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当柳若菲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发现饭厅中只有叶青麟一人。
柳若菲上前见礼,叶青麟挥挥手,说道:“谭管家还没有清醒,谭墨守候在一旁,我已经吩咐人,为他送去了早饭。上官福临赖在床上不肯起床,不用管他,我们先吃饭吧。”
柳若菲笑着说道:“上官公子是不是被吓着了?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不至于吧?”
叶青麟想着上官福临的怪癖,他不好将自己的发小老底全部抖出,忽然间想起什么,说道:“柳少卿,我们吃饭吧!听护卫禀告,废弃的谭家老宅那边,发现了一些怪异的情况,我们一会儿去查看一番。”
柳若菲想起了深夜听到的几声鬼嚎,想到自己的懒散,也是后悔。其实案发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是非常必要的。
饭后,两人跟随着护卫来到了一处荒废的花园。园内楼台亭榭,河水蜿蜒而过,散落在杂草中的珍稀花木,依稀让人辨认出此处昔日的错落美景。
柳若菲看到小径上,散落着三四只死去的乌鸦。他们再向前走,又发现了两只黑猫的尸体。她继续搜寻,看到不远处的小亭中,有三堆黑色的灰烬。
柳若菲用枯树枝拔开黑灰,发现下面残留着黄色纸钱。她返回到黑猫与乌鸦的尸体边上,看到尸体周围,几乎不见血迹。她戴上手套,捏了捏乌鸦的脖颈,说道:“这些小东西,有些不正常!”
叶青麟也蹲身一旁,皱眉说道:“你是说它们被鬼魂附过体?从前只是在书上看过。”
柳若菲心中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发生在眼前之事,却让她无法解释,只好摇摇头,说道:“一时还难以分辨,只是这谭宅,果然古怪离奇。”
她将乌鸦抓在手中说:“现在我只是心中有些推测,最好还是解剖一下。”
叶青麟一直不愿意让柳若菲碰尸体,他刚想出言阻止,看到柳若菲看着手中的乌鸦,眼中放光,不想扫她的兴致,咽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两人又在附近查看一番,未再发现有用的线索,就将动物尸体全部带回到后宅。
柳若菲回到京都,就画图,让手下人打造了一套解剖工具。此次出京,又让蓝儿、烟儿做了一些现代医生相仿的罩衫、口罩等物。
两人回到客厅后,柳若菲戴上了口罩、手套,取出了自己的解剖刀,开始解剖一只乌鸦。乌鸦的颈部有一处参差不奇的伤口,像是被牙齿硬生生撕裂开的。
柳若菲用刀剖开乌鸦的身体,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几乎看不到血液。她剖开一根血管,里面空空如也,没有血液残留。
叶青麟在一旁,看到了柳若菲全神贯注地解剖,下手又快、又准。仿佛这事,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件小事而已。
“一位大家闺秀,怎会喜欢做解剖?”柳若菲身上的许多事情,叶青麟都暗暗问过自己,心中满是疑惑,偏偏又被深深吸引。
他忍不住问道:“柳少卿,一只小乌鸦,能说明什么问题?”
柳若菲指着乌鸦尸体,刚想向叶青麟介绍,忽然看到上官福临,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不知何时,站到了一旁。
她笑着说:“上官公子,昨晚与女鬼幽会了?一看就没睡好觉?”
上官福临同样,被柳若菲解剖乌鸦的利落动作所吸引。他忘记了昨晚的惊吓,凑过来说道:“柳小姐,你这是在玩什么?乌鸦的肚子里面,是不是吞进了宝贝?”
柳若菲指着乌鸦尸体,说道:“王爷、上官公子,这只乌鸦,被人抓住了颈部,拔下上面些许羽毛。上面伤口血肉模糊,让人联想是用口咬开喉咙,活生生吸干血液而亡。”
“你说什么?难道那白色女鬼,还是一个吸血鬼?”上官福临不由得倒退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柳若菲看到上官福临,想起此人一见面,就找自己的麻烦。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道:“你所猜不错,真的是一个吸血女鬼!”
上官福临上前一步,拉住叶青麟的手,说道:“大皇子,这……这谭宅就是一个鬼宅,我们速速离开吧!”
叶青麟看到,柳若菲又开始安静地解剖第二只乌鸦,猜到小丫头又在故意吓人。他转身对上官福临说道:“福临,你若是害怕,本王让人为你租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