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麟看到厨娘,也未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昼夜颠倒多日,都甚疲惫,就遣散了众人,叮嘱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一夜平安。
第二日,早饭之后,柳若菲开始询问护卫,盘问一翻,又躲进了房间。
上官福临看到柳若菲躲到房间里不出来,不知道她在神秘兮兮的搞什么事情?几次好奇地想敲门,都被叶青麟拦了下来。
上官福临实在无聊,谭墨一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到谭彬的小院,寻找谭世忠。
小院安静,只有谭彬一人,躺在床上静养,他告诉上官福临,公子带领忠儿,一早就外出寻找乞丐去了。
上官福临才搞明白,为何一早,就不见了谭墨与谭世忠?原来他们瞒着自己,外出寻欢作乐去了。
上官福临急急忙忙回院,找到了叶青麟,嚷着也要出去寻找乞丐与可疑人。叶青麟放心不下,派出两名护卫,跟随着上官福临,出了谭宅。
上官福临在附近转了转,一个乞丐也未看到。他随之放弃寻找,摸了摸自己瘦下来的脸,这一路,风餐雨宿急于赶路,都将自己饿瘦了。他可不想再亏待自己,随之问寻路人,向着贵州最豪华酒楼行来。
他想着要点上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再点一坛好酒,好好吃上一下午,让干瘪的肚皮鼓起来。
他脑海中想着各种美食,不由得,将自己的口水,都引了出来。正当他美滋滋来到酒楼前,看到远处街道两伙人正在打架。
只听一人说道:“这年头,没想到乞丐打架,会如此凶猛。”
另一人接着说:“依我看,定是那白胡子老乞丐不占理。这几日,我看到他被打了二、三回了。”
……
上官福临听到白胡子老乞丐几个字,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们正在寻找乞丐,那日,柳若菲询问两个小乞丐时,他站在一旁听得真切。其中一个小乞丐,就得意洋洋地夸赞乞丐头领,是一个白胡子爷爷,什么都懂。
上官福临顾不上吃饭,领着两名护卫,来到人群拥挤之处。护卫分开人群,上官福临看到五、六个身体强壮的乞丐,正在殴打一个白发乞丐,三、四个十多岁的孩子,扑在前面,拼命护着那个倒地老乞。
老头儿已经被打得满口是血,倒地不起。
上官福临目露惊喜,向两名护卫挥挥手。两人会意,跨上前,二、三个招式,就将几个打人的乞丐挡开。
他们站在了老乞丐面前,将人护在身后。
这五、六个乞丐,正凶神恶煞地打得起劲,忽见老乞丐身前多出两人。只是几个照面,他们身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知道遇到了厉害角色,吓得几人一溜烟跑得没有踪影。
白胡子乞丐看到上官福临三人,吓得连滚带爬,想要离开。
上官福临一步上前,将老乞丐挡住说道:“做人也要讲点良心,小爷我好心救下你们,不应该道一声谢,再走吗?”
老乞丐看到上官福临手拿折扇挡住了去路,两名护卫截断了身后之路。他慌忙跪倒在地,强行稳稳心神,换上一副可怜、哀凄的神情说道:“多谢这位大爷,出手相助,是小老儿老眼昏花,不识恩公。小老儿在此,给公子赔罪了。”
上官福临向护卫递了一个眼色,两名护卫立即上前,将围观的众人驱散。这时上官福临才开口说道:“你少给小爷装可怜!”
他看着眼前的老乞丐,想着他让人扮鬼,吓得自己暴走、发抖,心头就窝着一团火。他喝道:“你们如此东躲西藏,挨打受饿,莫不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担心被人抓到?”
老乞丐颓丧地跌倒在地,口中说道:“完了,真的完了……”
那三、四个小乞丐并没有走远,看到老乞丐如此神情,急忙扑过去,口中呼喊道:“老爷爷,你没事吧!”
二个胆大的小乞丐将他护在身后,对上官福临怒视,口中喊道:“爷爷是好人,你们不要欺负他。”
老乞丐将身前的两个小乞丐拉开,他缓了一口气,重新跪在上官福临面前说道:“一切都是小老儿的错,您就行行好,放过这些孩子吧。”
上官福临哪管得他说什么,他急切切的将这些乞丐全都带回谭宅,交到了叶青麟的面前。
叶青麟让人将柳若菲找来,让她去问出老乞丐的口供。
老乞丐哀叹一声说道:“都是小老儿无能,看着这群乞丐孩童可怜,想拥有谭宅这个遮风避雨的好住处,才存下私心,编造出这场闹鬼传闻。”
他将这么多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招认出来,与小乞丐所说,大致相符。柳若菲又将两个小乞丐放出,两个乞儿看到了白胡子的老头,竟然扑了上去,亲热的喊着爷爷。
老乞丐心疼地摸着两个小乞儿的头,惭愧地说道:“是爷爷不好,看到你们被抓,不敢来救,还带领其他人东躲西藏。别的地方乞丐,认为我们去抢地盘,就不停驱赶我们。我们老的老、小的小,只能挨打被欺。”
他说到这里,一双历经沧桑、浑浊的老眼中,竟然掉下泪来。
上官福临一直站在一旁仔细听着,面色越来越阴沉,没有得到新情况,就意味着找不出女鬼,管家被伤,李氏失踪还是迷雾重重。他舍弃一顿美食,兴冲冲带人回来,就得到老的、小的,哭成一团,个个看他是凶神恶煞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