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菲听了,心中一暖,她只是随手救过谭墨一次,关键时刻,谭墨竟然能够舍命相护。
柳若菲说:“谭公子,原本受了重伤,并未痊愈。更何况那种情况,敌众我寡,又怎能虎口逃生?谭公子,我为您诊诊脉,开个方子,您再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谭墨感激地看了一眼柳若菲,他喜欢和柳若菲在一起。柳若菲不仅有才情,为人处事,也宽容大度,相处起来,比一些男子还要舒服。
谭墨将右手臂置于小几上。
柳若菲身后的婢女,将一方帕子盖在了谭墨的手腕处。柳若菲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谭墨腕处。过了一会儿,又为谭墨的左手诊了脉。
柳若菲说:“还好,谭公子伤势不是很重,可是也需要仔细调理。”说完,她拿起几上的毛笔,蘸墨写了一个药方,对侍奉谭墨的婢女吩咐道:“这些都是平常之药,王家应备着。去找王管家问问,将药抓来,煎好……”
柳若菲还没有吩咐完,一名护卫走进了房间,向柳若菲和谭墨施礼道:“柳小姐、谭公子,曹大人请柳小姐过去一下。”
柳若菲听闻曹震勋来了,也知道王宏安逃跑、黑衣人自杀、密洞众多被绑架女子的重大案件,现在扑朔迷离,曹大人得知消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她急忙起身向谭墨告辞,让跟随着她的婢女先回房间,独自一人跟随护卫,来到了曹大人的房间。
柳若菲看到叶青麟、曹震勋,正在屋内喝茶,上前为两个人道了一个万福。
叶青麟未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曹大人请柳若菲落座。
这几日,将曹震勋忙得焦头烂额。
两具男童死尸案还未告破,莲慈庵中又死了一个女童。他对整个莲慈庵清查了一番,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柳小姐又险些遇害……
此案件若换作平时,还好些,可是此事叶青麟给皇太后飞鸽传书,皇太后又召见了皇帝。原本只是一个小案子,现在却一层层压了下来。
曹大人从皇上口中获知此案,不敢怠慢,亲自前来。可是这一查,越查死的人越多,越查牵扯的人也越多,性质也越发严重。然而,他查访多日,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如此下来他焉能有好日子过?
他正没日没夜地忙着,昨日黄昏时分,叶青麟传信让他来此。他从信中得知大皇子在王家庄发现新的案件,有人竟敢绑架柳小姐,还牵扯出关押二、三十名女子案件。
曹震勋感觉一阵头痛,他感觉自己今年真的流年不利,令他头痛的案件一个接一个的涌来。他在内心抱怨大皇子,放着皇宫的清福不享,为什么非要出宫折腾?
其实,曹大人还真是误会了叶青麟。
王家庄的局面,早已经被叶青麟控制住了,他原来是想与柳若菲两个人慢慢地查找线索,可是这里偏偏出来了一个令人讨厌的谭墨。他之所以急吼吼地将曹震勋调来,就因为柳若菲的一句话,她想饭后去探望谭墨。
小心眼的叶青麟当时就不高兴了,他又不能出面阻止,才想到让护卫调来曹震勋。可是当曹震勋与一众衙役,满头大汗地跑来,叶青麟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柳若菲太累了,竟然哪里都未去,直接睡着了。
叶青麟只得自己先与曹大人,简单述说了一下案件。一个偏僻山村,竟然发现囚禁几十名女子的密洞,还有二十多名死士自杀。
曹震勋自然嗅出了此案的不寻常。
今日,叶青麟听暗卫禀告,柳若菲真去探望谭墨了,不觉得醋意大发,他找到曹大人,提点他柳若菲可以找到线索。
曹大人哪里知道是叶青麟在利用自己,急忙让人去请柳若菲前来。
曹大人笑着对柳若菲说:“柳小姐,多亏你,揭出了王家的案件,否则继续下去,不知这伙人要非作歹到何时?”
柳若菲说:“曹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也是机遇巧合,被请来为老夫人看病,才发现了这里的内幕。”
“现在,本官派出人马,将王宏安的家里、道观,以及两个密洞,全部又细细搜查一番,整个王家庄,也封锁起来,只进不出。柳小姐,你可还有需要补充的事情?”曹大人笑着问道。
柳若菲想了想,说:“小女子觉得,王夫人应该知道一些内情,还需曹大人再审问一番。道观那边搜查,小女子想过去看看,我总感觉那里有些古怪。”
曹大人点了点,昨晚他听护卫向他禀告,柳若菲找到王夫人的经过,不由得也啧啧称奇,对柳若菲又高看一眼。
众人跟随在叶青麟的身后,骑马来到了道观。
曹大人听说老观主能掐会算,想去瞻仰一下他的遗容,对叶青麟躬身施礼道:“大皇子,道长羽化成仙,下官想去看看。”
老观主死时,叶青麟、柳若菲并未近前查看,是监督老观主的护卫发现不好,查验过的。叶青麟知道曹大人可能存疑,也想一同去看看。
曹大人担心柳若菲害怕,对她说:“柳小姐,你先去关押王夫人处等待,我们去去就回。”
柳若菲对道家葬礼和那位老观主很感兴趣,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于是说:“曹大人,小女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