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笑着将他们领回县衙的后宅,她想起上官福临曾经答应过她,要请她吃红河口最丰盛的大餐。
她教唆李一希、周嫡,让他们去找上官福临,今晚就让他兑现自己许下的诺言。经过两个小孩儿一个下午的努力,晚餐时分,六人坐到了红河口最豪华的酒楼之中。
谭墨有上官福临、李一希、周嫡整天围在身边,心中的郁结慢慢舒散开来。他原本就是心病,心病清除,身体随之渐渐地好转起来。
席间,已有些醉意上官福临叹了口气,说道:“谭家的藏宝图终究还是毁在了李锦秀的手中,我们千辛万苦,落得如此结果,真是可惜。”
谭墨摇摇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口。他沉吟片刻说道:“李锦秀用她多年收刮来的财富抵了那笔宝藏,我们也不算太亏。我们明日,就去李家地洞,将那笔财富取出来吧。”
叶青麟笑着说:“我们就不必去了,本王要准备返京。这里的一切,完全将于你处理就好。”
柳若菲将谭墨的欲言又止看在眼中,她的眼珠不由得转了转。
餐毕,众人回到县衙已是深夜。小周嫡、李一希已经在马车上就睡着了。柳若菲让雷三将李一希和周嫡送回房间。她抬头问谭墨,有什么话,现在是否可以说出来了?
上官福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盯着两人。
谭墨从前就知道柳若菲观察敏锐,他走近众人,笑着低声说道:“藏宝图并没有毁,李锦秀烧毁的只是一张假图。”
他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一向淡然的叶青麟,也抬起了头,盯向他的脸。谭墨笑着请柳若菲拿出了她随身携带的乌金匕首。
谭墨左右旋转乌金匕首的柄,最后按了一下柄上的圆形花纹。乌金匕首的柄把中,竟然弹出了一块薄纱。
他将薄纱展开,说道:“这张图,才是真正谭家的藏宝图。”
他抬头看向疑惑的众人,解释道:“李锦秀手中的图,是我从前借了柳小姐的乌金匕首,在京都时伪造出来的。我将图拿回谭家,就是为了引出幕后真凶。”
上官福临为谭家藏宝图被毁,暗地中未少叹气。他现在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被谭墨妥妥地耍笑了一回。他气愤的伸手给了谭墨一拳,站在一旁的叶青麟,手急眼快地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上官福临指着谭墨骂道:“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白脸,明明藏宝图就在这里。你还骗得我们团团转,为你着急上火,到处奔波。”
谭墨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这把乌金匕首,是父亲在我五岁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他曾将里面的秘密告诉过我,让我将它牢牢记在心中,不能宣之于口。”
“当日我被谭彬所救,藏身地窖时,将乌金匕首,死死地护在了怀中。这把匕首,一直陪伴着我。不知何时,李氏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她本身就是一位机关高手。趁我不备,她偷走了我的匕首。”
“我不知她想将此物送给何人,阴差阳错,匕首恰巧落到了柳小姐的手中。当日,我看到柳若菲手中的乌金匕首,就觉得冥冥之中,上天还是主持公正的。”
“乌金匕首丢失的时候,我虽然年龄尚小,却也知道身边定是有了内奸。我向柳小姐借来匕首,请人仿制了一张假藏宝图,交给了谭彬夫妇。我原想内奸只是一人,未想到,我多年真心相待的人,竟然全都是带着面具的双面人。”
谭墨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了凄惨的一笑。
上官福临原本因谭墨的欺骗,气恼得想揍人。此时他看到谭墨面上的悲苦与凄然。他态度又缓和了下来。他拍着谭墨的肩头说道:“好了,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若是再欺骗我。你定是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说着,向谭墨示威地,举了举自己的拳头。
柳若菲将上官福临拉开一边,问谭墨道:“谭公子,取宝藏是不是需要很多人手?”
谭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用。那张藏宝图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宝藏所在的那座大山,原本就是我们谭家的产业。前一段时间,我去过一次,已在那里安排下人马,将它保护起来。”
谭墨望了望叶青麟说道:“王爷,这些财富完全都属于您。以后,谭某必为王爷驱使。”
他说完完这些,郑重的跪在地上,向叶清麟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