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真想一拳将三十一打晕过去,她想在这群大男人面前说话斯文些,摆出大家闺秀的端庄,这个女人就不能配合一下?
她就一定要在这句话上,和自己纠缠不停!柳若菲气得伸出手指,弹在三十一的额头,瞪了眼睛,对她说道:“听重点,听不懂的地方跳过去!”
叶青麟看到柳若菲的窘态,不禁转头暗笑。一边的护卫看到这样的场面,想笑,有主子在场,又不敢笑,只能缩起脖子,辛苦地忍着。
三十一摸了摸被弹痛的额头,吐了吐舌头说:“哦,后面的我明白了,两个黑袍人,在我们走后,到了你的房间,将圣女当成了你,一定干了干事。那个圣女就是活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众人也都听明白了事情经过,叶青麟未想到,几天之间,柳若菲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撤走那名暗卫。
“圣女被人救下后,自然要找这两个人算帐。她直接冲进小房间,一顿乱砍,发泄心中的怨气,最后,她想将二人,一刀毙命,未料到此人心尖方向异于常人,才躲过一死。”柳若菲接着解释。
“心尖方向也有异于常人的,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三十一不解地问。
“正常人的心尖方向是向右的,而此人的心尖方向却向左。功能一样,只是圣女不知这点,此人才拾到了一条命。”
柳若菲遇到三十一这个好奇宝宝,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解释。
三十一听了,走到床前,用缠满绷带的手,去碰触黑袍人的胸部,感知他的心跳。
护卫正手压黑袍人的中穴,柳若菲已经给黑袍人伤口上用了药粉,他又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恢复了许多,刚刚是回忆起夏荷的疯狂杀戮,才吓昏迷的。
护卫一刺激他的相关穴位,黑袍人立刻清醒过来。
只是他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奇怪装束的人,脸上一道道红痕,双手又大又粗,正伸向自己的心口,大喊一声:“妖怪!”
黑袍人喊完这两个字,脑袋一歪,眼睛一翻,又昏死过去。
三十一俯下身,侧耳在他心口处听了一会儿,站起身,高兴地说:“他的心脏还在跳,没有死呀。”
“你又将他吓昏了。”柳若菲无奈地说。
三十一低头,看着自己浑身缠着绷带,双手也裹满了绷带,有的绷带又渗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她脚一跺,愤愤地对床上的黑袍人说:“你才是妖怪,本小姐现在只是有伤!你等着,我恢复后,貌美如花,气死你个土佬。”
柳若菲急忙上前,将三十一拉回。
她是真担心,黑袍人只剩下变这一个,如此一会儿被抢救过来,一会儿被吓得昏死过去,再折腾下去,怕是真的要丢掉了小命。
柳若菲将三十一拉出了房间,正遇到急匆匆而来的孟仪君。他无奈地向柳若菲摊摊手,说:“柳小姐,在下搜寻了王家,从前所有关押过下人的地方,都未找到蓝儿和谭公子。”
柳若菲听了,不由得目露悲凄之色,仰头向天,长叹道:“苍天呀!蓝儿和谭公子真的死了吗?一定是因为我的逃走,连累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是谁?”三十一好奇地问。
“蓝儿是我的贴身婢女,谭公子是我的朋友。”柳若菲眼中含泪,低声解释道。
叶青麟从柳若菲口中,听到她称呼谭墨为朋友,又满脸的悲伤,心中很是矛盾。他既不想看到柳若菲伤心,也着实不喜欢看到谭墨再出来乱晃。
“哪里都没有吗?密洞中的暗室,也找了吗?”三十一看到柳若菲焦急,也皱着眉头,拼命搜索自己的记忆。
“暗室,你知道密洞中的暗室?”柳若菲惊喜地拉着三十一问道。
“对呀,我自己被关进去过。在那里,他们不给我吃、不让我喝水,真是好可怕,我恨死那个小洞洞了。”大大咧咧的三十一,也面露惊恐之色。
柳若菲看出了三十一内心的恐惧,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说:“你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大皇子来了,查抄了王家,官府的人很快也会到,压在王家上空的黑云,终于拔开了。”
三十一感激地看了大皇子一眼,说:“是呀,多亏遇到了大皇子。”
她又忽然跪在叶王青麟面前,真诚地说:“大皇子,今日刚刚逃出,我还在惊恐、蒙傻之中,好人、坏人未分清楚,冲撞了大皇子,请您恕罪。”
柳若菲暗暗为三十一点赞,这个女孩子是鲁莽些,却性情爽直,知道感恩,有错就改,比一些文绉绉的男子,做事还要让人看着顺眼。
叶青麟当时在场,早已弄清楚当时只是一时误会,看到三十一果真是个女子,对她很是宽宏大量,说道:“这位姑娘,不必多礼,当时只是误会。”
他看到柳若菲焦急,向跪在地上的三十一虚扶一把,说:“这位姑娘快快请起,既然你知道有暗室,马上带我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