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皇上、皇后请示,让宫人呈上了一把薄薄的小刀。她将那块栗子糕拔向一旁,用小刀将栗子糕四周外皮切下。
柳若菲从栗子糕中间,切了一小块,让太监牵出一只小狗。将那一小块栗子糕喂食小狗,小狗食后,口流鲜血而亡。
柳若菲说道:“我的答案,就是凶手不是宫女翠红,而是制作栗子糕的御厨。”
皇上听了柳若菲所言,面色一缓。皇后神情一滞,很快恢复了庄重之色。
叶青麟目光一直黏在柳若菲的身上,温柔如水。
李玉璞面色一惊,很快了然,点了点头。
柳若菲向皇上、皇后展示盘中的栗子糕,说道:“皇上、皇后请看,这一盘栗子糕,外表干爽,并无异状。宫女翠红只是从御膳房将它端到了麟德殿,她若下毒,只会将毒下到糕点的表面。”
柳若菲手指被切开的栗子糕,继续说道:“现在,微臣将栗子糕四周片下。糕点中心也有乌头碱的毒,此事证明,毒是在制作栗子糕的时候,就被混合到材料之中。能够拥有这个机会下毒之人,只能是制作栗子糕的御厨。”
皇上听了柳若菲的分析,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王福耳语了几句话。
皇后冷飕飕地看了一眼柳若菲,没有说话。
很快,一个矮胖子被王福押解上来。
胖子御厨跪倒在皇上、皇后面前,口中不停说着:“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柳若菲严肃地问道:“栗子糕只经过你与宫女翠红之手,不是翠红,当然就是你,有何冤枉?”
柳若菲指着切开了那块栗子糕,说道:“本官将栗子糕的四周切除,用里面的栗子糕去喂狗,狗当场暴毙。栗子糕保持着原有做好的状态,翠红是无法将毒下到糕里面的。”
胖子御厨看到倒地的死狗,他面色阴郁。突然,他瞪大眼睛,说道:“奴才真的未下过毒,定然是翠红在端栗子糕,来麟德殿的路上,被翠红换上他人所做的有毒栗子糕。”
“奴婢没有,我与其他宫人成队,从御膳房出来,直接来到麟德殿宫宴上。奴婢中间没有地停留,一直都在众人视线中,哪里有机会更换点心?”
翠红被柳若菲拉住,不让她继续叩头。慌张无措的她,感觉到柳若菲在她肩头重重一按,她想着有人正在搭救自己,慌乱的心渐渐安稳下来,她听到胖子御厨的指责,及时辩解出声。
皇上听了翠红的话,吩咐贴身大太监王福,让他去调查一齐端栗子糕的宫女。宫女们的所言,与翠红所述一致。
胖子御厨看到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他肥胖的脸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皇上、皇后想听的是实话,你还是坦白的好,免受皮肉之苦。”柳若菲看透了胖子御厨虽然紧张,眼神却飘忽不定,她冷声喝道。
皇后贴身大宫女梅玉同样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你竟敢谋害皇后,谁在背后指使于你?”
胖子御厨跪在地上,深思片刻,突然抬头,伸手指向了叶青麟,说道:“是德贤王,奴才是德贤王使的指使,才毒杀皇后的。”
皇后听闻了胖子御厨的话,面露惊惧,她看了一眼叶青麟,一只手捂在了心口上,身子柔弱地靠向皇上。她口中委屈地低吟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呀!”
皇上伸手将皇后搂在身边,眼睛看向了叶青麟。
叶青麟阴沉着脸,看向胖子御厨,他脸上现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问道:“本王指使你毒害皇后?然后再将罪责推到钟粹宫的小宫女身上?”
上官福临看到胖子御厨陷害叶青麟,他站到了叶青麟的身边,冷笑说道:“你想陷害人,麻烦将脑子带出来。这样贼喊捉贼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
皇上摇摇头,吩咐大太监王福道:“将他押到慎刑司,由你亲自来审,朕只想听听他口中的实话。”
胖子御厨听到“慎刑司”三个字,他肥胖的身躯一晃,看了一眼身前的翠红,急忙喊道:“皇上,奴才说实话。乌头碱是这个小宫女给我的,此事重大,不是奴才能完成的。至于背后指使之人,奴才只是心中猜测。”
“皇上、皇后,奴婢不认识此人。今日只从他手中接过了点心,端到宫宴之上。”翠红听到自己要被带到慎刑司,急忙澄清真相。
王福正想上前,听到胖子御厨开始交待真凶。他见皇上听得认真,停下了脚下的动作。
柳若菲看着胖子御厨,沉声说道:
“你是皇后的专用御厨,宫女翠红平日里负责在钟粹宫内洒扫。她并不是哪个主子的心腹,如何会给你送毒?若你指的是接点心时所送,那时点心已经装入盘中,毒药如何下到点心内部?依本官看,是你在栗子糕中下了毒,在她接糕点时,趁她不备,将乌头碱沾染到了她的袖口上,这才是你的作案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