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站着的是跟他同一批从临渊出声的鱼人——拉多。
虽然他们是同一批,也是被同一个鱼人领养的,可他们的性格却相差极大。
拉布能力强,性格好,身边始终有人围着他转,可他这人说话太直,也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拉多却不同,他能力并不是很强,却一直想要想拉布一样站在统领的位置上俯瞰众人,以前的他自卑,不善与人交流,不知何时他变了,变得阿谀奉承,将那几名长老忽悠的团团转。
这点拉布一直看在眼里却从未说他什么。
因为拉布知道,拉多的心里其实恨不平衡,同一批同一家养出来的,为何两人的能力会相差那么多。
后来,那个收养他们的鱼人死了,拉布和拉多也再未亲近过,就连迎面走来也不会打声招呼。
看着站在竞技台上的拉多,拉布是惊讶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什么都比不过他的拉多,竟然也会站上竞技台,甚至站到了最后。
“拉布!拉多!”有人开始呼喊两人的姓名。
站在高台上的拉布,深深地看了眼满眼兴奋的拉多,突然抬手让众人安静:“大家安静一下,竞技今天就到这里吧,拉多战了一天也累了,这时候跟我太不公平,就等明天吧。”
“咦~”众人不屑的撇嘴,“到底是在关心拉多还是怕输给他丢脸呀?”
“就是!你给不会是想多争取一天时间来养伤吧?”
“哈哈哈~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的!胆小鬼怕在大家面前丢了脸。”
底下的话越说越难听,拉布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拉多终于开口:“多谢统领关心,但我拉多今天竟然能够站在最后就不怕输给你,就算输了我也不丢人!大家说是不是?”
“对!输了也不丢人,赶紧打!”
“快点开始,别浪费时间!”
站在拉布身后的长老也上前提醒道:“我们的强者大会向来都是战到最后一刻,从来没听说还留着力气第二天打的,要打就是要一鼓作气的打到底,你这样擅自决定大家可不会同意!”
拉布回头看了眼长老一眼,叹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想要看我的笑话还是看拉多的笑话,但你们放心,我不会再随意动手杀一名鱼人。”
说罢,拉布腾身一跃,瞬间便落在了拉多面前。
虽然之前还浑身的气势,可当拉布站在跟前是,拉多瞬间便蔫了下来。
深吸了口气,拉多对着拉布点了点头:“开始吧。”
“拉多,我们是同族,是兄弟,真的没必要这样打,你要是真的想要这个统领的位子的话,我可以让你给,但你要相信我,临渊里的人类根本不把我们鱼人当人看的。”
拉布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闯进里临渊后那些人类瞧不起的眼神,侮辱性的话语,甚至动手伤害他……
然而,拉多没有他的那些经历,冷笑一声道:“拉布,听说你受伤了,虽然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但强者大会就是这样,我们今天必须战个你死我活决出胜负才行。”
说着,不等拉布开口,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鱼人族不仅力气大,动作也异常迅速。
顷刻间,拉多就冲到了拉布的跟前。
拉布立刻做出反应,身子稍稍倾斜了下,微微一弓绕过拉多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击没能击中拉布,拉多的眼底出现讶然和愤恨。
转身便继续朝拉布攻击过来。
鱼人们的武器有很多,有些是叉戟,有些是贝壳刀,有些是用珊瑚做成的珊瑚叉,还有些则是用鱼骨做成的刺棍。
拉多阴狠,手里的武器自然不止一种,明着的有叉戟,怀里可能还揣着贝壳刀和鱼骨做成的小刺棍。
拉布手里则是一根珊瑚叉。
两人的速度很快,围观的人时不时地拍手叫好,偶尔还会因为他们惊险的打斗而提着一口气,惊叫不已。
渐渐地,拉多处在了下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拉布。
“你不是闯进临渊受伤了吗?”
“就因为我受伤了所以你才想继续战斗下去的吗?”拉布心里其实很清楚拉多的想法。
拉多咬着牙,微眯起双眼,怒道:“你是故意骗我们的?!”
“我没有骗你们,我确实受了伤,很重的伤。”拉布苦笑道,“只是现在已经好了而已,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你!”拉多已经感觉到,自己压根不是拉布的对手。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交过手,但这次他甚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拉布在让着他,可他却还是被他压着打。
“这就是你侮辱我的方式吗?”拉多瞪着拉布,眼底似是要燃气熊熊怒火。
刚上来就说要把统领的位子让给他,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说这种话,不就是在侮辱他?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不了台。
而且从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哪里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分明就是假的!
心里本就对他怀着恨意的拉多,越看拉布就越是愤怒。
终于手里的叉戟朝拉布刺去的时候,怀里的鱼骨刺也跟着一块发了出去。
这点手段在拉布看来实在小儿科,也是他最不齿的卑鄙做法,手里的珊瑚叉挡住了叉戟的进攻,身子稍稍一转,躲过了那些鱼骨刺。
拉多也不给过多反应的机会,紧接着便抬脚朝拉布的腹部踹了过去。
刚刚躲过鱼骨刺的拉布,眼看着拉多的脚就要踹在他的腹部,眼眸一沉,借着叉戟的力道,身子猛地一个旋转,顺势躲过,拉多一脚踹空,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手里的武器也在翻飞,正常打斗让人眼花缭乱。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不相上下。
可拉多很清楚,自己早已处在了下风,但拉布却并没有杀死他的意思,只是时不时地给他一脚,给他一拳。
如此一来,拉多越发气愤,感觉自己被彻底羞辱。
铆足了劲打算跟拉布同归于尽,趁着自己后背抵在拉布胸前的时候,拿起鱼骨刺棍就朝自己的胸前刺去。
好在拉布发现及时,手里的珊瑚叉轻轻一挑,将他手里的鱼骨刺棍挑开,一把禁锢住他的身子和双手。
“你这是做什么?还没输呢就要自残?这就是你成为统领的意志吗?”拉布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也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