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墨猜测，“你答应林老，是不是出于你对他的愧疚？”
老爷子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司辰墨揉了揉额头，“我还知道你和林老还有奶奶之间的事情。”
老爷子没想到自己孙子居然还知道这些事情，表情僵了僵。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开始叙说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本来他和你奶奶两人是互相喜欢的，可惜当年林家的长辈不同意他们的感情，
还给老林定下了一门婚事，你奶奶得知后，非常伤心，找我喝酒解闷，我们都喝多了，又被老林的未婚妻算计，被送进了同一个房间，
最后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惨事，还被老林亲眼撞见了。他当时气得发疯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
“他一怒之下，直接答应了家里长辈给他定的婚事，你奶奶也是个倔脾气的，没有解释，在老林的婚礼上，她当场宣布要嫁给我，为了不伤她的自尊心，我答应了。”
老爷子的语气带着感伤，“对于老林来说，他一直觉得是我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心里怨恨我，再好的兄弟感情也没了，我们也因此决裂了。”
老爷子叙说的这些话中，都是关于林老爷子和奶奶之间的感情纠葛，没有提到自己的感情。
司辰墨沉思了一下，“其实爷爷你也是喜欢奶奶的吧。”
否则按照爷爷的脾气，即使对一个女人再如何愧疚，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
也正是因为爷爷喜欢奶奶，他才会对林老爷子一直心怀愧疚。
老爷子沉默了。
这在司辰墨看来，是默认了。
“爷爷你对他内疚，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弥补，不一定要答应他加入这次项目的事情。”司辰墨说道。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成了仇人，他也从来没有因此对我提过任何要求。这一次还是他第一次向我提要求，我不好拒绝。”
司辰墨眉头皱了皱，他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说服老爷子了。
他揉了揉额头，“这次就算了，我可以答应让林家加入这次的国家项目之中。”不过他会加深对林老爷子的提防。
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
司辰墨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他没有在司家待太久，很快就回听风苑了。
听风苑的书房里。
得知司辰墨同意让林家企业加入的事情，齐特助有些担忧，“林老爷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突然要求加入这次国家项目，总觉得他意图不轨，恐怕是想要借此对司家以及司少你下手。”
司辰墨的脸色有些沉重，“我也是这么想。”
如果林老爷子真的参与了十六年前绑架他的事情，那么他这次突然想要和司家合作，肯定不怀好意。
他看了齐特助一眼，“让你调查林家和十六年前绑架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齐特助脸色为难，“调查得不是很顺利，似乎有一股大势力在背地里阻挠我们调查。”
司辰墨脸色严肃，“大势力？会是谁？难道我当年被人绑架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其他人？”
齐特助说道，“恐怕是这样。”
司辰墨眼睛微眯，“如今的情况，看来只能从林意彤那边下手了。”
“林意彤，林老爷子的孙女？”齐特助怔了怔，“司少是想通过林意彤接近林家，借机探查情况？”
“嗯。”司辰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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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一次回了一趟司家后，楚凝烟就没有和司辰墨碰过面。
她心里还在为上次在司家花园的事情而生气。
中午休息的时候，公司突然变得非常热闹。
“看见了吗？刚才有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看起来是豪门千金小姐的女人进了总裁办公室。”
“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还一副总裁夫人的派头，吩咐杨秘书给她买咖啡，让杨秘书去几条街远的西餐厅给她买午餐，总裁居然答应了。”
“这样看来，这个女人很大可能会是总裁夫人？”
“即使不是总裁夫人，也应该是墨总的女朋友之类的。”
“看来我们都没戏了。”
“......”
听到这些言论，楚凝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股巨大的难受涌上心头。
“凝烟。”杨诗琪走过来和楚凝烟说话，“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墨总和那个女人的事情？真是可惜，没想到我们年轻有为的墨总，这么早就结婚了......凝烟，你去哪里啊？！”
杨诗琪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楚凝烟突然起身往电梯走去。
“我去找吴哥商量赵莉淑那个单子的事情。”楚凝烟走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键。
杨诗琪脸上带着困惑，嘴里嘀咕着，“可是吴哥的办公室不就是在隔壁吗？怎么凝烟还去搭电梯？”
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刚走到办公室门外，她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是林意彤的笑声，以及司辰墨温和的回应。
这样语气温和的司辰墨，楚凝烟是很少见到的。
只有面对楚雨琴的时候，司辰墨才会那么温柔。
没想到楚雨琴去了国外修养，这份温柔就转移到了林意彤身上。
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她握紧了拳头，站在门外。
“楚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杨秘书提着午餐走了过来，“是来找总裁的吗？”
楚凝烟清醒过来，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随便乱逛的，现在就离开。”
“楚小姐......”杨秘书一脸诧异地看着楚凝烟飞快离开的背影。
“杨秘书，是谁过来了？”林意彤走出来问道。
杨秘书说道，“是楚小姐。”
“楚小姐？”林意彤脑子灵光一闪，“难道是楚凝烟？”
“对。”杨秘书点了点头，提着东西往办公室走了进去。
司辰墨问了一句，“刚才楚凝烟来过了？”
杨秘书回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楚小姐站在门外，表情似乎不太对，好像——很难过。”
司辰墨敛了敛眸，双手交握放在桌上。
这时林意彤插了进来，“既然午餐已经买回来了，我们就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