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继续研究证物,找出毒从何来?”柳若菲得到了叶青麟的认同,兴奋得走向自己的房间。
上官福临本想跟着柳若菲,看她如何找出毒源?转念一想,小丫头面对自己,脸上并未由阴转晴,可能会当众将自己赶出来。他可不想当着众人,颜面尽失。
无奈之下,他只好掩住了心中的好奇,跟随叶青麟,去赶走姚家人。
柳若菲中午顾不上吃饭,整整将自己关了一个下午。
叶青麟手中拿着一卷书在看,眼睛时不时扫向客厅的门口。
上官福临时而在客厅踱步,时在小几上托腮沉思。他二、三次,心中的都会涌起冲动,想打开柳菲的房门,看看她在房间中,研究些什么。他迈腿来到柳若菲门前,脑海中出现的柳若菲生气的样子,止住了他伸出去的手。那只小野猫,凶起来,挥起爪子,就会挠人,他还是不要惹她为妙。
晚饭时分,柳若菲终于走出了房间。
上官福临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叶青麟等着他开口询问。叶青麟却仿佛看不到他的眼色,只是安静的吃饭。
柳若菲大口地吃着饭,心中很有急事要做。
上官福临食不知味地吃过了晚饭,听到柳若菲说道:“王爷,我们再审问一下胡郎中吧!”
叶青麟捕捉到柳若菲眼中闪过的光,看来她将自己闷在房间中半日,定然有了新发现。他当即吩咐随从,将胡郎中从死囚牢中带过来。
只是一日一夜未见,竹杆一样的身形的胡郞中,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他脸皮松懈,苍老了五、六岁。
“胡郞中,你在狱中可有什么要说的。”柳若菲开口问道。
胡郞中身带重押,他跪在地上时,重押的力量带着他扑倒在地。他艰难的抬起上身,向叶青麟、柳若菲哀求道:“大人,我虽有罪,罪不至死。小人为三位公子治疗时,他们已见好转,否则他们不会让小人回家的。”
“好转?我在三位公子身上发现了这个。”柳若菲将三根银针摆出,盯着胡郎中说道。
胡郎中看着尖部呈现黑色的三根银针,他闭了闭眼睛,说道:“是小人杀了他们,我趁姚家人不备,偷偷地向他们口中的人口中,塞了一粒毒丸。此毒丸是慢性毒药,小人知道会毒发,看到病情稳定些,为了躲避嫌疑,就回到家中,安排好了家人。”
“毒丸?你制的毒丸,是何成分?”柳若菲满面疑惑地问道。
“就是用砒霜,加入蜂蜜、山楂所制。”胡郎中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还有吗?我想验看一番。”柳若菲问道。
胡郎中摇摇头,说道:“没有了,我只制了三粒,用于防身。”
“你为什么要杀人?”柳若菲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竹杆郎中了。
“姚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的原配是位贤淑女子,继室与他相识后,两人勾搭成奸,生生气死了原配。小人曾经给他原配看过病,那妇人骨瘦如柴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他娶了继室,又宠爱庶子,逼走嫡子。”胡郞中端起重押,义愤填膺地说道。
“这些与你有何相干?”叶青麟被他说得糊涂了。
“大人不知,小人原是游医,正因受了给姚老夫人医病,她送了小人一些银钱,才让小人在红河口购买了房产,有了立足之地。小人一直感恩姚老夫人之恩,一直关注着姚家,为大公子愤愤不平。小人看到三位公子病倒,想起姚老夫人的死前惨状,一时冲动,犯下了此案。”胡郎中说到此处,涕泪横流。
上官福临抽动了两下鼻息,倒了一茶热茶,俯身递给了胡郎中,说道:“你虽然杀了人,也担得起义士之名!”
叶青麟让上官福临将胡郎中所述录下,让他签字画押,带回牢中,严加看管。
上官福临看向叶青麟,说道:“王爷,这位郎中为世间不平事而杀人,情有可原。王爷,我们找些理由,留他一条性命吧。”
叶青麟看着柳若菲发呆,知道她要消化一下胡郎中说的新情况,未出声打扰。
上官福临见两人都不出声,无人理睬他的提议,愤愤说道:“冷漠,一个小小郎中,良心尚且未泯,你们怎能对此视而不见?我一定要帮助他申诉,为他救得一线生机。”
他说完,看到柳若菲依旧一动不动的发呆,叶青麟低头喝茶,眼光掠过柳若菲,望向灰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