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听风苑的主卧里。
楚凝烟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难道是辰墨回来了?
楚凝烟心里一喜,上前想要打开房门,这时房门刚好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一个挺拔的身躯往她倒了过去,耳边响起司辰墨低沉带着醉意的嗓音,“渴,好渴......”
“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楚凝烟扶着司辰墨走到床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来,先喝杯水。”
司辰墨三两下就把水给喝光了,伸手扯了扯领带,“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楚凝烟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辰墨,你怎么了?”
司辰墨没有回答她的话,一直呢喃着,“热,太热了......”
看到司辰墨毫无章法地胡乱撕扯着衣服,楚凝烟上前想要替他把外衣脱掉。
手刚伸到司辰墨的衣领,突然被抓住。
楚凝烟抬头看去,迎上一双幽深的黑眸,里面蕴含着压抑的火。
她愣愣地看着对方那张俊美的脸庞越靠越近,直到那双薄唇含住了她的双唇。
楚凝烟来不及挣扎,就被对方强势地夺取了呼吸。
一只大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往他们的婚床。
是的,今天是他们登记结婚的日子,楚凝烟期待了十几年的日子。
随着衣服的脱落,楚凝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将自己交给了最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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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楚凝烟率先醒来。
睁开眼就看到司辰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她不由得看痴了。
手指在对方的脸庞上细细滑动,这是藏在她心底十六年的男人啊,终于属于她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姐,我都说了墨哥肯定还在睡觉,我们就先别去打扰墨哥了。”说话的是楚浩哲,楚凝烟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行,我必须去看看,昨晚他在我那边喝了那么多酒,又是在半夜回来,我担心他。”说话的人是楚雨琴,楚凝烟同父异母的妹妹。
外面的吵闹声把沉睡中的司辰墨也吵醒了。
他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看到旁边的人居然是楚凝烟的时候,眉头紧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凝烟嘴巴张了张,“我......”
这时门被人推开。
“墨,我过来看你了,你昨晚......”楚雨琴抬头看到大床上的一男一女时,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玉脸煞白,悲痛欲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辰墨有些焦急地想要站起来解释,刚掀开被子,感觉到一股凉风袭来,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只能躺回床上。
楚雨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双腿连连后退,“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还......”两人都没有穿衣服!
“不,不,这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楚雨琴满脸泪水,有些崩溃地转身跑了出去。
“雨琴,雨琴,你听我解释!”司辰墨在她身后大喊,可惜楚雨琴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房间里一片寂静。
司辰墨脸色阴沉,“楚凝烟,你还真是好手段,先是费尽心思讨好爷爷,让他强迫我和你结婚,
昨晚又趁机在水里下了药,让我跟你上床,为了司家少奶奶的位置,你还真是不折手段!”
楚凝烟嘴巴张了张,脸色有些委屈,“我,我没有......”
她不明白司辰墨为什么要误会她,她根本没有给他下药,昨晚的事情分明是司辰墨自己主动的。
就因为这样,她昨晚还在心里窃喜,安慰自己,司辰墨心里是有她的,否则不会对自己做出那么亲密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都是自己的妄想。
司辰墨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伸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声音无情而冷酷,“楚凝烟,我告诉你,即使我和你结了婚,
即使我和你上了床,在我眼里,你和需要花钱买来的妓女没什么两样,让人恶心!”
司辰墨快速地把衣服穿好,摔门离去。
楚凝烟身体靠在墙上,慢慢地往下滑到,坐在地板上。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脸颊上还有司辰墨刚才留下的掐痕,可见对方用的力气有多大,没有一丝怜惜。
双眼泛着泪水,她以为自己和司辰墨结婚了,对方心里起码都会有她一丝的位置。
她不贪心的,她知道司辰墨的心里几乎都被楚雨琴占据了,她只是想要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可是如今看来,这都是奢望,在司辰墨的心里,她一点位置都没有。
在这间她花了好大心思布置的婚房里,楚凝烟只感觉到孤独和绝望。
等到她收拾好自己,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楚凝烟慢慢地往楼下走去。
行走之间,身体隐隐作痛。
昨晚司辰墨被人下了药,神智不太清醒,动作狂放而粗鲁,对楚凝烟没有多少顾及。
而且接连好几次,楚凝烟根本承受不住,身体到现在都非常难受,脑袋晕晕沉沉的。
刚走到一楼,就看到司辰墨正抱着楚雨琴柔声安慰。
那张以往冷漠无情的脸庞上布满了温柔和呵护,“雨琴,我心里只有你,昨晚的事情都是意外,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原谅我。”
楚雨琴脸上梨花带雨,非常委屈,头靠在司辰墨宽厚的肩膀上,“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还是好难过,心里好痛。”
两人情意绵绵,刺痛了楚凝烟的双眼。
坐在沙发上的王玉梅,也就是她的后妈把视线放到她这边,语气尖酸刻薄,“肯定是有哪个贱蹄子,不甘寂寞,所以才对辰墨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楚凝烟脸色冷了冷,“王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王玉梅这个后妈,楚凝烟一直都没有承认,从小到大都只喊她王夫人,仿佛王玉梅只是个外人。
听到这个称呼,王玉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对辰墨使了下作手段,爬上了辰墨的床。
亏你还是我们楚氏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把那些婊子惯用的手段用在辰墨身上,真给我们楚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