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发现了一些端倪,也耽误了时间。她担心被清月发现,去了就近的林生布庄,购买了一匹云锦,将自己回来偷听之事,暂时遮掩了过去。
云红应是先一步,混迹进太子府的。她利用心计逐渐贴接近太子妃,了解太子妃的言行举止后,以此训练清月。
如此,清月才会成功假冒太子妃,骗过了众人。
太子妃的贴身婢女瑞金,有了怀疑,却不敢言明。她想要进一步确认,暗中观察。
瑞金害怕布匹泄露,她当掉值钱的首饰,在益京祥布坊重新购买的一匹云锦。她想找瑞春,想将先购买的那匹云锦换出。
她没想到,瑞春误解了她的意图,断然拒绝了她。
瑞金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云红的监视之下。云红怀疑到了瑞金,她剪下库房内的云锦一角,去林生布庄询问。
瑞金看到明着行不通,她趁瑞春不备,偷来了库房的钥匙,两匹云锦成功调换。
此刻,清月与云红已经锁定了瑞金,在望月楼内,清月与云红去二楼的恭房,云红在清月的掩护下,飞身上了宴会大厅,将瑞金推下了望月楼。
瑞金在被推下楼的一刻,抓住了盘中的一颗李子,她看到了太子侧妃周欣玉,悄悄将李子递到了对方手中。
她无力说话,只能用以表示出“李代桃僵”之意,表明了太子妃被人假冒。
当日在太子府中,众人谁也没有看破这点。太子侧妃周欣玉只当瑞金在向她警示,云红被人假冒。
清月听着柳若菲的讲述,她闭上眼睛。当她再睁开时,嘲笑道:“柳若菲,你真认为自己很厉害吗?我已说过,在我主人的眼中,你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主人略施小计,你就得肠穿肚烂而亡!”
柳若菲看着清月,她明白对方在指自己曾经被山大王喂了毒丸一事。
清月一再提出此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她有种预感,此生是不会再得到解药了。
事关性命,她对铁臂黑衣人给的那丸解药,破解过其中的成分,想解除山大王对她的钳制。只是柳若菲身处古代,没有仪器,只破解部分成分,终未成功。
柳若菲不会出卖叶青麟的利益,换取自己的性命。上一世,她可为了自己的未婚夫孟浩,死过一次;这一世,她也可为爱恋的叶青麟,再死一次。
柳若菲坦然一笑,说道:“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一个人若觉得死得其所,又有何惧?”
清月听了柳若菲的话,先是一怔,后阴毒一笑,说道:“说得动听,但愿肠穿肚烂之时,你好好品尝。”
谢建业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惊在心上。
他在大殿之上,见过铁臂黑衣人威胁过柳若菲。
此次,他听闻清月再次提到此事,不禁眉头紧皱,知道柳若菲定做是遇到了大麻烦。
柳若菲想到一事,问道:“清月,你杀死瑞金、瑞春、王嬷嬷,他们碍了你的事情。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祖母?”
清月状似无意,扫了一眼柳若菲手指上的紫藤萝指环,说道:“她哪里配当我的祖母?不过是一个偏心、多事的老太婆罢了,若不是她,你焉能这么快将我识破?她早就该死,活着只能多生祸端!”
清月说到此处,脸上毫无悔意,反而是恨意难平。
柳若菲想到慈祥的王老夫人,竟然死在自己亲孙女之手。她抬手给了清月一个响亮的耳光,气愤地说道:“老夫人只是劝你迷途知返,你却杀了她!”
清月被柳若菲打得头一歪,她转回头,嘴角已流下鲜血。她未再说话,眼中浓浓的恨意,仿佛要将柳若菲吞噬掉。
曹震勋看动柳若菲情绪激动,他起身过来,劝柳若菲先坐到了一旁。清月是重犯,隐匿在幕后之人的线索追踪,还要从她口中撬出,清月不得有半点闪失。
曹震勋让清月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之后,他又进行了审问,希望从清月口中得到一些东西出来。但是清月很是狡猾,或魅惑与他,或闭口不言。
曹震勋几次险些着了清月的道,失礼难控。
他见到清月太难对付,不想节外生枝,命人将她押下,严密看管。
他带领着众人,拿着清月的供词,来见云越帝。
云越帝听了曹震勋的汇报,看了清月的供词。他沉思片刻,夸赞四人一番,挥手让曹震勋、谢建业、周泽群退下。
柳若菲看到云越帝单独将自己留下,她不知何意,只安静地站立一旁。