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临看到周欣瑶欺负柳若菲,当时很为她捏了一把汗。现在他看到柳若菲舞完扇子,大声叫好起来。他哪里管太多,柳若菲与周欣瑶比试,他只管为柳若菲叫好。柳若菲不好也是好,更何况他也喜欢柳若菲大气的表演。
叶青麟从未看到这样的柳若菲,他双手击掌,为柳若菲鼓掌叫好。
前有皇上带头,后有三人起哄,柳若菲竟然赢得了满堂彩。
周欣瑶急忙换完舞衣回来,想看柳若菲的窘态。她看到柳若菲亦柔亦刚的扇舞,不觉怔在当场,看到柳若菲迎来满堂的喝彩声,更是石化当场。
李皇后看着这样的柳若菲,也是大出自己所料。她心中惊愕,还是笑着宣布此局柳若菲获胜。
周欣瑶的指甲,险些掐入自己的肉中。她到底是受到严苛训练过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庄重的仪态,不至于让自己恨恨的表情,流露在外。
她暗自安慰自己,柳若菲只是偶然得手,还有两局,她一定会赢。
周欣瑶抖动身上的七彩舞衣,跳了一曲蝶舞。
周欣瑶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舞,样样出类拔萃。
她身上的七彩舞衣抖动,如一只翻飞的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更令人称奇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在周欣瑶飞身旋转之际,弥散在大殿之中。
当周欣瑶如一只震动双翅的蝴蝶,停落地大殿中央。周欣彤的父母,也就是京兆府尹周泽群夫妇,带头为女儿叫起好来。上一次他们是势在必得,等着看柳若菲的好戏,才未为女儿喝彩。
许多周泽群的同僚、周欣瑶的朋友、想看柳若菲倒霉的人,也纷纷为周欣瑶喝彩叫好。大殿之中,一时喝彩声音不断,场面分外热烈。
皇上面带微笑,并没有说话。李皇后笑着,为周欣瑶鼓掌。周欣瑶看到自己得到了皇上、皇后的认可,上前施礼谢恩。
她相信柳若菲就是一个废物,一次侥幸,第二次还会耍出什么花样。她所表演的才艺,四、五岁开始,就接受名师训练所得,京都罕遇对手,岂是一个废物耍些小聪明,就能超越的。
周欣瑶底气十足地想找到柳若菲,看看她惊慌、退缩的可怜样子。白天鹅只有与丑小鸭在一起,才会显示出自己的高贵。只是她眼睛扫视一周,大殿之中并没有柳若菲的影子。
柳若菲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想明白了与周欣瑶比试之道,找自己的擅长的,才更容易对付她。她想起自己很久未看望皇太后,为了哄皇太后开心,让蓝儿、烟儿为自己缝制的一件衣裳,准备为皇太后表演一套观音拳。
现在事发紧急,她顾不上那样多,让宫女到钟粹宫取来了那件舞衣换上。她让宫女,按照自己的设计进行梳妆。
当柳若菲得知周欣瑶已经跳毕舞时,她迈步走入殿中。大殿中的所有人,看到殿口出现的人,均不敢相信,那人就是柳若菲。
柳若菲从破获莲慈庵案件之后,就被御封为大理市少卿。她一直穿着官服,她的官服与男子无异。在众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俊俏的男人。
而如今走入大殿的柳若菲,身穿白色的纱衣,头挽观音发髻,披着白色薄纱,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观音像。
周欣瑶未找到柳若菲,心有不甘,一直等待着柳若菲上场。她看到柳若菲如装扮,愣在当场,第一反应就是:“柳若菲在搞什么鬼?难道又被观音上身了?”
柳若菲是被龙神附体之身,才重新走入大众视野的。周欣瑶对此很是嫉妒,她仔细一看,柳若菲身上的纱衣,只是普通面料,内心了然:“这是龙神附体之后,无人再理会她。柳若菲不甘寂寞,自己作妖,又搞观音附体,欺瞒圣上与世人。”
周欣瑶想到了这一点,她暗自握拳,一定要揭穿柳若菲的小把戏。
云越国内有佛教、道教,两大宗教。皇家重视佛教,从来没有人,胆敢利用观音来娱乐。这样对佛主大不敬的事情,人们想都不敢的事情,却被柳若菲做了出来。
李皇后看到柳若菲的观音装扮,想大声呵斥柳若菲,然后治罪于她。她转念一想,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去年皇帝生辰之时,龙神附体柳若菲来贺。此次柳罗菲如此,难道她又得了观音的意念。上天若真如此厚待于她,此次危局,不解自破。她这样一想,反而满怀期待,静静地看着柳若菲。
柳若菲上前向皇上、皇后施礼说道:“第二局比试,下官曾经习得一套观音拳,以此来给皇后祝寿。”
云越帝从柳若菲进殿,就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听到柳若菲说话,知道她并未被观音附体,脸上闪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