
他闻声回头,却看到一个黑色的固体朝着他飞了过来。
好在江言身手敏捷,不然没被对方的人打到,反倒被自家的人砸晕了那可就闹了天大的笑话了。
直到东西落到自己手里,江言才看清这是一只无线话筒。
江言将开关打开,音响里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吱吱声。
江言找了半天位置才让音响停下来。不过大家也都停了下来。
江言拿起话筒:“都别打了,再动手我就真的不能保证你们老大的安全了。”
陈老六的人看到自己老大被劫持了,就也纷纷的停下来站在了一边。
经过刚才那段时间的混战,两方的人基本都挂了彩。可很明显的陈老六的人更惨一点。
陈老六当然不服,继续咬牙切齿的挑衅:“怎么?你怕了叶老板?你还真是怂,我都那样对你女人了你竟然不拿刀捅我?”
江言在心中暗骂,要不是自己过两天还要去找陈老六的老大谈事情,他会放过陈老六?这笔账,江言会算的,不过不是现在。
见江言不回应,陈老六继续挑衅:“喂,你不仅怂,还穷。连5万块酒钱都出不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女人会要你。”
说着他转头对洛楠雪说:“妹子,你以后就跟哥吧,哥不仅英勇,还不抠门儿。哈哈……”
江言再次把匕首在陈老六的眼前晃动一下,陈老六才闭上了他那张臭嘴。
“六哥,钱这东西我虽然目前有的还不算多,但肯定比你富裕多了,所以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钱,都由老弟买单。”
陈老六看了江言手中的匕首一眼,轻哼一声,不屑的把头扭了过去。
随后江言一把拉起酒吧的胖老板把匕首抵了上去。
“老板,你算一算,今天我这顿酒多少钱?”
胖老板转眼看了看陈老六,发现他也没什么本事了,就赶快服软:“那个……老板,咱们就收个成本价,你就给我两万块就行了。”
“两万?”
“啊?那……那……一万?”老板秒怂。
江言扑哧一声笑出来,老板才吓得带了哭腔:“老板,我这东西都很贵的,那桌子和椅子,您总得给我个成本价啊。”
果然是做生意的,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自己的成本价呢。
江言也不想为难老板,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张勇立刻看懂了江言的意思。
很快酒吧的门就又打开了,几个人从门外先后搬进来差不多二十个编织袋。
编织袋一边在地上拖,里面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包括陈老六。
江言脸上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六哥,我知道你穷,想要钱。这里呢是十万块,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不过你得自己数。”
说完,江言狠狠的将匕首扎进了编织袋里,轻轻一划,编织袋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随后江言抬手一掀,里面的零钱哗啦哗啦的全部散落了出来。
张勇见江言这样做,就赶紧叫工人们也学着江言,把所有的编织袋都划开,然后将钱全部倒在了地上。
零钱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仿佛都带着讽刺的意味。
有一些硬币滚出了很远,滚到了桌子底下,沙发底下,椅子底下,甚至是直接滚出了门外。
看着陈老六的脸色又白到红再变绿,江言心底的那份邪恶终于满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