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麟双手将他扶起,说道:“大寨主,你这次做得极好。整个天威军的实力,比本王想得还要强。”
上官福临看看院内被射成刺猬的三人,遗憾地说道:“王爷,若是能留下活口,就更好了。”
唐龙转身说道:“上官公子,没有用的。我们观察这些人一段时间了。他们都是死士,不死不休。他们还会钻空子,给王爷带来危险。这个小院,看似平常,实则里面机关重重,一般人不敢踏足。”
上官福临想到从前自己被倒吊在树上,被婢女拿刀要剐,倒退两步,他真想离小院远些,早日离开,最好永不再来此地。
他后退,正撞到柳若菲。上官福临在柳若菲的耳边嘀咕:“哼,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一人。”他脸上满是不悦。
“没有瞒你,营地中的人是我们。上山的路上,还换了替身,你跑得太慢,我们也没有办法。”柳若菲眼睛不看上官福临,口中低语道。
回到京都之后,上官福临连续多日,天天找各种借口请了柳若菲吃大餐。他旁敲侧击,直到柳若菲吃到第七日,开口许诺,会让人捎信给唐虎,不要再提观音山之事。
柳若菲看着暗自擦汗的上官福临,抿嘴忍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官福临如此吃瘪。
这日,三人正在叶青麟的府邸,研究在琴玉体内发现的字条上的含义。
仆人进来回禀说:“府外有人求见。”
上官福临未等叶青麟说话,腾地站起来,一瞪眼睛,说道:“王爷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王爷谁也不见,全部都是坏人、骗子,挖好了陷阱,等着王爷向里跳。”
仆人未动,眼睛为难地看向柳若菲。
柳若菲笑着说道:“上官公子是被人骗怕了,无事,你如实回禀即可。”
仆人低头说道:“京兆府李少尹在外求见柳小姐。”
义愤填膺的上官福临,听到来的人李玉璞来了,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他立刻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不记幸灾乐祸向叶青麟、柳若菲扫上一眼。
柳若菲挑眉看向上官福临,问道:“这次来的阿猫、阿狗有点大,你就怕了?”
上官福临摇摇头,说道:“怕到不怕,只是我通常遇到那只小狐狸,就喜欢躲远一些,免得招惹一身的骚气。”
柳若菲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对叶青麟说道:“王爷,我出去见见他。”
叶青麟眼中无喜无厌,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搭说。
柳若菲走进客厅时,见李玉璞正负手而立,看着墙上的字画。
两人相见后,李玉璞没有客套,直接了当的说道:“在下一直奉旨调查柳少卿牢中遇袭案,当日牢中当职的官员是司法参军王英玉。虽他也其他人一样被迷晕。我从种种迹象上,还是怀疑他,于是派人暗中监视他。”
“昨晚,监视他的人,跟踪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山林。几声鸟叫之后,林中出现一个女子。不知为何,王英玉要行凶杀人。监视他的人,现身相救。王英玉看到自己中了埋伏,当即自杀身亡。他们救下的女子,却只是一名普通山姑,还是一个哑巴。”
“京兆府将王英玉抬回,立即时行验尸。仵作在王英玉的腹部,发现比铜钱稍大些的刺青,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在下想到大理寺审理的琴玉案件,一直在查找一名叫张鹰飞的男子,想请柳少卿过去确认一下。”
柳若菲听后,低头沉思片刻,抬头说道:“琴玉案件是王爷在主查,玉佩也在王爷手中。您说的线索过于重大,我去看看王爷有否时间,最好王爷可以当场确认。”
李玉璞点了点头,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
京兆府的停尸房内,居中的一张尸床之上,停放着一具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尸。男尸身材匀称,面色白净,腹部刺着一枚刺青,一只黑色展翅欲飞的雄鹰。
上官福临拿着黑色玉佩,上前与刺青仔细对比,两者一模一样。他高兴地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少尹这次立了大功,竟然抓到了张鹰飞。”
“上官公子谬赞了,未想到此人会隐藏在京兆府之内。在下连夜搜查他的府宅,在书房中,看到土匪给他的密信。从信上可得知,柳少卿遇袭、马宅惨案全部由他一手促成。”李玉璞说着,将三封书信双手呈给叶青麟。
叶青麟大致扫了一遍,将信转交给柳若菲,上官福麟急忙凑过去,伸头去看。
三封信,内容简单,字迹粗鄙、潦草。第一封信,承诺山匪会会按时到达马宅;第二封信,两人已派,希望王英玉及时接应;第三封信,山匪隐匿行踪,不必担忧。
柳若菲将书信交还给李玉璞,问道:“李少尹,王英玉欲刺杀的那名女子,现在何处?王英玉为何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