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临被柳若菲脸上的真诚所打动,率先点头说好。他看到叶青麟面色迟疑,开口劝道:
“王爷,此次太子侧妃是当众向皇上请旨,让柳少卿入府调查的。皇后与丽妃娘娘之间,本就争端不断,您若是出面不让柳少卿调查下去,导致皇上出尔反尔,圣上会很为难。”
“这样做,也会让皇后一党,得了把柄,不但对您不利,对丽妃娘娘那边,也会又祸端。”
柳若菲听着上官福临的分析,心中很是诧异:“上官福临这个二世主,智商在线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不会他是双重人格吧?现在与我们说话的人,恰逢理智的那个上官福临在线?”
上官福临看到柳若菲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自己,他甩给柳若菲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个后脑勺。他是为谁说话,偏偏柳若菲不知感恩,还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瞄向自己。
柳若菲看到上官福临的白眼,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一个人格分裂者。
叶青麟无暇他们之间的暗中较量,他低头深思片刻,说道:“好吧,就按你们说得办。”
他眼睛看向上官福临,说道:“福临,你一定要保护好柳少卿,我就将她交到你的手上了!”
“没事,王爷,我会看着她的,绝对不会让她胡来。”上官福临笑着瞟向柳若菲,神气活现地彰显着被委以重任的自己。
柳若菲不理会得意忘形的上官福临,她暗自思量,要让自己在争取来的宝贵三日时间,将太子府的事情侦查清楚。
第二日,她一早就与上官福临来到了益京祥布坊。
柳若菲拿出了布料的一角,正是在瑞金房间发现后剪下的,她问道:“伙计,你看看这块布料是不是出自这里?”
伙计摇摇头,将柳若菲领到了一个柜台前,拿出了一匹布料,说道:“小姐,您看看,这才是我家的布料。我家是京都最好布坊,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柳若菲将一角布料与伙计展示的相比较,果然两者颜色一样,但布匹握在手中,表现出来润滑柔软的触感立见高下。
她拿出了瑞金的画像,递到了伙计面前,说道:“请问,最近可看到这位姑娘来过此店?”
伙计摇了摇头,柳若菲正失望得要离开时,另外一名伙计凑了过来。
他看了看柳若菲手中的画像,笃定地说道:“此人乃是太子妃身边的红人,太子妃所需的布料,一直都是她来店采购的。几日前,她来店,买过这样一匹布料。”
伙计说完,指了指柜台上的红色布料。
柳若菲听了心中暗喜,她想想又道:“伙计,你可记得真切是哪一日?”
她说着,将一两银子交到了两个伙计面前,说道:“两位辛苦,买杯茶喝吧。”
伙计看到银两,急忙说道:“小姐莫急,小的拿来帐本,一查就知。”
很快,时间确定下来,是瑞金死亡的五日之前。
两人出了布坊,上官福临说道:“瑞金包藏祸心,死不足惜。”
柳若菲未听到上官福临说些什么,她看着手中的一角布料,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又返回布坊。
上官福临不知柳若菲做什么,装装样子的事情,他不明白柳若菲为何如此认真?
柳若菲将手中的布料递给伙计,问道:“麻烦伙计看看,这块布料在哪里可以买到?”
伙计接过布料,在手中揉搓了一下,说道:“小姐,您手中的布料虽然不如我店中的名贵,但也属于云锦中的上乘,这种布料只有在京都林生布庄才会有。”
陪着柳若菲马不停蹄的又来到了林生布坊。
一名瘦瘦的伙计一看柳若菲手中拿的布匹一角,先是一怔,他刚想说话,又上下打量了柳若菲,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笑笑掩饰掉了自己的冲动,开口说道:“小姐,可是确定此布匹,是否是在本店所买?”
柳若菲看着他,点了点头。
伙计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小姐,此布料是我家的。”
柳若菲将手中的面料,递到了伙计的手中,笑着说道:“伙计,你再好好辨认一下。”
伙计拿着布料在手中摸摸,将柳若菲引到柜台一处。
柳若菲在柜台上,看到了一匹红色的云锦,她上前对比,两者果然一模一样。
伙计笑着说道:“小姐,此布料是我家专卖,京都里是独一份。小店虽不如益京祥布坊布匹名贵,然面料也是精美的,关键是价钱要比对方优惠得太多了。物廉价美、超级合算,许多贵妇、小姐都是我们家的常客。”
柳若菲拿出了瑞金的画像,让伙计辨认。伙计看看画像,点头说道:“小姐,这位姑娘的确来我店买过布匹。”
“大约什么时间?”柳若菲追问道。
伙计答道:“大约半多月前吧!”
他一边回答,一边翻开帐簿,很快找到一页,指给柳若菲看。柳若菲看到帐簿上面标注的日期,正是瑞金死前十日之事。
柳若菲与上官福临坐回马车之上,她望着车外,托腮沉思。
上官福临看到柳若菲不说话,他将一包甜点交到了柳若菲的手上,说道:“我们此次去太子府,怎么说?主要是找理由,让太子侧妃无话可说。”
柳若菲看着上官福临,说道:“上官公子,瑞金死亡五日前,买的是上等面料;而她死亡十日前,买的是一般面料。难道她事先知晓太子妃的意图,提前备好一匹布匹?”
上官福临听闻此言,神色也凝重起来,说道:“的确,时间上,怎么顺序出现了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