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暗中也追随过来,他揪头发的时候,听到王爷吩咐雷二,将心脏栽赃到张知县的房间。当时他又狠狠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痛得自己一裂嘴,心中暗骂雷二好命。这偷点东西、栽个赃、杀杀人、放放火,才应该是他们暗卫的主业呀。
他看到上官福临在房间内转圈,就是找不到心脏,都替他焦急。柳若菲将那颗心脏,送到叶青麟房间后,他亲眼看到雷二,将他丢进一个夜壶中,冰镇起来。
那个傻雷二,绝对不会再换地方,只是调换了一只夜壶而已。他都忍不住想飞出石子,击碎夜壶,露出心脏。雷二看着平时还算机灵的上官公子,这次愚蠢的让人不忍直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对了地方,雷三紧捏石子的手,才放下。
叶青麟和柳若菲听到的谭墨的叫声,走进了房间。
张知县看到了柳若菲,用手点指,说道:“是她,是她要执意搜查我的房间,竟然是她,要陷害本官。”
柳若菲一只放着心口,眼睛闪着惊慌,明明是一副还未从受惊中缓过来的神情。她弱弱地辩解:“张大人,您要抓我,我只是提出您搜查房间中的纰漏。小女子只求自保,无意其他,大人不要误会。”
朱员外看到被吓得惊魂未定的小丫头,想想当时的情形,狠狠地说:“尽管你是一县之官,我的儿子绝不能白死,老夫要一层层的上告,就是告御状,我也要为儿伸冤!”
他捧起心脏,就要向外走。
张知县看到朱员外的决然,急忙上前闪身拦住。他拿出怀中的官府任命,对朱员外诚恳说道:“老员外,本官多日,竭尽所能的侦破案件,天日可见。本官与贵公子并不相识,又无冤无仇,何谈加害一说。”
正用帕子不停擦手的上官福临,气呼呼地说:“张知县,您与朱少无冤无仇。柳小姐从千里之外而来,难道与朱少相识?难道与朱少有仇?”
未等张知县说话,明灯低沉的声音响起:“老衲说过,柳小姐乃是蛇妖新鼎,朱少命贵,被其选中增强功力。至于仇怨,老衲曾经亲眼看到朱少倾慕柳小姐,说与柳小姐有金玉良缘。你不想柳小姐嫁与朱少,上前挥拳阻止。”
明灯手指上官福临,将那日看到的情形,添油加醋地向着朱员外讲述一遍。
朱员外听了明灯的话,上下打量柳若菲,口中重复道:“金玉良缘,我儿说的?”
朱家奴仆立即有人上前回禀:“老爷,明灯大师所言不虚,朱少是真心喜欢这位小姐。”
上官福临气得又用帕子擦了擦手,自己未能化解柳若菲之危,还为对方提供佐证。当日因为朱少纠缠柳若菲,自己要动手,教训那个混蛋。只是柳若菲不想惹事,拦住了自己。
他想到此处,开口说道:“是小爷与朱少起了纷争,要与之动武,此事与柳小姐无关。”
张知县看到朱员外打量柳若菲,上前说道:“朱员外,本官在抓捕杀害贵公子的凶手,让其为公子陪葬,想来公子会如愿以偿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看向朱员外,又扫向柳若菲。
朱员外内心其实还是相信张知县与明灯的,必竟一人是县官,一人是旧相识的高僧。他经两人的劝说,目睹过柳若菲或智辩,或柔弱,或安静,如天上的一轮明月,让人仰视,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朱员外从前也见过儿子身边那些女人,妖冶魅惑者居多。从前自己儿子身边女人很多,但是儿子不愿过早被妇人束缚,并未急于娶妻。
“金玉良缘,我儿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心喜欢了。”朱员外心中暗想。
他动了心,爱子惨死,在暗黑的地下,有这样一位特别的女子的相伴,还是他生前喜爱的女人陪葬,也算是对儿子横死的一种补偿。
心意已定,朱员外对家奴传令:“之前保护少爷的奴仆,抓捕到柳小姐者,可饶一死。否则,一律要为少爷陪葬。”接到主子的示意,朱少身边的家奴,向着柳若菲、叶青麟等人包围上来。
她早就看出,朱少虽是酒色之徒,他身边的家奴,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今日他们得了主家的死令,表情凝重,要拼死一搏,用柳若菲,为自己搏出一丝生机。
张知县的手下,早已经蠢蠢欲动,封锁住了门窗,切断他们的退路,防止有人前来救援。张知县看到朱员外家仆要动手,面上退去真诚、老实有表情,又抖起官威,喝道:“柳小姐,还请你跟随本官调查。朱少心脏被找到是好事,本官会尽快查明,是谁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