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员外看到巧笑嫣然的柳若菲,脸上的狞笑一滞。其他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痛哭求饶吗?这个女人反而在笑、在威胁他!
怀中的女人笑得很美,但朱员外却遍体生寒,有被毒蛇缠上的感觉。他松手一推,将柳若菲推开。就在此时,他感到自己的脖颈处,被一双冰冷、坚硬如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
柳若菲站稳了身形,看到雷一已经钳制住了朱员外,对他冷声说道:“想要活命,就将我们安全的送出去。”
几息之间,屋内的局势瞬息反转。朱家奴仆不知所措,有人拔出兵器,想上前营救主人,看到雷一盯着他们,他手下一紧,朱员外被掐得脸色发白,慌忙退下来,远远的围着。
雷一看到众家奴识趣,将手一松,朱员外才喘上一口气来,他剧烈的咳嗽一阵,向家奴瞪了瞪眼。他眼睛扫了一眼窗外,心有不甘地说道:“送他们……”
未等他说完话,五个黑影闪进了房间。
朱员外看到如同鬼魅般闪进房间的五个黑衣人,他得意的一笑,威胁道:“柳小姐,你此时收手,老夫看到你尚能悬崖勒马,对你既往不咎。从前承诺你的,现在还有效。若你再一意孤行,老夫会让你求生不得,救死不能。”
柳若菲对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五人,也是一惊。她左手摸向怀中的匕首,右手从荷包中的捏出三根银针,身体迅速靠近了雷一。
“退后,想要这个老匹夫活着,就全部退下!”雷一左手抓着朱员外的手臂,右手紧紧的搭在朱员外的脖颈上,大声的喝道。
朱家的奴仆,听到雷一的吼声,又向后退了几步,但是五个黑衣人,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柳若菲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雷一。雷一凶狠的在朱员外的肩头上,插了一刀,在他耳边说道:“不想死,就让他们退下!”
朱员外被雷一扎了一匕首,痛得惨叫了一声。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大叫出声,喘了几口气,对着黑衣人说道:“老夫感激各位相助,不过事已至此,诸位请回,老夫事后定然再多付上一倍的银钱。”
屋内的黑衣人,依旧无人移动脚步。
一个黑衣人,向着朱员外走上了一步。他口中发出了二、三声,如寒鸦般的刺耳的冷笑,公鸭着嗓子,说道:
“晚了,朱员外,本想让你多活几日,没想到你如此无用,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搞不定。这样的废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位柳小姐必须死,你就为她陪葬吧!有如此绝色美人相陪,相信黄泉路上,你竟然快活得紧!”
“你……你们要杀我?乌雀堂的兴起,我可是没少出力,没有我的支持,哪有你们今日?你们壮大了势力,就要忘恩负义、鸟尽弓藏?”朱员外惊愕、义愤地看着对方,可见他与对方熟识,此人就当是首领。
“忘恩负义、鸟尽弓藏?我们本身就是在做交易,既然是交易,无非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你助我们壮大乌雀堂,我们助你累计万贯家财。你儿子管教不好,家财管理不住,看在往昔的交情,我们为你代劳,你就不必感激涕零了。”“公鸭嗓”黑脸上蒙着围巾,露出的眼睛,满含着笑意。
朱员外看着公鸭嗓,一脸的不可置信与愕然。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柳若菲与雷一突然交换了位置。柳若菲用匕首逼住了朱员外,雷一与她背靠背,摆出防御的招式。
朱员外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臂的手,变换成了纤细小手。他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柳小姐,你若救得我活命,以后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于你。”
未等柳若菲说话,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不知何时,“公鸭嗓”手中多了一柄滴血的长剑,一名朱家奴仆的尸体,倒在他的地上。
“公鸭嗓”回身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尸体,冷眼扫了一圈朱家奴仆,说道:“想偷袭我?识时务者,扔下手中的兵刃,靠墙蹲下,等待我家主人的安排。违逆者,杀无赦。”
朱家奴仆看着“公鸭嗓”,一步步的后退。后退众人中,三人突然爆发而起,冲向了他。众人未见公鸭嗓身形移动,地上又多出了三颗滚动的人头,三具无头、流血的尸体,还有他手中那柄滴血的宝剑。
“公鸭嗓”那双如同深潭的眼睛,平静无波。朱家奴仆看着他,却不由得又向后退了三、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