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看到这里,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真相,姚夫人不是将女儿隐藏于此,她在在这里私会情夫。柳若菲在心中叹气一口气,她哪里会想到,一向忧郁、端庄的姚夫人,内里竟然是一个荡妇。
门口的珍珠帘终于被人挑起,闪身而进的,却是蓝衫公子姚玉吉。
“这怎么可能?蓝衫公子的尸体是仵作楚林,亲自验看过的,不会有假。”柳若菲立即想到玉吉公子之死,那么出现在眼前之人,又会是谁?柳若菲防止自己惊呼出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
姚夫人缓缓起身,迎了上去,她眼中闪着泪花,口中轻呼:“夫君,你让为妻等得好苦!”
玉吉公子让姚夫人拥抱在怀中,他伸手轻抚姚夫人的脸颊,说道:“爱妻,从此之后,我们再不分离,只做一对神仙眷侣。”
他说着将姚夫人横抱在怀,走向床榻。两人在床榻上,相拥相吻,一派旖旎风光。
柳若菲不忍去看到床上夫妻亲热,她闭上了眼睛。忽然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变得轻如羽毛,在空中飘起,孟浩微笑着看向她,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她贪婪体会着孟浩怀中的温暖,那让她沉沦的温暖,使她的头越来越沉,眼皮很沉、很重,难以睁开。
柳若菲的双手紧紧拉住孟浩强壮的手臂,她猛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她不想自己一睁眼,又是一场梦。
疼痛让她找回了些许意识,她没有做梦,自己的手中,真实的握着孟浩的手臂。
她努力的睁开眼,想看一看自己日思夜想的孟浩。她眼前的红色薄纱不见了,木床锦帐不见了,姚夫人与玉吉公子也消失不见。
柳若菲重新回到了与雷一偷跃进来的小屋,一个陌生的俊俏后生,拥抱着她。她一惊,放开了自己的双手,伸手要推开搂住自己的男子。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尼出现在门口,老尼看到柳若菲,慈眉善目的面孔撕裂开,眼中散发出了贪婪、狠毒的光。
她对着俊俏后生,呵斥道:“你莫要碰她,她可是棵摇钱树,有人出了大价钱的。我赚钱财,主人无忧……”
俊俏后生听到老尼的话,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松开了柳若菲。柳若菲身体麻木、僵硬,支撑男子支撑,倒向了地上。
她没有感到疼痛,老尼后面的话,变得遥远不清。她只觉眼皮沉重,再也没有办法睁开,身子完全没入了黑暗。
背上传来的冰冷寒凉,让柳若菲清醒过来。如梦幻舞台一般的莲花庵房间不见了,一口暗红色的棺椁出现在她的眼前。棺椁前摆放着供品,墙壁上点着长明灯。
柳若菲想要站起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手臂皆被捆绑,几道绳索捆在身上,就像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粽子。
“你终于醒过来了!”随着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朱员外魁梧的身形,出现在墓室之中。
柳若菲还未从身处莲花庵,到被朱员外抓到墓室中,转过神来。朱员外的阴冷声音,再次响起:“老夫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想要成为朱家主母,还是想与我儿陪葬?”
柳若菲咬了一下嘴唇,让头脑尽快清明起来。她没有对朱原外提出的选项,做出选择,而是反问道:“朱员外,你知道谁是杀死你儿子的凶手吗?”
“当然知道,就是那个假扮知县之人。”朱员外看着地上的柳若菲,很是奇怪。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被抓醒来,发现自己地处墓室。她第一反应不是应当害怕得惊叫,痛哭求饶吗?
“朱员外,你错了。自古慈母多败儿,而你所做的比慈母还要过分。是你的娇惯宠溺,让朱少迷恋女色,无法无天,才会让假知县一伙人盯上,用他做局。”柳若菲不客气地说道。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疼我儿,何错之有?”朱员外未想到柳若菲会说出这样的话。
“父母心疼子女乃是天性,但疼儿子,是要让他养成好的品行,而不是满足他的所有私欲。”柳若菲回答道。
“哈哈,原来你就想说服我,将你放掉,巧言善辩,痴心妄想!”朱员外听了柳若菲的话,哈哈大笑说道。
“哦,我现在才看清朱员外,原来朱员外就是一个糊涂之人。”柳若菲缓慢说道。
“老夫糊涂?”朱员外不解地问。
“朱少遇害,作为疼爱他的父亲,首先应做的事情,不就当抓凶为其报仇吗?而你又做了些什么?去姚家闹事,抓捕正在缉凶的我。这样不做正事,只忙碌一些枝梢末节小事不放,甚至再为凶手帮忙!这样的人,不是糊涂,又是什么?”柳若菲看着朱员外,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