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在一旁听到柳若菲刚刚说,怀疑大哥,急忙上前替大哥申辩道:“小姐有所不知,我大哥曾对这周文有救命之恩。而这周文也曾为我大哥多次出生入死过。大哥虽然有时脾气暴躁,但是绝对不会有杀害周文之心。”
柳若菲看一眼唐虎,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重新转过身来,继续询问大寨主道:“请大寨主再回忆一下,您让周文喝药的时候,当时的情形如何?说得越详细越好!”
大寨主皱起了眉头,回忆着说道:“我看到周文脸上、手上,都有我抽打的伤痕,他还对我殷勤侍奉,想想他对我的忠心,我对自己今日的行为,也是追悔莫及。”
“我喝的汤药,就是治疗外伤的。于是我对周文说:‘近日我情绪烦燥,才会情绪失控,鞭打了你,唉,我现在也很后悔。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这碗汤药,你就喝了吧。’”
“周文惶恐地说:‘大寨主说得哪里话来,周文若不是遇到您,早就被山中的野狼吞入腹中。这些伤,都只是一点皮外伤,小的皮糙肉厚,几日就会好起来。大寨主,您身份尊贵,还是趁热将药喝下吧!’”
“周文越是如此说,我越是心疼他,于是板起脸来说:‘让你喝,你就喝!像个娘们似的,磨叽什么!你身体皮实,你家寨主爷,少喝这碗药,就能倒下不成?’”
“周文见我动了气,这才不情不愿地端起了药碗,感激地向我笑笑说:‘大寨主,小的心中明白,您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主儿,跟随着您,小的心踏实。’”
“周文说完这些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未料到……大寨主说到此处,竟然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发红,无法继续讲下去。
柳若菲听了大寨主的话,低头沉思,两手交迭,互相不停的摩挲起来,呢喃道:“从周文生前说话内容和神情来看,也不像是周文,对大寨主怀恨于心,想偷偷下毒加以谋害……”
站在柳若菲身旁的唐虎,听到了她的低语,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这个你竟可放心。周文对我大哥,绝对忠心不二,这么多年,他什么样,我全都看在眼中,完全可以打保票!”
柳若菲听了点点头,低下头,恰好看到地上的药碗碎片,立刻问道:“三寨主,周文在何处熬药?还有谁能够接触到药物?”
唐虎说道:“周文是在洞外厨房,为大哥熬药。”
忽然,他一拍脑门道:“对,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叫王大山,是个伙夫,最近他也被大哥责罚过。这个人,总会帮助周文烧烧柴,看看灶,帮点小忙。难道是他……”
柳若菲听后,眼睛一亮,对唐虎说:“三寨主,您赶快带人,去将此人带来,而且派人仔细搜查他的住处,看看有没有毒药?”
唐虎离开之后,大寨主请柳若菲坐到了石桌旁边。柳若菲向大寨主问起,他责罚王大山的情形。
大寨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前几日我吃饭,在米饭中,竟然有一个白色的小石头,硌到了我的牙齿,气得我当时将饭碗丢到了地上,让人将王大山叫来,让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只是那斯,不但不认错,还跪在地上,一再狡辩说,三位寨主的饭菜,一向是单独做,白米他都仔细挑拣过,不会出错。”
大寨主说到此处,气愤地一拍桌子,继续说:“我看到那斯嘴硬,着实可恶,就将他拎将出去,抽了一顿皮鞭。”
柳若菲听后,又疑惑的问道:“大寨主,今日您为何事,责罚周文的?”
大寨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近日整理了一下暗器之类的小物件,发现有些凌乱,明显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可是我的贴身随从只有周文一人,就将他唤来询问。怎料他也嘴硬得紧,坚决声称自己并未动过那些东西。我本来心中就有火气,看到他如此,就将他拉到外面,抽起了鞭子。”
柳若菲看向大寨主,心想这个人,好生奇怪?不知道他到底是粗中有细?还是生性多疑?
正在柳若菲思量之时,唐虎押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走进了房间。
柳若菲仔细打量来人,只见这个小个子男人,一双眼睛乱转,神色极其不安。那神情,就像是落入米缸之中的小老鼠,急着向上攀爬,寻找着自己的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