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烟身体不断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看到司辰墨冲她伸出了右手,楚凝烟尖叫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身体被人翻动,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是脸朝下的姿势。
“啪”身体一阵疼痛,楚凝烟痛得闷哼了一声。
司辰墨居然在打她,而且用的力道非常大,几次下来,楚凝烟痛得额头冒着冷汗。
逃,必须要逃!
一个不注意,楚凝烟从司辰墨的手中逃脱。
楚凝烟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嘭”右腿被人制住,楚凝烟重重地摔在地上。
“想要逃?你能逃到哪里去?”身后传来司辰墨危险的声音。
眼前黑了几秒钟,等到她的视线恢复时,她已经被扔回床上,而且双腿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被绑在了柱子上面。
她吓得想要起来解开,结果刚抬起身,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般,再次砸回床上。
抬头就看到司辰墨正拿着绳子捆住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她惊得脸色煞白,吓得身体直打哆嗦。
她从来都不知道司辰墨居然这么残忍地对她。
楚凝烟不敢再倔强,“辰墨,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
“不,你不会听话的。”司辰墨冷漠地拒绝,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滑动,“你现在求饶,只是一时的妥协,你骨子深处就是不屈服于人的倔强。”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他,像现在这样被他三番两次伤害,楚凝烟早就离他而去。
能够让她受委屈而不怨恨、反抗的就只有司辰墨一人,而这个男人总是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随着心扉被打开,楚凝烟放弃一般,闭上了双眼。
她倾心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一场酷刑。
没有任何征兆地发生了。
楚凝烟咬破了下唇。
酒精总算都被挥发掉,司辰墨的理智开始回拢。
在看到楚凝烟的惨状时,司辰墨一向面不改色的脸庞闪过一丝错愕。
这都是他做的?
房间里除了不省人事的楚凝烟,就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难以置信,司辰墨不得不承认,施展酷刑的人就是他。
镇定如他,也变得有些慌乱。
连忙上前帮着楚凝烟松绑,视线在看到楚凝烟手腕、脚腕上的红色勒痕时,司辰墨心里涌起一股愧疚。
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失控状态下的自己居然这么不是人。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司辰墨轻声喊道,“楚凝烟,楚凝烟......”
楚凝烟没有任何回应。
他抖着手指伸到她的鼻尖下,在感觉到还有气息时,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狂喜。
慌乱地从外套里拿出手机,他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吴语薇是跟着医生上来的,在看到楚凝烟凄惨的模样时,难过得痛哭出声。
要不是医生提醒她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吴语薇还能继续哭两个小时。
给楚凝烟开了药后,医生看着司辰墨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像是第一次认识司辰墨一般。
医生是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姓莫,当司辰墨的家庭医生已经有十年了,对司辰墨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平时的司辰墨都是一副镇定自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模样,高高在上,藐视一切,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动容。
像这样对一个女人施暴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做的。
可是偏偏就是他做的。
司辰墨脸色淡淡地任由她打量,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莫医生啧啧几声,“真是看不出来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居然还这么心安理得......”
“你可以走了。”司辰墨冷淡地说了一句,看着莫医生的视线带了一丝危险。
莫医生立刻闭嘴,“行了,我不说了。”
刚才表示自己不再说话的莫医生,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开口,“司少,女人是非常脆弱的,经不起你这么打,以后还是温柔点吧。”
不等司辰墨赶人,莫医生麻溜地拎着自己的药箱闪人。
司辰墨脸色黑了黑。
他比任何人都要意外。
从八岁那年被人绑架后,他就患上中度偏执狂躁症。
这种症状不是表现在他喜欢胡乱发脾气骂人,而是表现在他有一股暴虐嗜血的侵向。
他一直控制得很好,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受到绑架的影响,是个正常人,就连爷爷都被骗到了。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不正常了。
没有想到突然爆发,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
看到吴语薇下来,司辰墨收回了思绪,“她怎么样了?”
吴语薇的眼眶依然是通红的,她愤恨地瞪了司辰墨一眼,在对方冷漠的目光中吓得缩了缩脖子。
最后只能老实交代,“我已经给少奶奶上过药了,不过伤得太重,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好。”
“嗯。”司辰墨站了起来,“你这几天好好照顾她。”
“那少爷你不管少奶奶了吗?”吴语薇喊了一声。
她以为在少爷对少奶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好歹也会感到愧疚,想要弥补少奶奶。
没想到少爷这么冷酷,没有一丝愧疚,还打算抛下少奶奶不管,简直就是个渣男!
“公司有事情。”司辰墨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别墅。
在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凝烟。
吴语薇气得在心里破口大骂对方是渣男、斯文败类。
最后想了又想,还是替楚凝烟感到不平,拨通了自己爷爷也就是吴管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