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一名护卫上前回禀:“王爷,外面有一位青年人求见,自称是谭管家的儿子,叫谭世忠。”
谭墨听到此人回来,向叶青麟抱拳说道:“王爷,此人的确是谭叔之子,也是在下的好兄弟。前一阵时间,外出采购木料,今日归来,在下这就出去,迎他进来。”
叶青麟点点头,说:“谭公子,你去吧,或许此人对其母失踪一事,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谭墨听了这话,脸上的愁云也驱散了些,高兴的出去迎接。
柳若菲还在沉思,并未注意眼前之事。
上官福临听到谭墨的好兄弟来了,他心中开心,挥手让护卫将白衣抱走,不住向门口望。
片刻,谭墨领进了一位精明强干的年青人,此人身高体壮,一双虎目,熠熠生辉。谭墨向叶青麟施礼,说道:“王爷,此人就是在下一同长大的好兄弟,谭世忠。他可是有福之人,那日我家遭难,他恰好去了亲属家,避过了一劫。”
谭世忠路上自是听了谭墨的介绍,恭敬地抱拳施礼道:“王爷,小人谭世忠拜见!”
叶青麟摆摆手的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不用客气。你远道归来,就先下去休息,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聊。”
谭墨未想到,一向清冷的叶青麟能这样给他面子,在谭世忠面前,与自己以兄弟相称。回老家的一路,谭墨看到叶青麟将柳若菲护在身边,想到两人共职一处,身世相当。自己无父无母,漂泊无依,又身负血海家仇,的确配不上柳若菲,也就刻意避开两人。
尽管如此,他对叶青麟还是很看不眼。只是碍于叶青麟不远千里,来帮助他破解灭门惨案,表面敷衍,实则想着敬而远之。今日,谭墨着实被叶青麟口中所说的兄弟一词,感动到了。
他退后一步,一揖到地,说道:“王爷,你对谭某的恩情,在下终生铭记。忠兄刚回来,我带他去看望谭叔。”
叶青麟挥手,轻声说道:“去吧。”
他看到两兄弟携手而去,不知谭墨今日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恭敬?只要谭墨离柳若菲远一点,他看谭墨也顺眼不少。
此次出行,他接触了许多人,不得不学着与人周旋、聊天。上官福临看到谁,都兄弟长,兄弟短的,让他无意间,也沾染上这句口头禅。
上官福临未能追查到细丝线的来源,他将那几根丝线递给柳若菲,颓丧的说道:“柳少卿,这几根丝线,还是放在你手中吧,我拿着也没用。”
柳若菲一直沉浸在今日发现的线索中,听到上官福临如此说,她接过丝线,说道:“王爷,上官公子,两位没有事情,我想要回房间,整理一下思绪。”
叶青麟知道柳若菲分析案情时,喜欢拿出笔和纸,乱涂乱画。他点点头,说道:“也好,我与福临再到四处转转,找到线索,再去找你。”
柳若菲整整将自己关到房间中,半日未出。
晚饭后,大家围坐于大厅。叶青麟高居首位,柳若菲居于左下首,上官福临居其下首。谭墨居于叶青麟右下首,谭彬父子,坐于其下首。
叶青麟轻抿点了一口茶,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大家也都忙碌了半日,不知可有新的线索?”
众人沉默不语。
谭世忠回来后,听闻母亲失踪,又惊又悲,庆幸的是,父亲身上的伤虽多,却全部未伤到要害,休养几日,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他忍不住说道:“王爷,小人还是怀疑那群乞丐。从前,那个白色女鬼,小人也曾经见过。那晚我们刚住时谭宅不久,父亲外出办事未归。深夜,风吹得窗纸沙沙作响,让小人心绪烦乱。”
“多日来,谭宅鬼气森森,让小人难以入眠。就在此时,小人就听到花园中有凄厉鬼叫,于是推窗远望,见有一个白色身影,飘浮空中,久久才离开。”
谭世忠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脸色一白,心有余悸。
“只是下午,小人与谭公子去向两个小乞丐,问询此事。两人一味的抵赖、否认,动辄大哭大叫,甚至泼皮刁滑。”
谭世忠说到此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正是如此,在下听了忠兄所言,带着一个小乞丐去寻找他的同伙。可是他给我指认了二三处地方,皆空无一人。在下猜想,定然有人隐身幕后,指使他们。只是此人诡异,难觅踪迹。”谭墨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今日下午,我和王爷搜索谭宅废弃房舍,又搜查了一遍。发现确有几处房舍,被人住过的痕迹,原以为是工匠所用,现在猜想,是有可能是那群乞丐住过。”上官福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