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坚持去的原因有二:一则,在仙人观得到了指令,领到了任务,必须出席;另一则,她试探迷药时,出现叶青麟遇险的幻象,这让柳若菲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故而她必须前往。
叶青麟不知柳若菲为何如此固执,见她如此坚持,却只得无奈地点点头。他严肃说道:“你去,必须在我的身旁,千万不要离开。”
柳若菲点头应允。
孟祥君又向柳若菲单独讲述了一些事情,孟祥君才带领文涛离开大理寺。
叶青麟将柳若菲与孟祥君的频繁接触看在眼中,心中又酿起了老醋。只是他知道柳若菲还在调查太子府内案件,于是乎辛苦忍耐着,并未干预。
第二日清晨,仙人观。
此次,云越帝拜祭龙神很是隆重,皇上、皇后、大臣、皇子,全部陪同前来。
大雄宝殿之中,神像两侧,玉真带领着众道士吟诵道经。龙神像前的香案上,摆放着供果,一个圆形的紫铜香炉。
道士清风站立香案一侧,手中拿着三支檀香。
朝内重臣分列一侧,皇后、皇子、皇妃站于另一侧,因叶青麟负有护驾之责,他带领柳若菲,站到了诵经的道士一边,注视着大殿内的情况。
重多大臣均站在院内,大雄宝殿的门全部敞开,跟随着殿内之人行礼参拜。
柳若菲看着金身龙神像,突然感觉金光一闪,龙神的双目,放出两道金光,射向跪在蒲团上之人,蒲团上的人,应声倒下。
她刚要惊呼,手被紧紧的捏住。手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又是幻象。
不知为何,她看着龙神像,破庙中龙神惩杀书生的场景,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柳若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突然心中一惊,走到道士清风的身边,低语了几句。清风抬眼看看柳若菲,点了点头。
大雄宝殿门口传为王福的高呼:“皇上驾到!”
云越帝身穿黄色龙袍,头戴平天冠,迈步走进大殿。大殿内,道士诵经声,又高了几分。
云越帝走到龙神像前,他从清风手中接过三根檀香。清风手棒红烛,云越帝将檀香点燃,走向蒲团。
云越帝正要双膝跪倒在蒲团之上时,突见他后退一步,以手捂着腹部,面现痛苦之色。
坐在蒲团上,闭目念经的玉真观长,听到皇上呻吟之声,急忙起身上前。
站在两边的皇后、众大臣看到皇上如此,皆面惊失色。皇后上前,将云越帝搀扶住。
叶青麟吩咐雷一,请来了随行的御医。
御医想将皇上搀扶到隔壁的静室休息,云越帝摆了摆手,让人拿了一个蒲团,他稽坐上面,一边让御医为自己诊治,一边对太子说道:“君儿,父皇突感身体不适,今日就由你,代父皇祭拜龙神吧。”
太子听闻此言,上前向皇上施礼,说道:“儿臣遵命。”
原本站在太子身旁的太子妃李玉惜,美丽的面容,像被风吹动的花朵,闪过一丝惊愕。很快,风平浪静,面容端庄的太子妃,静静站立在原地。
皇后听到皇上下了此令,庄严的脸上,突然一僵,眼睛快速瞟向太子。
太子缓慢起身,缓步前行,他接过清风手中接过了三只檀香,又在红烛上点燃。他脚步缓缓地走向蒲团。
叶青麟眯起了眼,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柳若菲目光在太子、皇后、太子妃三人间游离。
太子就走近蒲团之时,突然,他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皇后惊呼一声:“君儿!”
太子一手捂脚踝,一手高举着三只檀香。
众人皆看得清楚,太子若是不护着檀香,他以手护体,闪身就会起身。但是云越国人都迷信,献给龙神的物品,不能有损,檀香更为重要。若是檀香受损,会遭遇天谴的。
故而,太子宁愿自己身体,结结实实跌到地上,也要护着手中的三只已经点燃的檀香。
太子妃立即上前搀起了太子,艰难站起了身。他还想继续跪拜、敬香,怎奈脚踝无法用力,一步也不能行走。
皇后见此情景,向云越帝行礼说道:“皇上,君儿的脚受伤了,祭拜龙神之事,不可延误,请皇上下旨,请德贤王爷代替皇上吧!”
太子站在一旁,惭愧低头,太子妃小心搀扶着他,如依人小鸟般乖巧。
云越帝转头看向叶青麟,殿内、殿外的众人,全部面色凝重,齐齐将目光落在叶青麟的身上。
他们参加过祭拜大典多次,如此不顺的还是第一次。许多人心中不免猜测,难道龙神发怒,在警示皇上。人们心中猜测,脸上全是惴惴不安的神情。
叶青麟上前躬身施礼,说道:“父皇,儿臣愿替父皇祭拜龙神。”
他转身从太子的手中,接过了三只檀香。他一步步的走向蒲团,将檀香高高举过头顶,就要跪倒在蒲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