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勋还想让人将他拖出再打,谢建业轻咳一声,低声说道:“曹大人,不妨先将此人押下,提取另外一名犯人。”
出师不利的曹震勋,只得让人将黑衣人押下,命人将假太子妃押了上来。
被捆绑着的假太子妃,上来后,向堂上的三位大人跪地叩头。
曹震勋眼中闪过一丝释然,看来他真应当先审问她。女人总是胆小的,吓上一吓,就会吐出口供。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他为皇上分忧,也算立得一件大功。
假太子妃跪在地上,向三位大人磕头之后,仿佛因害怕,眼睛未敢斜视,并未注意到柳若菲的存在。
“你是何人?为何要假冒太子妃?”曹大人看女子吓得神情紧张,声音放缓说道。
假太子妃抬头,一双杏眼怯怯看向了曹大人。她俨然是像一朵美艳的花朵,暴风骤雨突然来袭,她随风而生,满心的惊惶忐忑。
曹震勋被眼前女子别样的眼神,引得怔了神。坐在他一旁的周泽群,暗中碰了碰他,曹震勋才稳住心神。
曹震勋眼睛一扫,看到谢建业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他拿起桌上的方木块,重重一拍。因假太子妃当众失态,惹是倔老头上奏皇上,可不是他老脸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乌纱帽保不保得住的问题。
现在云越帝的心情不好,他可不想去触霉头。
曹震勋扬起手中的方木块,“啪”的一声落到了桌案之上,喝道:“大胆女子,本官问话,还不如实招来!”
跪地女子痛苦地摇了摇头,梨花带雨地说道:“小女子不能言,若是说了,家中亲人的性命就都保不住了。大人不妨就给小女子一个痛快,也比如此逼迫小女子要强。”
曹震勋看到女子哭泣,心中受到了触动,不忍之情油然而生。
他轻声安慰道:“你莫要害怕,尽管说来。我们会保护你,更会保护你的家人。”
假太子妃听了他的话,突然由阴转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脸上的痛苦之色皆退,调皮地向曹大人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曹大人,您可真会哄骗与我。小女子若指出幕后之人,正是与你同桌而坐,您还保护得了我吗?”
假太子妃的笑,让曹震勋心神一荡。
他急急稳住了心绪,自己也搞不懂,正在审理要犯,为何自己总会被审女子带得失神。
女子的话,让他清醒了起来。他脸色一变,瞟了一眼坐在两侧的唐建业和周泽群。
唐建业脸色未变,一直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假太子妃。
周泽群面色一紧,他以手捂口,轻咳一声,很快恢复了镇定。
坐在旁侧的柳若菲,眼睛含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假太子妃。
曹震勋一拍手中的方木块,说道:“本官让你如实招来,切莫胡说八道!幕后之人若真是与我坐在一起,你尽管说出来。你也看到了,圣上就在仙人观中,还有什么人是碰不得的?”
假太子妃听了曹大人的一番义愤填膺的陈词之后,面露惊恐之色,说道:“曹大人,小女子听闻仙人观已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他们会冲进来,杀了我们吗?”
曹大人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他焉能听不出来,小女子的冷嘲热讽?他堂堂大理寺卿,怎会容忍一个女囚的耍弄?
他将手中的方木高高地举起,拍到了桌案之上,怒喝道:“奸滑之辈,竟敢和本官耍弄心机,拉出去,抽五十皮鞭!”
假太子妃被人拖了出去,她口中大呼:“冤枉,大人冤枉!”
官役哪里理会这些,他们如狼似虎将她摁在地上,狠命的抽打起来。
假太子妃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在场诸人的心,仿佛被人用手狠狠地揉搓起来。
挥动皮鞭抽打的官役,甚至感觉手中的皮鞭重似千斤,再也无法挥起。
谢建业转头看向曹震勋,说道:“曹大人,此女着实不简单。她会媚术,眼光、声音皆是她的武器。您还是让人将她的口堵住,否则你这刑罚,恐怕无法执行下去。”
曹震勋点头,吩咐人,按谢大人的话去办。
假太子妃的皮肤白皙,她被抽了五十皮鞭,背后皮开肉绽,导致衣裳破烂,雪白的脖颈裸露在外。
假太子妃被拖了回来,脸色惨白,身形狼狈。
曹震勋刚刚听了谢建业所言,才知晓自己不知不觉着了眼前女子的暗招。他目光阴冷的看着假太子妃说道:“你不想皮肉再次吃苦,就如实招来。”
假太子妃凄然一笑,说道:“曹大人,您何必苦苦相逼一个弱小女子。刚刚我说的话,只是试探一下。若我真的讲出幕后之人,无论是谁,就是皇子,您也敢抓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